即使是我躲在服装店里。
可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起来。
我生怕被这个男人给看到！
涂少轻轻挥了挥手，朝着出来迎接的所有工作人员一指。
有个抱着纸箱子的男人朗声说了一句：“过新年了，我们涂少给所有人都准备了新年红包，一个个排好队，上来领红包！”
男人这话一说，我才知道那纸箱子里原来装着的都是红包。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谢谢涂少？给涂少拜年啊！”
所有人都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这时候金边眼镜大声对着众人喊了一句。
众人这才纷纷回应道：“谢谢涂少，涂少新年快乐！”
涂少看起来十分满意的样子。
他面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嚣张和得意了。
他大手一挥：“你们在这里慢慢发红包，发完了过来找我！”
说完涂少双手揣着兜，大摇大摆地踩上红地毯，走进了商场之中。
而这帮工作人员也一个个排好了队，上去领红包。
这队伍能从门口直接排到里面的珠宝店了。
少说也是六七十人的队伍。
可我怎么看，都怎么有些怪异。
这个涂少看起来像是这座商场的老板。
或者说这个商场本就是涂家的产业。
可在我的印象当中，哪怕是要做做样子，都是当老总的亲自把红包发给员工啊。
就算不是老总亲自发红包，也不该是以这种形式啊？
说得不好听点，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商场的工作人员正在排队领取救济金一样！
丰田霸道很快开走了。
那两个留下发红包的男人也显得非常不耐烦的样子，还在不停地催促后面的人快点。
这着实看得我有些发懵。
不过这也确实很像涂家人的一贯作风。
从第一次跟涂雨涵见面的时候，我就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很嚣张，手底下的人更是嚣张，根本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也许在他们的眼中，连发红包都算是施舍。
可施舍归施舍，领完红包继续走进商场的工作人员，从我身边路过的时候……
我看到，那工作人员迫不及待打开了红包。
里面居然有一叠钞票。
不像是几张，而是一叠。
看到这排成长龙的商场工作人员，我心说这涂家虽然态度嚣张了点，但是这出手着实阔绰啊。
该不会每个红包里都包的是一千二吧？
“阿尧小施主，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突然，如见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身边，低声问了一句。
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我们是要去找小柔和赵嫣然的。
可没空在这里看别人发红包！
趁着那两个男人发红包的时候。
我戴上了棉大衣的帽子，用眼神指了指商场外面：“走……”
当下，我们三个人一起从商场的侧面走出去。
“刚刚那个小青年看起来不简单啊，应该是个富二代啊，该不会是这商场老板的儿子吧？不过这做事儿风格实在是有些嚣张！”
走出去，小潘就说了一句。
我说：“的确是富二代，而且不是简单的富二代，陕西涂家的人，能不嚣张么？”
小潘满脸好奇，估计是想问陕西涂家，但也没有问。
“走，我们先找找这附近的麻将馆，茶馆，除了找人之外，再问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下赌场？”
说干就干。
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行动，开始在附近打听起来。
我打开了地图，在地图上寻找周围的麻将馆，茶馆，开始一个个找了起来。
不过陕西这边不比我们川内，大街上的麻将馆数量明显少了很多。
大多数都是叫……茶楼。
我们按照地图指示的位置，挨个茶楼开始寻找。
不过也不全找，我们进去之后事先会问有没有打牌的地方，或者……有些茶楼是否是专门提供给客人打牌的。
就像之前峰叔带我和小柔去过的那个叫曾爷的茶楼。
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茶楼，但实际上是个地下赌场，纯纯的挂羊头卖狗肉。
我们在走访打听的时候，只能通过我来描述小柔和赵嫣然的外貌。
只可惜身上没有她们俩的照片，不然我都有一种想要直接张贴寻人启事的冲动了！
按理说，赵嫣然和小柔两个女孩儿结伴去茶楼，或者麻将馆，而且是近期发生的事儿的话，本身就是很容易找的。
哪怕不知道样貌只是描述也很容易能找到。
可一连问了二十几家，硬是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这不得不让我怀疑我们是不是找错了方向？
小潘在途中再三给我打包票说：“别的我不敢说……但位置我一定是确定的，就在这方圆一公里……哪怕我出现了一些失误，也不会超过这方面两公里！”
如见和尚道：“阿弥陀佛，刚刚贫僧也问了，附近好像也没听说有什么地下赌场！”
我们从中午一直找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别说方圆两公里了。
几乎是把方圆三公里的范围全部都找了，也没有一点消息。
不仅如此，我们也没打听到这附近有地下赌场。
期间，我也不停地给赵嫣然发信息，给小柔打电话。
可让人感到有些绝望的是，到了傍晚的时候，连小柔的电话也关机了。
这更是让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完了……她们肯定是出事儿了！”
天色完全黑了。
我蹲在马路边，心情有些低落，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如见和尚看起来也是有些着急的样子，但是一句话也没说。
小潘蹲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急啊，我们今天才刚来这，连基本的路都没摸透了……这样，我们先去找点东西吃，再合计一下，看看是不是我们的方向搞错了？”
小潘这么一提醒，我也感觉自己今天有些精疲力尽了。
基本上一天没吃东西。
在大街上找了一圈，基本上不是羊肉泡馍，就是肉夹馍，还有面皮啊，米皮啊，各种面食。
最后找了家中餐厅，让小潘去点菜。
我入座之后，点燃了一根香烟。
望着落地窗外。
此时外面到处都在放烟花，隐隐约约还听到了远处有鞭炮声。
大街上青年男女，老人小孩，都出来散步游玩，夜晚的长安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可外面有多热闹，我内心就有多烦躁。
此刻我内心多么希望听到赵嫣然对我说一句：小湿弟，新年快乐。
于是我拿出手机。
可这一次我拿出手机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上多了一条未读短信。
我心头一动，赶紧点开短信看了一眼。
当我看到短信的内容的时候，我大吃了一惊。
“我知道她们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