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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带着血丝的肉块被一只身躯高大嶙峋、全身漆黑,没有瞳孔眼眶中全是眼白的夜骐给叼走了。

错落林立的棕黑树皮之间,有一抹极为格格不入的暗金棕。

“吃吧,吃吧,”空灵的声音,悠扬的飘荡在安静的只有几声咀嚼声的深林里。

“我还带了很多。”

夜骐的身上一点肉也没有,远远看去似乎全身都是黑色皮毛组成的骨架。

卢娜·洛夫古德喜欢看夜骐吃肉块时的姿态夜骐的脑袋有些像龙的脑袋,他们的瘦削的背后还破了一对宽阔翅膀。

会不会疼呢?

卢娜·洛夫古德有些怜爱地看向夜骐中看起来还有些年幼的夜骐,那一对宽大翅膀从它们背后破开而出的时候,它们应该会觉得很痛吧?

林间刮起了微风,风中是潮湿的还带着腐朽的气息。

卢娜·洛夫古德眨了眨她银色的眼睛,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靠近她身边的一只年幼夜骐的脑袋。

“他回来了......我得走了,下次我再来看你们。”

“我会多带些食物,为你们。”

德拉科从密道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霍格沃兹的走道上并没有什么人。

不过他使用了幻身咒,所以有没有人对他的影响也并不大。

盖勒特·格林德沃最终还是没有回到霍格沃兹,不过他最近似乎有什么活动要在英国的魔法界举行......

所以德拉科亲眼看着他的父亲被盖勒特·格林德沃带回了马尔福庄园。

马尔福庄园的魔法防御屏障确实也该进行修复和家族传承魔法防御屏障的加强了。

而能够加强魔法防御屏障的人,只能是他的父亲,马尔福家族的家主。

西奥多·诺特的魔药室的房门突然被从外推开。

一滴多余的独角兽的眼泪被滴入了渐渐转为淡蓝色的熬制着魔药的坩埚里。

淡蓝色瞬间转为墨绿。

西奥多·诺特闭了闭眼,然后皱着眉转头看向了没有敲门就推开他魔药室的房门,毁了他即将制作成功了的魔药的罪魁祸首。

德拉科?

不是那个被他们操控的人偶德拉科。

而是真实的德拉科。

“很抱歉,西奥多,这件事情过于紧急,所以我忘了敲门。”

德拉科走进西奥多·诺特的魔药室后,随手关上了房门。

“你养了曼陀罗花?”

西奥多·诺特魔药室里的那几盆开的正好的曼陀罗花,是他离开霍格沃兹之前还没有存在过的。

“尸体不太好处理,刚好它们比较喜欢尸体。”

“不用费心养。”

西奥多·诺特随意瞟了一眼那一排颜色各异的曼陀罗花。

“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德拉科。”

德拉科取下绑在他魔杖上的来自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无痕伸缩活物储存魔法空间袋,将它放在地面上进行了速速放大之后,打开了系在魔法空间袋上的系绳。

西奥多·诺特登时瞪大了他的双眼,这是什么东西?

贝拉特里克斯·斯莱特兰奇?!

“我现在开始原谅你刚才没有敲门的行为了,德拉科。”

德拉科轻挑了挑眉尾,“灵魂捕获魔药的效果改进得怎么样了?”

“已经改进到能够让他们可以维持他们死去之前的形体,”西奥多·诺特走到一个两人高的特制金属柜子旁边,用魔杖打开了柜门,“但是还缺少能够让人操控它们的意识。”

德拉科看着被西奥多·诺特打开的柜子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波动着淡蓝色光芒的圆球,那些圆球里面都是形态大小各异,颜色色彩也相差极大的灵魂体。

“这些...试验品,还有用吗?”

西奥多·诺特点了点头,“还有用。”

“等到灵魂捕获魔药改进能够弥补它不能操控灵体意识的缺陷,那么这些试验品,也可以重新被植入意识,并由我们来对它们进行控制。”

“西奥多,或许你才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德拉科抬了抬眉眼,低笑了一声,“我需要贝拉特里克斯·斯莱特兰奇的灵魂,变成我们死灵队伍中的一员。”

“至于贝拉特里克斯的尸体......那一株黑色的曼陀罗花会很适合她。”

西奥多·诺特转头看了眼那盆绽放的这个黑色曼陀罗,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毫无知觉躺在地上的贝拉特里克斯·斯莱特兰奇。

很明显,贝拉特里克斯·斯莱特兰奇还活着。

他难掩眼中的震惊,“神秘人知道吗?”

已经没有退路了...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中闪过了狠厉的光芒,“他会知道的。”

他会抓住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还站在他背后的时机,引导哈利·波特尽快杀死伏地魔那个残暴的疯子。

有格林德沃在,伏地魔会很难进入马尔福庄园。

伏地魔的实力不能再继续加强了。

德拉科半蹲在了因为格林德沃的强力魔咒,仍然处在昏迷中不能动弹的贝拉特里克斯·斯莱特兰奇的身边,“是不能使用阿瓦达索命咒吗?西奥多。”

西奥多·诺特向来稳定平静的情绪有些波动,一把银色手柄的尖锐的匕首出现在了他的手上,“需要血,所有被制成死灵的最后的属于他们的自己的鲜血,是操控死灵意识的关键。”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仔细端详着贝拉特里克斯看起来经历了颇多磨炼而变得不像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像纯血女巫一般光洁白净的脸颊......她是他的母亲的亲姐姐。

她是伏地魔最狂热最忠诚的信徒。

她是......可能会加重伏地魔疯狂暴戾情绪的因子。

德拉科微蹙起眉心,灰蓝色的眼眸缓慢地闭上,一瞬间房间里所有的声音变得极为清晰。

坩埚里正在熬制着的熬药沸腾的声音。

贝拉特里克斯·斯莱特兰奇以及他和西奥多·诺特的呼吸声。

尖刀破开皮肉的刺啦声。

......血液喷溅的声音。

西奥多·诺特看着德拉科那张白净的脸上那一道被喷溅的血液,血痕伴着血斑,蜿蜒着从德拉科的脸上流落到了他的脖颈之间,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衣领。

像是盛开了的一朵又一朵的血色曼陀罗。

“德拉科......”

他本来是想等德拉科离开魔药室后,他自己动手的,对贝拉特里克斯·斯莱特兰奇。

德拉科松开了握住刀柄的右手,沾染着血色的手掌擦上了他被喷溅了不属于他体内液体的脸颊。

还是温热的。

灰蓝色的眼眸睁开,长长眼睫毛上还挂着零稀的血珠,这让德拉科的视线范围有些受限。

他说过的,没人可以威胁马尔福家族。

贝拉特里克斯·斯莱特兰奇想杀他的父亲......

“这样足够了吗?”

“让贝拉特里克斯成为我们未来的死灵队伍里最为强悍的一员。”

西奥多·诺特递给德拉科一张干净的手帕,“足够了。”

其实用清理一新会更加简便一些。

但德拉科显然没有打算使用清理咒的想法。

德拉科接过西奥多·诺特递给他的手帕,“对了,西奥多。”

“埋在诺特庄园地底的炸药已经被引爆了,”德拉科用手帕擦了擦他眼睛周围被沾染上的血迹,“不过,他应该会对诺特庄园的被毁坏的建筑进行复原。”

西奥多·诺特微愣了一下,然后微蹙起了眉心,“你没有受伤吧,德拉科。”

他很清楚诺特庄园里的‘他’是谁。

德拉科摇了摇头,他身上的伤不重,伏地魔为了那个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并没有真的对他下死手。

并且他还得到了邓布利多慷慨的治疗术恢复,“在诺特庄园里的巫师可能因为麻瓜炸药被引爆,没有任何防备受到了伤害。”

西奥多·诺特眉心紧了紧,他知道德拉科所说的巫师,是他的父亲马里奥·诺特。

“提取贝拉特里克斯·斯莱特兰奇的灵魂还需要一些时间,”西奥多·诺特将视线移到了胸口被插着一把尖刀,仍在不断涌出鲜血的贝拉特里克斯·斯莱特兰奇的身上。

西奥多·诺特有些不敢相信,神秘人最忠诚的手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在了他的魔药室里。

死在了德拉科的刀刃之下。

“他们都很担心你,德拉科。”

“尤其是马尔福夫人。”

德拉科看着特意避开与马里奥·诺特相关联话题的西奥多·诺特,“向前看,西奥多。”

“纯血的荣耀会在我们的手里光复,纯血巫师会站在世界的顶端。”

而他会让马尔福家族,站在所有巫师的顶端。

纯血之上,是马尔福。

格雷戈尔·高尔和文森特·克拉布一左一右的站在他们的宿舍门前,他们在看见走向他们的德拉科的身影时,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们两个干站在宿舍门口干什么?”

格雷戈尔·高尔有些呆呆地眨巴眨巴了眼睛,然后伸出手推了推站在他左侧的文森特·克拉布。

“现在操控德拉科魔法人偶的人是谁?”

文森特·克拉布猛地拍掉了格雷戈尔·高尔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你忘了吗?德拉科的魔法人偶现在在宿舍里啊!”

?!

“哦!德拉科!”格雷戈尔·高尔压低声音惊呼,文森特·克拉布迅速跳到格雷戈尔·高尔的身边捂住了他的嘴巴。

虽然高尔特意压低了声音,但是他的音量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么低。

德拉科弯了弯眉眼,伸出手拍了拍格雷戈尔·高尔和文森特·克拉布的肩膀,“我的母亲在里面?”

“是的,德拉科,马尔福夫人现在在我们宿舍里。”文森特·克拉布推着格雷戈尔·高尔离开了他们宿舍的门前。

他们两个站在宿舍门前,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趁他们不注意进入他们的宿舍,发现不似在斯莱特林学院外生动矜贵,而是在宿舍里呆滞如同一个木偶的德拉科的魔法人偶。

以及德拉科的母亲,马尔福夫人。

毕竟就算其他人没有可能,但是,这其他人中并不排除,拥有隐身衣的哈利·波特。

待到德拉科进入宿舍后,格雷戈尔·高尔和文森特·克拉布又恢复了他们之前的站位。

“母亲。”

坐在德拉科宿舍里暗绿色沙发上的纳西莎·马尔福听到德拉科的声音后,第一反应是看向端坐在德拉科床上的那个有着德拉科面容的失去了操纵人操控的魔法人偶。

然后在片刻失神后,她的眼中才重新凝聚起了光亮,转头看向了德拉科宿舍的门口。

那里站的是她心心念念的她的儿子,德拉科。

“母亲,我很安全,别担心,”德拉科快步走到了纳西莎·马尔福的身边,微俯下身,伸出手搂住了纳西莎·马尔福,“父亲,现在也很安全。”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马尔福庄园。”

纳西莎·马尔福眼中聚满了泪水,她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德拉科轻靠在她侧颈的脑袋,“你做的很好了,德拉科。”

“反而是,我让你担心了,”纳西莎·马尔福带着湿意的声音越发的轻柔,“是不是吓到了?我的小龙。”

她的卢克安全了。

那就意味着,马尔福家族彻底打算与黑魔王分裂了。

“我没有被吓到,母亲,”德拉科抬起头,轻轻一抬手,端坐在他床铺上的那个呆愣的魔法人偶就失去了踪影,“我害怕的是......我让你担心了。”

他不怕他的母亲或者父亲,让他担心。

他害怕,他不能让他的母亲和父亲对他安心。

纳西莎·马尔福微抿着未染上任何颜色的嘴唇,轻柔而安抚地缓拍着德拉科的手背,“没有父母不会为他的孩子担忧的。”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德拉科,我们都会永远爱你。”

“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潘西·帕金森头疼地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心,她身后是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大门,而她的身前则是异常执着,坚持要见德拉科一面的卢娜·洛夫古德。

“我和你的很清楚了,卢娜·洛夫古德,”潘西·帕金森不客气地伸出手指指向站在她身前的卢娜·洛夫古德,“德拉科现在正在休息,请你不要打扰他,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