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两位是否知道我跟芙宁娜小姐的习惯。其实,前不久我们约定过,有时间就一起喝茶。你看,这是芙宁娜小姐非常喜欢的蛋糕,每天只限量发售十六片,错过就没有了。旅行者和派蒙也尝尝吧。”
随着仆人的开口发言,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表情还算友好,但是不会这么简单的,愚人众执行官都是很有手腕的人,自己得千万小心。
见空长时间不说话,芙宁娜开口询问空,蛋糕的味道如何。
空:“好吃,派蒙也喜欢。”
仆人优雅的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果然【公子】说得没错,你的口味和我跟芙宁娜差不多。”
空听到这里一脸警惕,公子没道理这么说。
“不知道他最近过的如何,你们几位应该都听说过了吧?【公子】失踪了,真叫人担心,但愿他擅长游泳。”
一时间场上的情况有些紧张,芙宁娜本人看起来也有些紧张,看来她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听起来芙宁娜小姐也知道他这方面的情况?噢对,差点忘了,他就是在你面前受到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店制裁。我的同事放在别处可算是好手,只是没想到对上了那样的人物…对那维莱特先生,实在得说一句佩服。”
【凯亚:他会不会游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是真的勇】
【胡桃:这个女人真坏,强行把话题引到公子身上,然后向水神施压,然后占据主动权】
【荧:公子这个家伙很讨厌仆人,他不可能会和仆人谈起我,他们愚人众内部不合都是常态了】
【派蒙:对啊,话说你们第六席有着落吗?总不能一直空着吧?】
【丑角:这就不劳烦你们费心了】
【公子:仆人很疯狂,我不太喜欢和她接触】
【流浪者:这家伙,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八重神子:大炮,常回家看看啊,要不然你八重姨真的很寂寞呢】
【流浪者:一只疯狐狸,别逼我动手打你】
【影:神子,速来天守阁,我有要事(试菜)找你】
…
空:“公子的信息,我查到了。”
仆人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毕竟眼前的人可是旅行者,芙宁娜看着仆人平静的面容,有些意外,还以为这个消息能让她高兴一下呢。
“当然,就是有一点可惜。如果能来的更早些,就更让人高兴了。要知道现在【公子】失踪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芙宁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有些难看。
“呃…啊,但是,【公子】还活着!请你放心!”
仆人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哦?你是如何确定的呢?”
派蒙解释道:“因为…因为我们找到了他离开梅洛彼得堡的线索!”
“线索通往何处?梅洛彼得堡位于水下,只要不是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他就只能走水路。你们找到他安全离开海底的证据了吗?”
【派蒙:我好像又说了一些不该说的】
【荧:没事,下次躲在我后面就行】
【可莉:这个黑暗优菈姐姐好可怕,可莉不喜欢她】
【凯亚: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我也不喜欢】
【荧:最关键的是,眼下的情况只能一味的讨好她,要不然愚人众就会向枫丹施压】
【胡桃:公子的神之眼不是在你手里吗,你直接给她看,不就可以了吗?只要神之眼的主人还活着,神之眼就不会熄灭】
【凝光: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旅行者真的把公子的神之眼丢给她,她马上就会反问:执行官的神之眼不会轻易地交给别人,可是公子的神之眼为何出现在你的手里,到时候情况更加被动,神之眼就是授仆人以施压的把柄】
【仆人:不错不错,不愧是璃月的话事人,我当时确实这么想的】
【公子:所以我和她合不来,白的也能被她说成黑的】
【仆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至冬】
…
空:“确实还没有,但也没有遭遇不幸的证据。”
仆人点了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道:“他的妹妹冬妮娅前些日子还往枫丹寄了信,可惜他不在,我代收的。请教一下,他一般回信怎么写来着…【亲爱的冬妮娅,见信如晤,我正在歌剧院前欣赏街景】,是这样吗?”
【公子:阿蕾奇诺,你在是在威胁我吗?】
【仆人:呵呵,你如果这么认为那就是吧】
【公子:被逼我扇你,我倒是想看看愚人众第四席到底有多厉害】
【柯莱:公子家信的内容都了如指掌,看来公子的家人一直在被监视着呢】
【派蒙:不该是致亲爱的小妹…唔】
【凝光:仆人在用公子的家人向枫丹施压,隔着光幕都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三两下就能掌握主动权的女人】
…
“书信无非就是那几种固定的格式。只要信里内容准确,写成什么,以何种措辞…嗯?”
就在芙宁娜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桌子突然抖动了起来。
空无奈的摇了摇头,我都替你转移话题了,你怎么还是接上去了,猪队友带不动。
“想必这也是某种征兆吧,芙宁娜小姐。”
芙宁娜一愣,支支吾吾道:“我,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
“预言已经进入下一个阶段了吗?”仆人提醒道。
与此同时,另一边
那维莱特缓步走进梅洛彼得堡的禁区。
“有劳你们了,接下来交给我。”那维莱特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可质疑的语气。
“确定不需要帮手?”
“不要紧。”
莱欧斯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说道:“所以你能处理这种情况,果然是因为…谁知道呢。也许是你很有责任心吧。”
克洛琳德和莱欧斯利走远后,冻结的冰面再次裂开,原始胎海之水从冰缝中向外喷出。
那维莱特伸出手,凝聚自身元素力,将海水拦在身前。
“就如预言所示,这一天或许迟早会到来,可不该是现在!如此古老的力量,能轻易毁灭某个种族,无边的灾难,等同于愤怒的宣泄。”
周围的水如同静止了一般,随着那维莱特的走动,原始胎海水不断的向后退去,直到被那维莱特重新封印。
那维莱特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缓缓开口道:“这场审判过于宏大了,请恕我无法参与裁决。”
【神里绫人:水龙王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是难以想象】
【神里绫华:但是那维莱特先生看上去只能勉强压制,似乎无法从根源上解决】
【凯亚:枫丹的那三道闸门究竟是什么材料做的,居然顶这么久!】
【刻晴:看样子,公子输得不冤,能在水龙王的脸上留下伤口也算是实力了】
【派蒙:这个时候应该来一首《水龙吟》~撕裂形骸解放】
【珊瑚宫心海:又要撕裂我的肩膀了吗?】
【琴:公爵莱欧斯利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莱欧斯利:枫丹的童谣都在说水龙王,我也是大概猜到了一点,后面不就被证实了吗?】
【荧:水龙王再强也得打工!宇宙的尽头是编制】
【丽莎:元素龙可是元素生物的顶点,这么强我们也能接受】
…
莱欧斯利和克洛琳德见原始胎海水没有涌出,看来那维莱特已经平息了海水。
那维莱特出来后,三人闲聊了一会,就赶忙回去沫芒宫,自己不能离芙宁娜太久,要不然情况会恶化的。
…
沫芒宫
“呼…好了,过家家的游戏到此为止。芙宁娜小姐,身为神明,我想你一定对刚才那些现象了如指掌了吧。或者说,原本我是那样想的,可看你的表情,我似乎猜错了?”仆人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芙宁娜身子有些颤抖地问道:“…你想说些什么?”
仆人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到了这一步,我们不再需要以外交身份对话。让我以一个枫丹人的立场来说吧——你最清楚预言,一切正在应验。”
“然而你还是这样清闲,喝茶吃蛋糕,仿佛只是小花园里飞进来几只虫子。这样真的好吗?预言是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所有势力都在找寻遏止灾难或者自救的方法,就连壁炉之家的孤儿都在尽力拯救故乡。”
“可是你呢?魔神芙卡洛斯,你自始自终不采取任何行动,悠闲得令人震惊。”仆人受不了水神的不作为的态度,一改之前温和的样子,大声质问道。
沉默许久的芙宁娜,开口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轻视过预言,也从没有悠闲度日,收回你的质疑,不要对神明妄加揣测!”
芙宁娜的此刻的态度并没有让仆人感到意外,冷哼一声道:“不仅是我如此质疑你,出身枫丹的千千万万人,或许也正抱有同样的疑问。”
“水之神,你要如何拯救他们,拯救我们?为你所庇护的子民要如何在这片沉没在即的土地上生存?”
芙宁娜起身道:“我自有办法,这么久以来也一直在为此而努力….就算你轻视我,也没有资格否定我!枫丹一定会得救的,尽管…尽管我现在还看不到真正的未来,但只要继续下去,我就可以不愧对任何人!”
空也注意到芙宁娜的样子有些反常,她在很认真的反驳,不是在表演,这次是认真的!
【纳西妲:你已经不愧对任何人了,你无愧于水神之名】
【柯莱:草神大人,究竟是什么情况,能否仔细说说】
【纳西妲:提瓦特的格局已经变了,就是不知道天理是否会苏醒】
【温迪:芙宁娜女士,蒙德的风花节记得来玩哦】
【凝光:之前那维莱特也说过,芙宁娜也在搜集打破预言的办法,但是具体是什么我们不知道】
【夜兰:哦对了,枫丹的情况我打听完了,回头发给你,我下班了,勿扰】
【荧:傻芙芙啊,这些年苦了你了】
【芙宁娜: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父亲的口吻说话!】
【芙宁娜:现在我就是芙宁娜,我不想再去扮演任何人了】
【凯亚:扮演?扮演神明?】
【娜维娅:这和我们知道的有点出入啊!】
【夏洛蒂:有股大新闻的味道,闻着味就来了】
【荧:你要是想哭,我可以把我的肩膀借给你哦】
【派蒙:派蒙也可以哦】
…
“那请问,芙宁娜小姐所作的努力是什么?我能在哪里看到?”
芙宁娜原本慷慨激昂的气势,瞬间冷了下来。
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够说出来。
“….就像预言,一切会在正确的时刻显现,你只是还无法看到那些事物而已。”
仆人听到这话不禁冷笑起来,“原来如此,不愧是神明,做出的努力我们凡人完全无从窥见。我冒昧的换个问法吧。芙宁娜小姐或许可以将能公开的部分告诉我们,例如你针对这场灾难的应对措施。”
芙宁娜低下头,应对措施,自己确实拿不出来,但是秘密不能说出去,一旦被人知道,枫丹就彻底完了,无论多久自己都要坚守下去。
“应对措施也是需要保密的内容。”沉默了片刻,芙宁娜才说出几句可有可无的话。
仆人转过身说道:“那我不妨提醒你一下。你们的【喻示裁定枢机】,究竟是做什么用的?迄今为止它积蓄的巨量的【律偿混能】,你准备用来干什么?”
芙宁娜:“你说【喻示裁定枢机】?它…它就只是如你所见的…”
仆人转过身冷哼道:“你也不知道,是吗?假如我猜的没错,有人正在筹备一件事,只可惜,那个人好像不是你,芙宁娜小姐。”
“当时林尼在歌剧院,只是稍微靠近【喻示机】的核心就被沾染上了那么大量的律偿混能。我因而注意到这一点。要是这件事也和你无关…水神大人,该不会你真的什么都没做吧?”
“哦,稍等,我想到了。今天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不在茶会上。我想他一定是受芙宁娜小姐的命令,去处理什么麻烦了吧。”
见仆人主动给了自己台阶下,芙宁娜也是很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