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琪很生气,不能打亲妈,却能打江璐,一阵拳打脚踢,闻思音想过去把人拉开,江桓扬手就是两耳光,“琪琪说的到底怎么回事,有亲儿子诬陷亲妈的?你给我说清楚,你他妈的,我对你的不好,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买房子、买车子,一个月十万块花着,你在外头养男人?”
“江桓,你拿姬梦宁的钱养我,我为什么不能拿你的钱养潘杰?”
盛怒之下的江桓,将闻思音狠狠地揍了一顿。
江琪说:“爸,两个贱人没把我们当男人看,就欠收拾,别给妈拿钱,居然外头养野男人。潘璐比我的日子还好过,她如果眼里有爸,也不会刻薄我。”
江琪一想到真相,尤其是闻思音这些年大力培养江璐,他多要几块钱,就叽叽歪歪。
闻思音大叫:“江琪,我是你妈。”
“你还记得自己是我妈,我看你眼里只有潘璐,你但凡在乎我们父子,就不会有这些破事。爸,往后你给家里的钱,我来管,不许给她。”
闻思音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潘璐不是他爸的女儿,还非说什么抱错了。现在就成了一桩大笑话。而他这个真正的亲生儿子,从小到大用的东西还不如潘璐。
江桓大怒之下,将闻思音身上的现金、银行卡等全部没收了。
他去银行查了一下,闻思音在银行的存款连一百万都不到,不该是这个结果,江桓大怒之下,又回了家,将闻思音拉到房间。
江璐吓得瑟瑟发抖,江琪眼神阴狠,只是一扫,她重新埋下脑袋,弟弟爱打网络里的血腥游戏,“你是不是一早知道真相?”
江璐说:“我不知道。”
楼上,传来一声低呼,拳头的声音,女人的低泣声,不用说,江桓原本怜惜闻思音,以前能捧着她,现在就能收拾她。
江琪轻哼一声,“你们活该挨揍,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干这种事。”
江璐问:“琪琪,你也是妈生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害妈。”
“那晚我瞧得真真的,还能认错人。妈可是查过潘杰,那天我从网吧里看到的人就是他,还有他搂着的女人也是妈,敢作就敢当。”
江璐问过闻思音,闻思音直说,当年她和潘杰分手后,一直没有再碰面,怎么可能再作这种事,一定是江琪不满她对他太严厉,又觉得她一直对潘璐的好胜过他,所以他故意报复。
闻思音赌咒发誓地说,自从与潘杰分手,她没有对不起江桓。
可江琪说自己没看错,连车牌号都记下了,江桓去查过,那车牌的车主确实叫潘杰,又查了闻思音的银行账号,越发觉得闻思音拿了他给的钱养男人,一回来就打闻思音。
江桓的骨子里带着暴戾,他不敢打姬梦宁,只能拿姬梦宁喜欢的花瓶、古董都物砸。这些年被砸碎的花瓶有不少。但现在,他能打闻思音,不听话就揍,就连江琪也敢打潘璐。
潘璐好几天没去学校。
再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学校打电话来问过几次,催户籍审核的事,如果父亲这里不能提供有效证明,就要写“单亲家庭”。
江桓正在气头上,接到电话,大声说:“就写单亲家庭,江璐易名潘璐,她妈是我情人,但江璐不是我的种。”
江璐的班主任愣了好久,“大人的事,不应该拿孩子的前途开玩笑。如果确认是单亲家庭,让江璐的母亲到学校填表签字,再不处理,会影响高考。”
“好,我告诉她。”
闻思音挨了打,脸上有几团瘀青,到学校确认信息签字时,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江桓再不承认江璐与他的关系,江璐的名字从江璐易名为“闻璐”,她实在不好去找潘杰,说他们二人有一个女儿。
这次改名字、学籍,过程麻烦了一些,好歹是办完了。
*
五月下旬,姬梦宁从乡下回来,对外只说是旅行散心,钟点工阿姨依旧一日三餐做饭。
姬梦宁想着女儿要高考,特意制订成清淡菜谱。
五月底,三中为高三学生欢送,进入六月就不用再上课,所有高三学生回家里学习,准备高考,临离校前,所有学生拿到了自己的准考证。
日子缓缓地流淌着,到了六月七号,琬琰进入了高考考场,以前还有执念想读国外名牌,现在一切都看开了,只想离母亲更近些。
闻璐在高考前一天,因为想上网查资料,与江琪发生争执,被江琪给打了,脸上还有一片淤青,也至她进考场时,安检人员看了又看,“同学,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
闻璐可不敢提自己被弟弟打的。
母亲一直说没有做对不住江桓的事,可江家父子现在根本不信。江琪还信誓旦旦地说在哪家酒店前看过,连车牌号都能记得清清楚楚,江桓相信儿子,世上没有哪个亲儿子会诬陷亲妈。
琬琰高考应付自如,她有预感,这次高考,她会是德市理科高考状元,进入省高考前三没问题。
闻璐出高场时,感觉很不好,最近几月,家里的事一桩接一桩,几乎全是围着她发生的,流年不利,先是同学针对她,知道她母亲是破坏他人婚姻家庭的小三,还挑唆江桓与元配妻子闹;如今,他们家先闹起来。
琬琰高考结束,休息了两天,整个人放松下来,“妈,你有灵根了,往后为自己而活,与爸离婚罢。”
姬梦宁想过离婚,可她不想使宜江桓,“琬琰……”
“妈,我支持你离婚。我同学崔敏有个表妹在二中,她表妹认识江璐。我听说江璐易名闻璐,户籍核实的时候改了姓,随她母亲姓闻。我觉得自己改成‘姬’挺不错——姬琬琰。妈,我们挑个时间把名字改了。”
“到时候你的录取通知书怎么办?”
“照以前的走,等我到了大学,再去申请改过来。”
挑好时间,琬琰跟着母亲姬梦宁去户籍管理部门更改姓氏,从江琬琰易名成“姬琬琰”。
琬琰支持母亲为自己而活,不必再受委屈,更不要与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牙刷和男人不与人共享,这是底线。妈,你到底是姬氏家族三房唯一的后人,求助家族。以姬家在国际、国内的势力,让江桓与那女人变是一无所有,何等容易。
当年你嫁江桓家族没同意,是因为他们一早调查过他,觉得江桓不可靠 。这么多年,家族一直没放弃你也没放弃我。
妈,这是我们的家族,是我们的家人,向自己的手足、家人服软,不丢人,总比被外人欺负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