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将信将疑,双眼闪烁间,“二小姐,你到底学了什么?怎么什么都会?”
“张妈,我哪有什么都会?比如,女红刺绣,我不会;照顾小孩子,我也不会。我实验室养了几只老鼠,你帮我再寻一些,R国人想用细菌战、病毒战对付华国人,我一定可以找到法子,讲病毒学,你家二小姐可是病毒学天才……”
不是现在,而是上次《认错救命恩人》的任务中,她学的是生物医学,在病毒学上得过大奖。
“你问问上头,能不能弄到R国人的病菌样本,如果有,能有助我的研究项目。我实验室的工具太单一了,采购不行,我自己制作,我昨晚拟了一个单子,你递给上头,尽快给我送来,这些东西很重要。”
张妈坐到餐桌前,很是认真地问:“二小姐,R国人搞病菌试验的事,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冯公子告诉你的?”
琬琰很是神秘,“张妈,我白日出去,你真当我是去玩的?我与玛林娜婶婶学俄语,与法国人交流绘画艺术,与英国人谈音乐,再与美国人募捐。时间长了,我总能打听到别人不知道的消息。国内到处在打仗,这些外国人留在国内不走,可不是单纯的做生意。”
他们都有隐藏的身份,时不时还会彼此交换一些消息。
二小姐还真忙,除了电台的工作,还去百乐门唱歌,最近又建了一座孤儿院,听说那地盘就是与法国领事求来的,花了一块地儿,建了孤儿院,而二小姐的钱,估计都花在孤儿院上头。
张妈郑重其事,二小姐居然打听到这等紧要的消息,不仅是她,便是实验室里的人也认真听起来,“二小姐,R国搞病菌试验的事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在北方敌占区建立起的秘密基地,这些畜、牲一点人性都没有,把我们华国的百姓抓进去,称为‘马路大’,用活体同胞做试验,将他们鲜活的内脏取出来,泡在病毒药水里,观察其变化,又有健康的活人试验各种病毒……卑鄙无耻,令人发指!
我不能只干等着,我得做些事,你尽快把我需要的东西要下来。从m国人那里得到的消息,应该不会错,m国似乎私下与R国人达成了什么协议,如果我猜测没错,是病毒试验的数据报告与病毒变化日记。
为了这些病毒报告,他们就助纣为虐,自称什么世界大国,还不是想捡大便宜,一个没人性,一个想捡现成的科学数据,全都是狼子野心……”
她索性将这事栽到美国人身上,张妈看她很生气,“这……这也太可怕了,二小姐得到这种消息,你应该早些告诉我。”
“告诉你,是能把R国人的秘密基地给毁了,还是能阻R、m合作。为了科技数据,m国也在阻隔消息,死的是华国人,毁的是华国。现在的便宜,又不让他们花一分钱,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帮R国人一把,他们何乐而不为……”
张妈一大早的疑神疑鬼,现在被这大消息怔得昏头转向,再不注意实验室,全在二小姐琬琰说的事上,胆颤心惊,觉得自己听见了不得的大事。
张妈急切地说:“二小姐,你吃完早饭,把餐具放在厨房就好了,我得出去买菜。”
“张妈,现在还不到八点,你去哪里买菜?来得最早的菜农、菜贩也得八点后才有。”
“我……我走到地儿就有卖菜的了。”
“买我爱吃的菜啊。”
张妈神色匆匆,拎着菜篮子出门。
琬琰见他走了,从厨房取了一暖瓶的热水送到实验室,将自己的鸡蛋、面包全送了进去。
昏迷的男子已经醒过来。
岳小丽问:“珍妮,你刚才说R国在北方建立秘密基地,做病菌试验的事可是真的?”
“两天前,我和冯大哥去红玫瑰餐厅吃饭,隔壁有一个m国人与一个d国人在交换消息,可他们奇怪的是,没有用英语,而用俄语在说。d国人给了m国人一只箱子,m国人给的是一个胶卷。
当时,m国人打开箱子看了一眼,里头是小黄鱼,目测数量只一层就有六十条。d国人用俄语说:若是R国人的试验成功,他们要一套完整的科学数据。
为了弄明白原由,m国人去洗手间时,我对他施用了‘上帝之音’。”
三个人交换眼神,岳小丽问:“上帝之音是什么?”
“这是一个音乐艺术家在音乐上走到最高层次感悟出的一种神通,伟大的西方音乐家,贝多芬会曾悟出来了,而我也悟出来了。让我细说,不如让你们感悟。”
她沉了一下,R国的病菌实验已经开始,但美国确实知晓,这是一个与华夏世界平行的时空,不知道现实之中是不是时间、年代也差不多。
她张口发出一阵歌声,用的是“魅音”,只五秒三个齐齐中招,她继续歌唱,声音不高,但同样有用,她在负伤男子的额上点了一下,问另一个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本名彭元林,现在易名张保国。”
“做什么的?”
“红党,浦海市交通站三号联络员。”
“祖籍何处?”
“祖籍北方省长宁市黑河子县彭家堡镇下彭庄人。”
负伤男子听到这儿,这就是她说的“上帝之音”,一个音乐艺术家达到最高境界时的神通,这也太吓人了,不用拷问,只这个本事一出来,想知道什么,对方就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若好有恶意,整个红党都能被她给灭了。
难怪她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这样的本事,想知道什么不能挖出来。
琬琰伸手,在男子额上轻轻一点,他恢复了神智。
“岳小丽,你现在在叫什么名字?”
“王清华。”
“你来浦海做什么?”
“建立秘密广播台。”
“你在广播台……”
负伤男子打断了琬琰的话,“王清华,这是我党秘密,你不能说!”
琬琰用手点了岳小丽的额头,她立时回过神。
“现在相信了?”琬琰说:“我没有恶意,只要是抗R的,真正为百姓谋福的人,我都敬重,我若想伤害你们,就不会帮你们,安心在这待着。你的伤看起来不重,但总得养上两日。”
岳小丽有些怕琬琰,她刚才失去了意识,就像被人控制了一样。
琬琰说:“若是需要方便,现在可以上洗手间,窗帘我已经拉上了。”
三人陆续出去,再回到实验室吃东西,琬琰换了一只暖水瓶,他们可不敢动实验室里的东西,一只铁笼子养着两只灰老鼠。
琬琰不在时,张妈就在家,三个人躲在实验室里频住呼吸,张妈似去了外头汇报消息,实验室里的三人也急是不行,刚得了一个最新消息,他们急着汇报上级。
这天夜里,琬琰打掩护,吸引卫兵注意,岳小丽翻过电台围墙离开。
琬琰将三人待过的痕迹清理干净,她要的东西还没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