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密函。
查达那和浮森松两人,皆是眉头深锁,目光灼灼的看着。
朗卓尊面色阴沉,一把将怀中美娇娘扔到了地上,用那一双粗糙满是黑毛的巨大手掌,将信函撕开。
美娇娘喘息着,踉跄的向御书房里面的屋子跑了进去。
朗卓尊是一个无女不欢的人,一日不近女色,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查那达和浮森松两人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
“砰!”
朗卓尊看过信函后,怒拍桌案,沉声道:“好一个秦羽!好一个萧正寒!真是欺人太甚!!!”
查那达瞪大眼眸,忙问道:“陛下,可是大魏对我大邑国用兵了?”
“没错!”
朗卓尊从巨大的木椅上站了起来,身上横肉震荡,“魏军十万大军,带着火炮向我大邑国北疆昆南关而去了!这是要对我大邑国拥兵了!萧正寒真是翅膀硬了,竟要跟我大邑国和西域,同时开战!”
浮森松听着,吓得愣是没敢言语。
查那达的眼眸中也出现了些许慌乱。
若是十万魏军还好,毕竟昆南关易守难攻,并不是这么好攻占的,而且等魏军到了困难关后,已是秋季,仗也不是那么好打的了。
但魏军有火炮,这事就不好说了。
当初凉州就是在魏军火炮上吃了大亏。
“丞相!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朗卓尊看向查那达,眉头凝成一字川。
查达那想了想,施礼道:“先调兵遣将到昆南关驻防再说,微臣估计大魏应该不会跟我们开战。”
朗卓尊一怔,眉头深锁,问道:“丞相,何以见得?”
查达那沉吟道:“若是按照军事实力来说,西域三国与我大邑国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我大邑国虽地处高原,但民风彪悍,军队战斗力比之大魏不逞多让,西域竟是些小国寡民组成的联盟,五万主力军足以令西域三国受到重创。”
“所以,按照大魏驸马秦羽稳健的性格来讲,他应该是不会亲率二十万主力奔袭西域,而让魏军十万主力攻打大邑国的,这会令魏军战损提升很多。”
“而且若是秦羽非要打这一仗,也应该是让秦风或者孙镇山率领十万大军奔袭西域,他带领十万魏军与另外十万魏军合兵一处,兵临大邑国北疆。”
此话落地。
朗卓尊和浮森松两人,皆是眼眸泛亮,恍然大悟。
他们感觉查那达分析的非常在理。
这么轻率的进攻,确实不像秦羽的风格,秦羽虽然平日里表现的非常浮夸,但在战争方面,还是非常稳健的。
“那.......那秦羽到底是什么意思?”
朗卓尊看向查达那继续问着。
查达那轻轻摇头,“目前微臣也看不出秦羽的意图,但此事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吧.......微臣亲自去一趟昆南关,看看魏军到底有何用意。”
“好。”
朗卓尊点头,“那就辛苦丞相跑这一趟,一旦魏军有任何异动,及时来报。”
说着,他看向浮森松,脸瞬间沉了下去,“你跟丞相一起去,保护好他的安全,若是丞相被伤了一根汗毛,朕饶不了你!”
虽然朗卓尊为人比较暴戾,但他对查那达还是非常尊重的。
查那达可是大邑国第一人,当初大邑国还只是这片高原上的一个小部落,朗卓尊就是在查那达的辅佐下,用了二十年时间,统一了这片高原,建立了不朽的大邑国。
所以查那达在大邑国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平日里别说别说文臣武将,就是皇子公主,都得对他客客气气的。
不然暴戾无常,骄奢淫逸的朗卓尊,也不会做了这长时间的皇帝,大邑国非但没有没落,还蒸蒸日上。
浮森松吓的大惊,忙揖礼道:“末将领命。”
.......
西域。
天昌国。
沙城,皇宫。
天昌国国王,巴蒙国国王和乌南国国王,齐聚一堂,脸色非常难看。
五万西域主力全军覆没,古斯通部落举族投降,大魏驸马秦羽亲率二十余万大军向西域杀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全部知晓了。
这三个国家虽然在西域算比较大的国家,但在魏国面前也不过是弹丸小国罢了。
他们三国联合大邑,还以为能在河西分上一杯羹,拓宽一下国家的领土和疆域,没想到好处没捞到不说,还折损了五万主力,最关键的是将大魏驸马秦羽给引了过来。
大魏驸马秦羽,他对魏国百姓而言是青天,对西域而言可就是噩梦了。
“该死的段干乌邪!”
天昌国国王,忍不住怒吼出声,“枉我们如此信任他,凑了足足五万将士支援古斯通部落,他.......他竟是败的如此之惨,连累了我们不说,他还投降了!”
巴蒙国国王和乌南国国王,同样嗔怒,义愤填膺。
“说的没错!当初段干乌邪可是亲自来西域找的我们,希望我们可以援助,还承诺这一仗他们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抵御大魏,单单是图拉山脉就不是魏军能闯的,结果不到半个月,图拉山山脉就丢了!”
“此事虽然令人愤怒,但我们现在说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秦羽正率领二十铁骑向我西域杀来,河西之上畅通无阻,东北放无乌罗已经被大魏灭了族,西南方大邑国自身难保,我们得想个法子退敌才行!”
秦羽率领二十万魏军精骑来袭,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犹如灭顶之灾一般。
西域地区,错综复杂,大大小小几十国,战争连绵不断。
原本他们三国在西域还有些影响力,但这次在河西损兵折将五万余,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号召力,其他国家对他们也是避而远之。
他们正商讨着。
一名传令兵从殿外冲了进来,“启禀王上,大魏驸马秦羽派人送来书信一封。”
天昌王一愣,忙站起来,“快!快呈上来!”
巴蒙国国王和乌南国国王看着信函,同样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