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月看着这远去的两人感动呀,行动力杠杠的,不愧是他们知青院的大哥大姐。
陈叶初感叹道:“这钱交给桂芳姐和建设哥操办就没有错,两人看着还挺般配的。”
“对了,我准备买大后天的火车票回家,你们呢?”宁汐月询问着小姐妹。
陈叶初想了想说道:“那我们一起吧,来时咱们一起来,回去也一趟回去,都在一条线上,还能互相有个伴,人多还安全些。”
王萌萌第一个应道:“当然是一起,我一个人坐火车还得提心吊胆的担心行李,有你们在我还能安心的睡觉。”
刘瑶不用说了,她和表哥是肯定跟着陈叶初一起坐车。
于是几人就这么约定好回去的时间。
“行,那我先去忙活了,好些事情没处理,你们也赶紧收拾。”
语罢,宁汐月没回屋,而是回厨房拿出一个大布包往里塞了两瓶酒就往知青院外走去。
去队上和交好的八卦天团的四位婶子聊一聊,那些不带走的东西该处理的处理给婶子们,并约定好搬东西的时间。
婶子们还给了些干货给她。
又去队长家给杨柳婶送了一瓶自己酿的高粱酒,也处理了一下用具给杨柳婶,说了一会话,又和队长聊了聊后面那小厨房的事,确定好交钥匙的时间。
杨柳婶眼眶微红的抱着宁汐月说话。
“汐月,以后有时间回来找婶子玩,你那小厨房婶子一定不让任何人破坏,给你留好,让你回来时看到完完整整的厨房。”
“那我就先谢谢婶子的好意了。”
宁汐月拍了拍婶子的后背安慰着。
“放心婶子,我会经常和你联系的,等放假会回来看你们,在这里待了两年多时间,我一直把大柳队当自己第二个故乡,我也很舍不得这里,舍不得你们。”
这大柳队真心待她的人还是不少,相处得也很愉快,山上的物资更是丰富,她肯定是会回来的。
杨柳婶送她出门时塞给她一对自己亲手做的毛手套,像是比着宁汐月手指做的一样,戴上大小正合适,还送了一个保暖耳朵的毛耳罩,与手套是配套的,加了灰色野兔毛做成的。
离开队长家又去到秋菊婶家。
秋菊婶是她来队上认识的第一个人,帮她良多,后面两年里给了她不少菜种子,还教她种菜,教她做辣椒酱、做泡菜、腌菜、豆豉等独具家庭生活气息的传统特色美食。
秋菊婶到冬天要生冻疮,宁汐月和秋菊婶聊完天要走时送给她两大罐冻疮膏,并告诉她用完了可以写信给她,她寄过来。
然后,宁汐月走时,秋菊婶塞给她一大罐自己剁的辣椒酱。
“月丫头,照着你的口味来的,这辣椒保管辣,炒菜下饭都香。”
“谢谢婶子。”宁汐月抱着秋菊婶感谢,把辣椒酱塞进包里。
下一个又去了安国叔家坐了坐,给小狗蛋送了一包糖果。
走时,狗蛋把自己最喜欢玩的陀螺送给她了,安国叔还强塞给她五十个土鸡蛋。
宁汐月低头看着左手的陀螺,右手的一兜鸡蛋,包里还装着一副兔毛手套和耳罩,一罐沉甸甸的剁辣椒,一包干货。
就感觉自己不像是去告别的人,像是来打劫的一样。
把东西放好,笑着摇摇头,又去张建国家和他爷爷说说话,从包里掏出一小瓶治风湿的药酒给张老爷子,再次感谢他教的酿酒。
张老爷拿到酒宝贝得不行,乐呵呵的收好。
又和张建国说好去京市的事情,在哪儿汇合等等。
临走时,老爷子更是塞给她一只肥硕又凶悍的大白鹅,感谢她帮忙让张建国考上了大学。
宁汐月惊恐的看着面前伸着老长脖子嘎嘎叫的大白鹅,一瞬间想起小时候被孤儿院养的大白鹅啄屁股时的恐惧感袭来,连连后退了几步。
她的手晃得比拨浪鼓都还厉害:“张爷爷,这使不得,这一切还是张建国自己努力,他自己不努力再好的师傅都是白搭,你好不容易喂养的白鹅我不能要。”
张老爷子故作生气,使劲往宁汐月手里塞。
“让你拿着就拿着,张建国有几斤几两重我最清楚,没有你帮助,他绝对考不上大学,更别说考上首都的工业大学,那可是好大学,我这几天做梦都能笑醒的程度,在队上走路都扬眉吐气,抬头挺胸的,今天这个鹅你必须得收下。”
张建国:你是我亲爷!
张建国笑着转头又看到他大姐大似乎是盯着那大鹅的嘴在看,心领神会,拉着他爷:“爷爷,你等等,你那大白鹅的嘴啄人怪痛的嘞,别咬着我月姐了,我给弄弄。”
说着张建国就拿出一根绳子把大鹅的嘴绑住,翅膀绑好。
行凶的“凶器”被绑住了,大鹅也老实了些,把脖子收回去了,宁汐月这才松了一小口气。
“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这考上大学就是不一样,以后上学多跟着你月姐学学,听你月姐的话,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话,我打断你的腿。”
“月丫头,你以后只管使唤张建国,他有的是力气,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他做。”
宁汐月抿嘴微笑直点头。
张老爷子交代了两句又开始把大鹅往宁汐月手里塞。
还是不收不让走的那种,一家子都上前来,硬是拉着,又是打感情牌的。
不收还怪不好意思的勒!
最后宁汐月走出张建国家大门时手上提上了一只新鲜的、还在活蹦乱跳晃着大脚丫子的大白鹅。
她这出来的一趟进的比出的东西都多。
宁汐月哭笑不得带着婶子们给的一应东西,手上提着大白鹅颠颠的往知青院走去。
不能再去拜访了,再拜访下去她不知道还得拿多少东西回去,婶子们也太热情了点,搞得她像土匪进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