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黎笋正在为访苏做着最后的准备,突然就接到了华国再次发动进攻的汇报。
对于华国,黎笋还是非常忌惮的,确认这不是愚人节的玩笑整蛊后,就立即命令军方查明华国方面的真实意图,并向前线派兵,伺机夺回老山和者阴山。
还好,华国方面后续并没有其他的动作,越南人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当天下午,腾龙同盟军突然又搞出了大动作。
他们借口越北地区合法采矿遭到了越军的军事阻挠,以雷霆之势悍然向驻扎在越西北三省周边的越军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
之前在签了合同并交了钱之后,越北的几座大型矿产,理论上都是腾龙自治区租下来的,在所有权上无可争议。
但之前腾龙自治区却一直都没有派人过去开采。
就在今天中午,一支300人左右的腾龙自治区矿工队伍,以去矿区为由进入了越南实控区域。
越军自然不会痛痛快快就放行的,他们认为这些矿工必须提前报备,还要接受越军的检查,于是双方就发生了冲突。
这些矿工兵没有过于纠缠,很快就撤了回去。
不想,腾龙同盟军紧接着就以越军武力阻挠腾龙自治区合法采矿为由,大打出手!
这一次,腾龙同盟军的行动明显是有策划、有预谋的。
不但兵力上占据了绝对优势,在火力配备上也对越军形成了明显的压制。
原本在红河省腾龙同盟军的兵力只有1万人,是沙梓杰出手,在前一天晚上又秘密运了3万人过来。
对此,红河省周边的越军没有一点点防备,腾龙同盟军基本一波流就将其彻底击溃,并大部分歼灭。
此外,也借机清除了两座越军在周边建好没多久的雷达站,以及一座简易机场。
华国和腾龙自治区的先后发难,让黎笋等越南高层嗅到了极为危险的气息。
眼下的越南人,已经认清了事实,早就没有了前两年“世界第三强军”的桀骜和张狂。
在被南越复国军和柬埔寨复国军这两个附骨之疽,给搞得手忙脚乱、头昏脑涨之际,哪敢和华国、腾龙自治区再发生大规模的冲突呢?
之前与华国彻底断交之后,双方目前已经没有了任何直接交流的渠道,还好,与腾龙自治区有。
上次沙宝良到访河内的时候,双方签订了一个睦邻友好方面的协议。
其中就有一个条款是关于布设一根连接河内和老街的电话专线,以便双方协调互动。
虽然协议中其它的条款没有落实几项,但这根电话线却接通了。
于是黎笋亲自往老街打电话,并在翻译的帮助下,找到了在那里主持大局的腾龙同盟军副军长包华光。
“华光老弟,不知贵军为何突然发难啊?”
“黎笋主席,是你们越军武力阻拦我们腾龙自治区的矿工在先,事端是你们先挑起来的?您不会忘了吧?我们是交了一年的租赁费、管理费的……”
“误会,都是误会!我已经对责任人给予了严惩,保证不会再发生此类情况,何况你们这波进攻已经把气出得差不多了,希望贵军能够撤回部队,继续维护你我双方的睦邻友好!”
正常情况下,包华光是不会越俎代庖直接和黎笋通话的,会把电话转接到琅南塔或者邦康,让左抗美或者沙宝良出面。
这次之所以直接和黎笋对话,是因为老大沙梓杰就在旁边。
他昨晚把大部队送过来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开,想看看战果,以及越南方面的反应。
腾龙同盟军是为了配合南越复国军的,所以不但不能立即就撤军,还要做出大举进攻的姿态来迷惑对手。
“黎笋主席,我们这次自卫反击的命令是普提查主席下达的,在他没有其他命令下达之前我是不敢擅自撤军的,不过,我会把您的意思向我们普提查主席进行汇报的。”
一旁的沙梓杰向包华光竖了一个大拇指。
电话那头的黎笋却在心里问候了包华光的祖宗十八代。
……
沙梓杰没有在老街这里久留,4月2号晚上便抵达了西贡。
当然,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是带着3万南越复国军和3万柬埔寨复国军一同前往的。
西贡这里的情况,前不久沙梓杰和黎复国详细侦察过。
唯一不确定的是通过陈平口岸从柬埔寨撤回的3万越军,有多少被留在了西贡,留下的又驻扎在了哪里。
为了搞清真相,沙梓杰就故技重施,再次潜入了越军侵柬指挥部的副总指挥潘图的住处。
通过黎复国对潘图的就地审问,得知眼下在西贡市区、郊区、周边一共驻扎着名越军。
而且是海陆空都有。
可能有些人会觉得西贡是内陆城市,其实则不然。
西贡在湄公河三角洲的东北、同奈河支流西贡河的下游,南距入海口45海里的位置建有一处大型港口,也是越南南部最大的港口。
万吨远洋货轮可入港装卸货物,上一世的西贡港是世界排名前50的港口。
世界上的港口千千万,排名前50已经很牛逼了。
除了港口,西贡这里还有新山一机场,其规模比河内的内排机场还要大了不少。
毕竟曾经是南越的首都,靠着美国佬的大力支持,西贡在基础设施建设上甩了河内几条街。
上一世,直到二十一世纪,越南南北之间仍然有较大的矛盾和分歧,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南越复国军要将西贡作为大本营,那么机场和港口就不能大规模破坏了,不然回头还要花大价钱重建。
不大规模破坏,但武装冲突确是避免不了的。
在西贡机场,越军不但还有近30架各式战机,还有一个师的越军进行防御。
在西贡港口也还有近20艘越南海军的舰艇,同样,港口范围内也有一个师的越军进行防御。
只不过,这两个师都浪得虚名,实际上不满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