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的增长、酒肉的侵蚀,许大炮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只要沙梓杰愿意,完全可以将他的掌骨捏碎。
“许爷爷,您要是再不松手,我的手可就要不得了!”
即便如此,沙梓杰肯定得先认输求饶。
“哈哈哈,别他娘的装蒜了,老子不是你的对手,对了,我的警卫员也练过两年三脚猫的功夫,要不你俩比划比划让我这个老东西开开眼?没别的意思,我就想看看你这小鬼是什么路数的,看到一个会武的不亮个相,我就抓心挠肝般的难受!”
这种场面之下,沙梓杰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既然不能拒绝那就不矫情了。
“好,我也好久没和人切磋了,知道许爷爷身边藏龙卧虎,正好借这个机会开开眼!”
“痛快!狗剩子,你去,和小沙同志比划比划!”
“是!”
许大炮身后的那些人大都摇头苦笑,初次见面就要拳脚相加的事情,估计也就许大炮能做得出来了。
偏偏大家都知道他是这样脾气秉性,也不好出言劝谏,要是把许大炮惹毛了,是会被骂娘的。
见事已至此,众人便纷纷后退,让出足够的场地出来。
狗剩子将身上的装备都卸了下去,然后来到沙梓杰面前拱了拱手。
“郎致胜向阁下讨教一二!”
听了对方的名字,沙梓杰也知道为什么许大炮叫他狗剩子了,同样拱了拱手。
“沙梓杰讨教了,请!”
报了名号之后,两个人没再废话也没再磨叽,拉开架势,狗剩子便欺身而上先发制人。
二次重生之后,沙梓杰的身体素质得到加强,透视右瞳也得以进化,在近身肉搏的时候让他能够占尽先机。
眼见郎致胜使出了八步赶蝉的招数,高高跃起,左脚在前踢向了沙梓杰的面门,右脚则在后蓄势待发。
是虚中有实、虚实结合的精妙招数。
等对方的鞋底儿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一公分,刚好是左脚力衰右脚未出的瞬间。
沙梓杰才向右微侧,避开鞋底的同时,闪电出手一把抓住了郎致胜的脚脖子,再顺势拧身沉肩,将其整个抡了起来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咣当!”
郎致胜虽然用双手护住了脸面,但这一下还是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在军中比武,沙梓杰可没准备礼让对方手下留情,交手就应该全力以赴!
当然了,这说的是态度和招法上,力道上自然要留手留力的,不然刚刚这一下就要出人命啦。
沙梓杰一招败敌,显然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许大炮的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难以置信。
郎致胜作为他的警卫员,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第一条就是要身手好,其次才是枪法好。
虽然郎致胜比不上他年轻的时候,但差距并不大,谁知在沙梓杰手底下一招就被虐得体无完肤。
作为内行人,许大炮当然知道沙梓杰是留了手的,郎致胜看着被摔的挺惨,其实哪都没伤着。
如果换作是生死擂台,那么郎致胜如今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还是血肉模糊的那种。
许大炮并不是那种混不吝的人,很爽快,虽然自己人输了,却没有任何不快,也没有继续纠缠。
“哈哈哈,是我老许小看你了,你这身手厉害的很,老子要是年轻三十岁肯定和你比划比划不可!”
“您要是年轻三十岁,那只能和我爷爷去比划啦,没我啥事儿!”
“啊?还真是,哈哈哈!”
不打不相识,在众人的笑声中,沙梓杰的这第一关就算过了。
“司令,是不是让小沙进去说话啊!”
“对对对,走,咱们进去聊会天儿,一会你小子再陪我喝几杯!”
说着就要拉着沙梓杰往里走。
“等一下!许爷爷,今天小子第一次拜见,也不好空手,给您带了一些酒!”
“哦?酒?都是什么酒啊?带我去看看!”
许大炮一生好酒,死也是因为喝酒导致的肝癌,“戒饭可以,戒酒不行”是他的一句口头禅。
从红军时期,到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再到抗美援朝战争,经过特批的许大炮都可以“违反纪律”喝酒。
不过他也有分寸,给自己立下了“三不喝”的规矩:“战前布阵不喝、指挥战斗不喝、打了败仗不喝!”
现在仗打完了,马上就要撤退了,而且今天是接待友军腾龙同盟军的老大沙梓杰,酒自然是要喝的。
不过眼下他的指挥部里真没什么好酒,就剩一些没什么劲儿的米酒,所以听到沙梓杰说带了酒来自是两眼发直。
的确,沙梓杰之所以开着米-8运输直升机过来,就是为了装酒。
里面既有越南当地的红太阳酒,也有苏联的伏特加,还有威士忌、xo、龙舌兰等洋酒。
当然了,许大炮最爱的华国飞天茅台也必不可少,沙梓杰可是清楚的知道,上一世许大炮将军去世之后,坟前堆满了茅台酒。
这些五花八门的酒将直升机塞得满满的。
许大炮特意上了直升机看了一看,沙梓杰也介绍了一番,许大炮的哈喇子差点没淌下来,马上吆五喝六的招呼人往下搬。
“既然你小子送这么多酒过来,那待会儿必须多喝点儿!”
“许爷爷,我还是个孩子呐!”
“少他娘的装蒜,小姑娘都不知道被你小子祸害多少啦!”
……
到了临时会议室,虽然铺着毯子,但沙梓杰还是看得出这个会议桌就是用两扇门板和砖头搭起来的。
落座之后,许大炮屏退其他人,只留下了东线兵团的政委项中华。
“小沙啊,客套的话等到酒桌上再和你说,老子着急喝酒咱们就挑干的说哈!”
“要的,您老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
“是这样的,虽然我老许想一路打到河内去,但上面不让,非他娘的让撤军,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马上要撤了,16号全部撤出去!”
沙梓杰点点头,这事他知道,没有表现出什么意外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