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林风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会儿,笃定的说道:“乐阳县方向来的肯定是进攻柬埔寨的预备队,宁山县方向来的应该是金兰湾守军!”
黎叔也赞同牧林风的判断,“他娘的,就是来的人数太多了,不好吃下去啊!”
沙梓杰没有着急表态,而是仔细看了看地图。
“这样吧,你们先继续休整,我出去转转!”
“好的,傻子哥你多加小心!”
沙梓杰的能耐牧林风和黎叔都清楚,根本没必要阻拦。
离开了普塔冷山大本营之后,沙梓杰在一处相对平整的草地上开着小飞机升了空。
接着就沿着20号公路往宁山县的方向飞行。
飞行了将近20分钟,沙梓杰果然发现了浩浩荡荡的越军车队。
下面的这支越军是驻守金兰湾基地的141A师,这次接到上面的紧急命令到大叻剿匪。
但141A师并没有全员出动,还留了一个团守卫金兰湾。
而从乐阳县过来的则是147b师,他们和250b师一样,也是攻柬的预备队。
上面要求这两个师在今天天黑之前,在大叻城南的平安村一带会师,由147b师师长白车丹统一指挥。
毕竟147b师的人数比较多,拿到指挥权也无可厚非。
他们的终极任务是在未来的3天之内,必须找到并消灭南越复国军。
……
沙梓杰又在上空来回盘旋了几圈,不但将车队的配置观察的差不多,也将地形地貌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从宁山县过来,基本都是平原,像伏击250b师那样的完美地形是没有的,也就没法复刻昨日的成功。
不过还是让沙梓杰觅得了别样的杀机。
“先让你们溜达溜达,我再去那边看看!”
地面上141A师里倒是有人因为阳光的折射,发现了天上的小飞机,但谁都没往心里去。
一来这里距离大叻有几十公里,心态上还没有紧张起来,二来他们也都先入为主的以为飞机是友军的。
毕竟还没听说有哪个机场失守的消息。
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行进了半个多小时,车队就进入了一处小盆地。
不过道路周边10几公里范围之内都是农田,除了路边的小树林外并没有什么其它遮挡,根本就不怕敌人的偷袭。
而且早上出发的比较急,大多数人都没顾得上吃早饭。
“吴参谋,联系一下147b师,问他们还要多久到平安村!”
“是!”
车上,141A师的师长宋司贵向坐在副驾的吴参谋下达了命令。
经过一番联系,确认自己这边的速度比147b师快了一个多小时。
因为去了也是听人家的指挥,所以宋司贵就让队伍停下来原地休息两个小时。
大家可以吃点干粮,也可以眯一觉,一旁就是太平河,烧水泡茶也方便得很,反正就算是步行,也能在天黑之前抵达平安村。
宋司贵吃了一份苏联军官的单兵口粮,又喝了一杯茶,然后也睡着了。
不得不说,今天的天气的确很好,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一点风丝都没有,很容易让人犯困。
“报告!147b师那边出事了,请求我们火速支援!”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个多小时,被通讯兵的报告声彻底惊醒。
“出事?他们出什么事了?”
“147b师在牧马山一带遭到了南越复国军的突然袭击,敌人的火力很猛,147b师携带的重武器都来不及用就被打花了,现在被压在山下一片乱石岗中抬不起头。”
宋司贵听罢就让吴参谋打开军用地图,看了好一会,然后摇摇头。
“我们距离牧马山太远了,等到了地方估计天就黑了,而且敌情不明,他们1万3000多人都扛不住,我们几千人就更白扯!不过,你回复他们的时候,就说我们141A师立即全速赶往支援,让他们挺住!去吧!”
“是!”
通讯兵走了之后,吴参谋就好奇的问道:“师长,那咱们怎么办?还去平安村吗?”
“当然要去,不去的话就会落人口实,不过也不用着急,休息半个小时再出发。”
“是!师长英明!”
“白车丹啊白车丹,你就自求多福吧,警卫员,再给我泡杯茶来!”
“是!”
警卫员回来的很快,“师长,您喝茶!”
宋司贵接过茶杯,打开盖子吹了吹浮沫准备抿一口,就在茶杯刚挨着嘴唇的一刹那,突然“轰”的一声巨响。
“哎呀!”
惊吓之中,宋司贵手里的茶杯没拿稳,里面大半杯滚烫的热茶都倒在了裤裆上。
虽然不至于把鸡鸡烫熟,但起码褪毛的环节可以省略掉了。
强忍疼痛,宋司贵大声问道:“快看看爆炸是怎么……”
“轰——”
“轰——”
“轰——”
……
没等把话说完,又是一长串儿的爆炸声接连响起,但凡听觉没什么问题,都能听出爆炸是围着他们一圈响起的。
这时,一架武装直升机又突然出现在了宋司贵等人的头顶上空。
“嗖——轰——”
“嗖——轰——”
“嗖——轰——”
……
直升机沿着越军的队尾向前飞,就像熊瞎子掰苞米一样,一路飞一路向下面投弹。
这时宋司贵等人全都惊慌失措,马上上车关闭车门、车窗,并尽可能的找东西捂住口鼻。
原因无他,直升机投掷下来的不是炸弹而是化学弹,而且之前四周传出的爆炸声,爆炸的也是化学弹。
前后十几分钟,整个现场便弥漫着或黄或绿的烟尘,并散发着或辛辣、或腥臭的气味。
“赶紧掉头往回逃!”
“报告,太平河上的石桥被炸毁了,回不去!”
“那就向前……”
宋司贵的命令说了一半,前面的吴参谋头一歪栽倒在驾驶员的身上一动不动了。
虽然是在车上,但外面毒气的浓度实在太高了,而这辆车的密封又很渣,时间稍长,里面的人就受不了完犊子啦。
此时的宋司贵已经感觉不到鸡鸡那里的疼痛了,有的只是对死亡的无限恐惧。
“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