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是在第二天乘坐晚上的航班,离开这里的。
原本坤要派车送她去机场,不过,让玛丽委婉的拒绝了。
坤是什么人呀,她这一拒绝,马上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于是用恳求的语气对李哲说道:司机有事儿脱不开身,只好央求李哲代劳了。
说心里话,李哲对这个玛丽印象并不怎么好,因为这个女人太鸡贼、太阴险了,和她在一起,总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仿佛被看透了,所以,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何况她还是大胡子的亲妹妹。
你把人家的亲哥给弄死了,虽然他是死有应得,没有什么可内疚感,但面对人家的妹妹总归不是很坦然的。
不过,坤这么说了,李哲不得不送。
“是不是很不情愿呀?”在去机场的路上,玛丽看到李哲一直绷着个脸,问道。
“我是在替坤老板送你,没有什么情愿不情愿的,就当是去机场送货了。”李哲看出没看她,说道。
“你不用这样恶心我,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生气的。知道为什么让你送我吗?就是想看你情愿的样子,就是想让你不舒服。”玛丽一点也不加掩饰的说道。
“有病。”李哲回来了一句,不再理她了。
“你才有病呢。我告诉你吧,如果不是因为你得罪了我哥,得罪了我们默米家族,也许我们还能在商业上有合作的,我们家的企业,一年钻石需求量就达到了一、两个亿,用给几千万的合同,甚至更多,根本就不是问题……”
“我现在钻石还不够销售呢,就算你想买,也不卖。”不等她说完,李哲打断他的话,直接给怼了回去。
“口是心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那边陪我,不就是想寻求合作的机会吗?”
“没错,之前是有过这种想法,不过,知道飞机上那个专横跋扈的家伙,是你们默米家族的人之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知道为什么打消了这个念头了吗?”李哲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为什么?”玛丽问道。
“因为你们默米家族的人品不行。在我们华夏,有这样一种说法,做人讲人格,经商讲商德。人无人格难立身,商无商德难立业。商人可以缺市场、缺资金、缺技术、缺人才……唯独不能缺德”李哲说道,连多一眼都没看她。
“你才缺德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说就是嫉妒。你这么有德,怎么没成为世界着名商人呢?别说是世界着名的商人了,在华夏的土豪榜上,也没看到你李氏家族的名号呀?”玛丽反唇相讥道,同样一点也不留情面。
“早晚的事儿,早晚有一天会让你看到的。再说了,我虽然不是土豪,但每一份家业是靠我自己打拼出来的。你行吗?如果不是因为你会托生,嘿嘿……”李哲冷冷的一笑,说道。
“会托生怎么了?这也是我的本事你,你也想托生好一点,只可惜没这样的命,你就嫉妒吧。”
“你哥有这样的命,可现在呢?”李哲被她给说急了,张嘴就回了一句。
不过,这话一说出口,李哲就有点后悔了。
把人家的亲哥整死不算,还在刀口上撒了一把盐,李哲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果然,一听李哲这说话,玛丽脸色一变:
“李哲,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不管我哥是什么情况,虽然找不到证据,但我知道,一定跟你脱不开干系的。你给我记住了,千万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
“玛丽,能不能说点实话?怎么就跟我脱不开干系了?如果他要是死了,好像我还得给他偿命似的。”
“哼,反正我觉得这件事儿跟你脱不开干系。”
“如果说脱不开干系,应该是你们默米家族。如果不是从小养成的这种专横跋扈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出现飞机上的那一幕呢?如果不是你们家族视法律为儿戏,把他从机场弄出来,怎么可能会追到那里去呢?如果不是追到那里去,怎么可能失踪呢?
所以,说到底,是你们默米家族害了他。
还怨这个、怨那个的,长点心吧,在自己身上找点原因,否则,以后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别跟我瞪眼睛,我是好心提醒。”
“你才专横跋扈呢,你们家族才害人呢。我们家族的事儿,用不着你教训,管好自己得了,还真把自己当成导师了?原本我还想再给你一个机会呢,是你不自量力,是你自以为是……”
“切,还再给我一个机会,虽然我不是导师,但你也别把自己当成上帝,没人需要你救赎。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不过是别人奉承几句,还真以为自己是宇宙第一豪门了,那不过是嘲讽。
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你是宇宙第一豪门又如何?你不也得在这个地球上生活吗?还真能上了天呀?低调点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不会出现失踪这种事儿。”李哲连怨带损的说道。
李哲这一番的连怨带损,气得玛丽脸色都变成了青紫色:
“李哲,你……你这样说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让你……”
“我说的都是实话,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呀,真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华夏的历史,对你有好处,要不你拜我师,我教你?放心,是免费的,不收学费。”一看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被自己怼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李哲的心情不由得大为好转,嘲讽般的说道。
这番话又把玛丽气得不轻,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不过,沉默了一会儿,玛丽竟然突然的一笑:
“你们华夏是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得意之时莫猖狂,必有坎坷在前方;更莫狂妄笑别人,你怎知明天什么样?”玛丽用纯正的华夏语说道。
“你会说华夏语?怎么没听你说过呢?”听她说这么流利的华夏语,李哲吃惊的一脚刹车,差一点没让玛丽的脑袋撞到风挡玻璃上。
“我没有这个义务吧?”
“真够阴险的……”李哲说道,心里又是一阵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