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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四合院

好好的喜酒闹得鸡飞狗跳,等大家伙抢没了菜,这才腾出手拉架劝架,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着打红了眼的贾张氏和三大妈。

“阎阜贵你个畜生,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哎呦!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回来看看吧,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易中海你疯了!”

披头散发的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的拍着大腿干嚎,然后就狠狠的挨了一脚,惹得邻居们捂嘴偷笑。

易中海黑着老脸,咬牙切齿道:“你瞎喊什么?什么老贾?”

贾张氏慌张的爬起来解释:“中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习惯了,喊顺嘴了嘛,你放心我改,我以后喊老易。”

“噗……哈哈哈……一大爷,你珍重啊。”

听到这话许大茂夸张的笑起来,在场的邻居也忍不住大笑。

易中海用吃人的眼神盯着贾张氏:“你胡说什么!我还没死呢!”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抓着易中海的胳膊认错:“中海,我错了我错了,你瞧我这破嘴,我是被阎阜贵那杀千刀的气昏了头。”

秦淮茹走过来劝说:“一大爷、妈你们回家吧,这儿我和柱子收拾,别让人了看笑话。”

“哼!”

易中海黑着脸甩开贾张氏的手,脸色难看的转身离开,贾张氏狠狠瞪了一眼阎阜贵,然后急急忙忙的追上易中海。

秦淮茹生气的走到阎阜贵身前:“三大爷您这是干什么啊,我知道您怨棒梗,可今天是我婆婆大喜的日子,您怎么呢这么干啊,你破坏了喜酒,对您有什么好处啊。”

阎阜贵一脸无辜道:‘秦淮茹你说什么呢?怎么我就搞破坏了?我阎阜贵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我跟你说啊,我什么都没干?”

傻柱嗤笑道:“你还什么都没干?你还想干什么?放火还是拆房子?”

阎阜贵怒气冲冲道:“傻柱你少在儿胡说八道,我放什么火?拆什么房?不准你在这儿污蔑好人。”

阎解成:“傻柱你别没事儿找事儿。”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走过来:“都住口,干什么啊,大喜的日子你们想干什么,淮茹啊,不要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影响了院里的和气,老易和你婆婆再婚,我们是打心眼儿里替他们高兴,柱子,你呢改改你的臭脾气,说话就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多不礼貌啊,你们呢冷静一下,把卫生收拾了,需要大家伙搭手尽管言语。”

傻柱涨红着脸还想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就被秦淮茹一把拉住:“柱子,咱们收拾卫生吧,院子这么乱不好看。”

刘海中笑着夸了句:“还是淮茹懂事儿。”

一场喜酒虎头蛇尾的散了,许大茂幸灾乐祸的抱着胳膊在旁边嗑瓜子儿,阎阜贵回家整理战利品,乐呵呵的把猪肉炖粉条倒进锅里:“开心啊,总算是除了我心中的一口气,晚上咱们蒸白面馒头,不能糟践了这猪肉炖粉条。”

三大妈担心道:“老阎,闹了这么一出,贾张氏能善罢甘休,那老虔婆可不是个善茬,咱们得提防着点儿。”

阎阜贵理直气壮道:“不用怕,她贾张氏不是善茬,我阎阜贵也不是软柿子,以前我不跟她一般见识,但是现在不行了,她宝贝孙子把我棺材本儿坑走了,这钱一天不回来,她们家就甭想有一天清净。”

三大妈埋怨道:“你说说你也是,你精打细算了大半辈子,怎么就轻信了棒梗那兔崽子,棒梗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儿,从小就偷鸡摸狗,能是个有出息的?你还指望他带你发财,你真是猪油蒙了心。”

阎阜贵憋闷道:“嗨,你就别翻后账了,那当初我跟你说了追加本钱,你不是也没反对吗?”

三大妈嘟囔道:“那我不是对你的头脑有信心吗,可谁想你也有失算里的时候。”

阎阜贵铁青着脸:“甭说这些没用的了,棒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吃了我的早晚都得吐出来,不还钱,我就跟贾家死磕。”

另一边,贾张氏在家里大发雷霆:“阎老西这个杀千刀的畜生,老虎不发威,他当我是病猫啊,居然敢跟我来这一手儿,好啊,咱们走着瞧,老娘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秦淮茹在旁边低声劝说:“妈,算了吧,三大爷今天做的是有些过分,可追根究底还不是咱家棒梗拿了他的养老钱。”

贾张氏面目狰狞的咆哮:“我呸!那是他自作自受,是他主动求着咱家棒梗带他发财的,可这想发财哪有儿没风险的。“

“他的钱没了,咱家的钱不一样没了吗?挣钱的时候他高兴了,不也没多分给咱家棒梗一毛,这赔了钱他不干了,想让咱家给他填窟窿,他想得美。”

“我告诉你,咱贾家不欠他阎阜贵一厘一毫,赔了钱那是他点儿背,他活该。”

“他以后敢来咱家要钱,你就拿菜刀劈了他。”

“大不了咱们一命偿一命,绝对不能由着他欺负咱们。”

秦淮茹听得不对劲儿,但眼瞅着贾张氏在气头上,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贾张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板着脸叫嚷道:“你甭在这儿跟我装哑巴,今天收的礼金呢,拿过来给我。”

秦淮茹不舍拿了挎包递给贾张氏:“礼金和账都在里边儿。”

贾张氏把挎包倒过来,礼金和账本哗啦啦的掉在桌子上,双眼放光的问:“一共多少钱?”

秦淮茹:“二十三块五毛。”

贾张氏生气道:“这么少?你是不是截留了!这么多人吃饭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儿礼金。”

秦淮茹没好气道:“妈,账上记得清清楚楚,我还能骗您啊。”

贾张氏往手指上啐了唾沫,刷刷刷的开始点了钱,虽然大多是壹角、贰角的小票儿,但数起来照样带劲儿。

“这是?”

数着数着贾张氏发现了一张纸条,秦淮茹苦笑道:“这是三大爷随的份子,抵债两毛。”

贾张氏气的破口大骂:“阎老西这个脚底流脓,头顶生疮的狗东西,老娘不狠狠的收拾他一顿,他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秦淮茹犹豫再三问了句:“妈,这礼金要不要分一大爷些,毕竟这办酒席的钱是一大爷出的大头。”

贾张氏不耐烦道:“你猪脑子啊,分给他干什么,他一个倒插门儿有什么资格分钱。”

秦淮茹急忙道:“妈,倒插门这个话您可不能在一大爷面前说,要不然他会翻脸的。”

易中海被贾张氏强拉硬拽着搬进贾家,贾张氏的嘴上说是为了易中海着想,不想让他在花钱租房,可实际上就是让易中海做个倒插门儿。

易中海何等精明的人,他能不明白搬进贾家会落得倒插门的口实,可他也有他的算计,搬进了贾家对他名声不好,但架不住这贾家的屋里有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儿,正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同在一个屋檐朝夕相处,保不住哪天就能让他如愿以偿,到时候婆媳一起嘿嘿嘿……

贾张氏翻开账本,忽然瞪着眼睛叫骂:“曹卫国这兔崽子就随了两毛钱?他也不嫌丢人?这个王八蛋、铁公鸡是不是欠收拾了,一个大局长就出两毛钱的份子,他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秦淮茹道:“曹卫国人没来,托崔大可捎的份子,以咱们两家的关系,他能随两毛钱的份子就不错了,要不是您送了喜糖,估计这两毛钱的份子都没有,再说了人家也没吃一口饭菜,您白落下两毛钱,就甭不高兴了。”

贾张氏凶神恶煞道:“我呸!我呸大喜的日子,曹卫国这小兔崽子人不来也就算了,份子还随的这么小,我看他就是在羞辱我,是在打我的脸,故意给我添堵,这事儿我记着了,没完,等我遇着他,你瞧我不把他骂个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