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尸鬼已经开始怀疑鬼生了,失魂落魄的从天上猛的扑下去,一双手死死的掐在江白的脖子上,近乎癫狂的咆哮质问。
哪怕是被锁喉了,江白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被掐住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脖子一样,只是一人一鬼的位置,此刻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居高临下的看着癫狂咆哮的缝尸鬼,江白嫌弃道:“你可别瞎说啊,我作为新世纪一万好青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的纯情少年郎,啥时候对鬼做出那种事儿了?”
“窝槽,车车,好快的车车!”
“啊对对对,你啥都没干,只是当初在鬼蜮里,被中招的圣女小姐姐白嫖了几百遍!”
“窝槽,楼上细说,当初的直播我上班没看到!”
“老弟什么车啊?这破路也能开?”
“哈哈哈,又一头被带恶人玩坏的恶鬼,还真是可怜呀~!”
“楼上,你小子最好说的是真的玩!”
......
人们笑拉了,看着自己把自己玩废的缝尸鬼,更是没能忍住了。
无视着缝尸鬼愣住的表情,江白收起脸上的表情,玩味笑道:“我可是说过了,我很喜欢啊,所以你为什么诅咒会失效,当然是我也想试试呀~!”
江白笑着,笑呵呵的伸手在缝尸鬼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就和好友一般的亲昵,缝尸鬼却清晰的听到了两声清脆的咔嚓骨爆声,自己一双手臂瞬间就和面条一样耷拉了下去。
整理着并不凌乱和污秽的衣领,江白这才学着缝尸鬼先前的模样,突然一手指出,嘴中轻道:“爆!”
“轰!”
随着江白轻飘飘的话音落下,一道剧烈的爆炸骤然自缝尸鬼鬼躯上响起,整个鬼躯都和破布袋一样被甩飞出去。
“啊啊啊!手!我的手!”
直到缝尸鬼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众人这才惊骇的发现,它的一条胳膊竟然真的整个的炸没了!
“啊啦啊啦~,的确是很有意思,那这次就来试试你的内脏如何,看看这个爆炸是控制在你的身体内,还是会把整个身体都炸烂呢?”
江白笑呵呵的反问道,只是他那轻飘飘说出来的话,不止是缝尸鬼,就连其他人都忍不住被吓了一跳,猛的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早已起了一身的鸡婆疙瘩!
“嘶~!还好踏马我是活的,带恶人也是活的,不然我真得吓尿好吗?”
“这不是变态,是这病态好吗!”
“病?病娇?病娇大大?啊~!我更兴奋了(p≧w≦q)!”
“诸君,我好兴奋啊!”
“我的老天爷啊!,赶尸人老公好帅好帅啊!我要受不了了!”
“......6!”
......
众人都被江白给整麻了,直播镜头后的观众们,更是下意识战术后仰,想让自己离镜头里辣个可怕的男人能够多远一点。
当然,除了某些恋爱脑疯狂的女性观众们除外!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缝尸鬼的内心终于崩溃了,它是邪祟,同时又与一般的邪祟不同,缝尸鬼,它们缝合而来的尸体就是它们最重要的东西,虽然哪怕是受到在严重的伤,只要没被一击秒杀。
就好似之前脑壳上挨的江白的那一拳,如果目标是它整个身体,那它早就嘎了,可相反的,哪怕是被一拳轰爆了脑壳,可它只要没死,还是能恢复过来。
这还是身边没有其他尸体,否则对它而言,被打烂了脑壳,大不了随便在换一个就是了,完全无伤大雅!
可现在不同,就好比自己之前炸掉的那条右臂,它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右臂存在的感知力,也就是说被炸掉的东西,那就真的彻底没了,哪怕现在给它一万条死尸的手臂去换,它都换不上缝合不起来的那种!
如果自己的鬼躯继续被炸,继续有部件器官的损失,不,是消失,那它也将在一步步彻底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所以它怕了,它开始感受到了恐惧的滋味,它在畏惧,在恐惧,在绝望江白继续的动作。
“那当然不行啊,你看看自己站的是什么地方?”
闻言,缝尸鬼下意识的低头,看着脚下灯光霓虹的舞台,并不能理解江白的意思。
江白也不气恼,继续保持微笑的耐心解释道:“这里可是舞台啊,是被成千上万人所吸引的舞台,还有,这里的所有客人,不都是被你精心邀请过来的客人吗?”
“你现在要是打退堂鼓的话,你问问那些观众他们会同意吗?”
江白说着,彻底张开了双臂,面相舞台的前方。
这一刻,无形的涟漪在空气中波动,一缕缕淡金色的符文在其中流转闪烁,所有被诅咒的人们身上开始向外溃散着诅咒的痕迹,模样也终于从那千奇百怪之中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所有人此刻并没有喧哗或者躁动,而是注视着前方的舞台,与舞台上的江白,缝尸鬼对视着。
异口同声,犹如山崩海啸一般齐声道:“我们不同意!”
正所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所谓邪祟其实也和那些只会欺凌弱小的人没有区别,如果没有其他因素的干扰,它们一般只会去偷袭与折磨一两个目标罢了。
会用尽所有卑劣的手段,去一点一点伤害目标的身体,腐蚀崩坏他的内心,而不是堂堂正正的与人正面的战斗!
而当所有人都不在恐惧和害怕,体内的阳气就会彻底绽放,如果说一个人只是一根小火柴,那当现在成千上万人的火焰汇聚在一起,将足以燃烧起一片滔天的烈火!
被眼前的人类所震慑着,明明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类都只不过是一群普通人,可缝尸鬼的身体却一个踉跄,下意识的不断向后退去!
这一刻,是人类完美的胜利!
“撒啊,那就让我们继续开始吧,爆炸吧,我可爱的小烟火!”
“不,不要......臣服,我可以臣服!我愿意......”
“轰!”
“啊!”
江白笑如魇,缝尸鬼痛哭,哀嚎,求饶,可一团血色的烟花,就如江白所言,在它的鬼躯内,再次盛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