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你怎么为我们着想,可是这件事情我不做主,
那么今天咱们之间的合作就到此为止,今天相当于朋友之间的往来,不是我们不愿意和你合作,着实是因为我们做不了主,你也看到了我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做那些大人物的主,
所以我们不能和您合作了,希望你生意兴隆,咱们有缘再见。”
这个人一直想要她手里的条子,却不说明缘由,
打算借用条子做他自己倒腾的事。
替他人做嫁衣反倒让他认为多给自己几匹布都是对自己的恩赐,这种心态白馨可不想要。
“别走啊啊,咱们好说好商量,你就说吧你手中的条子怎么样才能给我们,或者我出钱和你买?”
好不容易碰到这远方来的人,傻不愣登拿条子和他们谈合作的,厂长怎么会这么轻松放他们离开?
只要得到他们手中的条子,他可以放下一些利润,因为他知道只要有这个人,手里的条子,全国各地无论是哪家国营厂,他都能以最低的价格购买一批上好的布料,再运到各地将这些布料再以高价卖出去,这从中的回扣可想而知。
而且最重要的是条子上有公家的章,他只要找有能力的人稍微在条子上面做一些数字上的改动,
到手的利润滚滚而来,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宁愿和一些有条子的人合作,也不愿意让他们花大价钱购买,毕竟钱也他也想挣,条子他也想要。
是商人都有贪婪的本性,他也不例外,那烫手的钱财,他哪怕将手心灼伤,他也愿意接下。
“这个条子我可不敢卖给你们,上面有公家的章,我们也凭着条子在你这边买东西,既然你没有,那我们也不强求。听说这附近还有几家织布厂,我们可以过去看看。”
白馨摆摆手这个时代,工业劵和到手的公家条子是最畅销的东西,有这两样基本上什么样的东西都可以顺手拈来,
只要是结婚或者有条件的,那些大件都需要工业券,但是每个人每个月的工业券一两张,他们攒够得好几年,这时就有人打主意利用黑市私下倒卖用工业券换取他们想要的钱财或物资,这也是有些人迫不得已的做法。
比工业圈最值钱的就是白馨他们走的特殊渠道得到公家条子,有了这份条子他们能以最低的价格购买东西。
而有些老板就瞄准了这种调暗地操作,利用这种反差获取暴利,不惜花更大的价钱获取这份条子,而白馨他们刚好撞上了这个胃口极大的厂长,
很显然他就是想得到自己手里的这份条,然后利用他厂长的身份从中获取对他来说最大的暴利,
这样一举两得,自己既花钱买了他的布,又把条子递给了他,这样一来从头到尾,他获得了最好的条件。
可是他不知道白馨早就看穿了他的阴谋,只要让这些人拿到了这份条子,那他们将会搅和这边的市场,她岂会那么容易买到她想要的东西?
有时候真觉得有了这份条子,既是福也是祸,祸是有些人绞尽脑汁,甚至铤而走险以各种不见光的手法夺取,福呢就是这个条子能让他们合作更加顺畅,价格更加压低,还能得到一匹上好的好的货料。
有时她觉得这或许对有些人来说的确是一举两得,但是那些人只是心思正,至于对那些怀有疑心,尽想走歪门邪道的人来说也是他们的机会。
恐怕他们这次行程早就被透露出来,而手里有特殊部门开的各种条子,对这些来说是极大的诱惑。
白馨悠悠然带着两个人离开,厂长和那位刘主任看见他们毫不留恋的走了,心里又急又气,但是他们不敢动手,只能从别的办法逼迫他们交出东西。
“厂长,咱们就这样让那群人走了,他们手中的东西咱们还没拿到呢,那可是一块肥的冒油的上好肉呀,只要咱们拿到手,那咱们的工厂就能更上一步了。”
“哼,我就不相信他们出了我这个大门,还有人愿意用我的价格买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你想怎么做?”
“这样,你出去找几个人和咱们要好的几家打打招呼,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非得逼一把,到时候他们不来还得来,东西终究是我们的。”
“好,我这就去,我看到时候他们还得觍着脸回来求我们。”
刘主任暗暗摩擦欲试仿佛对白馨的东西,他们早就视为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