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怎么办?完了,死定了!”
韩岩洲立马下车,着急无措的看着白馨,看见她的状态想安慰,但是在外面又不好动手动脚,只能在旁边暗自着急。
把车里的水拿给她,眼看着嫂子喝进去又吐出来,根本存不住,最后吐的几乎晕厥颤抖,吓得连忙扶着她在墙根边坐着,任由她低头缓冲。
早知道嫂子会晕车,一路上他已经足够小心了,生怕有一个颠簸嫂子就难受,谨慎的开车,也是他有史以来开的最慢最稳,最扎实淡定的一趟,没想到临近末了,在厂门口出了事,要是被家里人和他哥知道了,这身上的这张皮恐怕留不住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死神向自己招手了,想死无奈的摸了摸自己额头,看着他嫂子难受的模样,恨不得想拍死自己,一个不小心搞成这样,都怪那个罪魁祸首,
韩岩洲冷眼看着旁边那个畏畏缩缩的女人,就是她,竟然那么大胆还敢拦车,难道不知道这四个轮子铁皮盒子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吗?
这要是撞上去,她肯定得粉身碎骨,
她粉身碎骨是自找的,可是自己又造了什么孽,非得往自己车上撞,车上还带着人呢?
自己死没关系,嫂子怎么办?
如果这种情况被家里人知道,他死不死的已经不在乎了。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宋莉莉看见因为自己的鲁莽造成的状况有点手足无措,想上前去看看,但是又碍于旁边人生吞活剥的眼神,刚迈出半步,又把脚及时收了回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如果有一点点的靠近,眼前这个男人肯定对自己拔骨抽筋。
刚刚她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在这里谋个职位,如果她再不带钱回去,恐怕她离死也不远了,不是被挨饿死,就是被婆婆打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又何必连累他们呢?
想到自己好心办坏事,他就头疼,好像刚刚一切发生,
“我说你到底看不看路,这么宽的路?你非得往我车上撞,怎么的还想讹上我呀?
你头上顶着两个眼睛,难道是喘气的吗?不会看路吗?非得以这种方式来要钱?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哭哭哭就知道哭,
你想用你挤出来的那两滴猫尿,摆脱你的责任吗?
我告诉你,不可能,看到没?这位是工厂老板,你给她弄成这样,我就不信你有好果子吃。
唉,我就纳闷了,你到底有几个胆?敢拦车,你知不知道这玩意撞死人是常有的事?
如果这件事闹到公安局去,咱俩说不定到底是谁的责任。
”
韩岩洲一看到这个女人刚刚不要命的状态就来气,要不是她怎么会出这种事?
所以连续几天压制的怒火一并发在这女人身上,听着他机关枪一般的语速,那个女人仿佛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满脸羞愧,无颜抬头,
眼前的碎发随着她不停的抽泣,一直摆动在脸颊,肆意纠缠,穿着带补丁的衣服,洗的发白的裤子,露脚根的破烂布鞋,
但是那一样只要拿的出手,就让韩岩洲以为又是向他们要钱要东西的那些人,
在前些年,他带着车友到处跑的时候,遇到过不少这种碰车的人,好说好话的,给点钱就行,说不了的又要钱又要物,不然放你车气炸你车胎,让你车子走不了,对这些拥有无理由荒唐想法的人,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不要命的,最后看谁唬得过谁?
让他们感觉到畏惧害,这条路算是平安度过一劫,
下次再从这条路来的时候,车里所有设备一应俱全,要是没眼力见,那就干,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对他们来说顺手拈来。
也是因为他们不要命,人狠话不多的状态,他车队走南闯北,很少遇到这种碰瓷找茬的人,没想到在京城里多少人都见过他本人,却没见过他车,不然也不会那么不懂事,直接就冲了过来。
还好自己是刹车了,车也掉进土堆里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