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季简初挑了挑眉,“药材不好找?”
“药物虽难,但以瑞王府的实力也并非寻不到。”孙老看了眼季简初,笑的十分欠揍,“不过是醒来之后,中蛊者忘记前尘往事,你可受得了?”
这女娃娃看着倒是十分喜爱谢景泽,若是知道对方醒来之后将会将自己忘记,那不知该多难过。
孙老心里蔫坏蔫坏的,看到季简初沉默不语的样子,更加惬意的坐在凳子上,只等着季简初开口求他,他好找机会要要价。
“你的意思是会降智?”季简初皱了皱眉,“这不行,我受不了蠢货。”
孙老没想到等来的是这句,当下愣了愣神。
“不是,学识和经验还是有的。只是与人相关的会忘记。”孙老看向季简初的眼神充满算计,“你可懂我意思?”
瑞王妃看出来这孙神医是想要谈条件,当下也不出声,只是看向季简初的目光充满信心,自家儿子是个小狐狸,可自家媳妇也不差,怎会任他拿捏。
“那不怕。”季简初没所谓的看了看谢景泽,“重新认识下就是了,反正在我之前,他也没喜欢过别人。”
孙老算是看出谢景泽为什么喜欢这丫头了,一样的自大。
没得逞的孙老,挥了挥手,赶季简初给自己烧饭。接下来写了不少奇异的草药,让瑞王府准备。
所幸瑞王府实力雄厚,配合青山等人的情报网络,药材的收集似乎不是特别困难。
只差一味药材。
百年寒蝉,此药为虚璃所有,且为圣教镇教之宝。
“圣教的东西,有点难搞。”
欧阳摸了摸下巴。
虚璃一来一回至少十来天功夫,而且他们和圣教的关系,最后简直就是撕破脸,怎么可能顺利?
孙老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季简初,又看了看有些低沉的其他人,嘴角勾了勾,有些得意。
“以老夫的医术,拖他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是不可以。”
有了神医的保证,季简初等人自然要快马加鞭,前去求药。
几人兵分两路,欧阳等人直接前往虚璃,寻找乌达帮忙。
而季简初却去查询了虚璃圣女的消息。
“虚璃目前的状况是,虚璃王联合乌达殿下,架空了圣教几个长老,圣女青梧逃走,人已经不在虚璃。”青山将查到的消息告诉季简初,“按主子的意思,属下已经吩咐人搜寻圣女的下落,最近她应该是出现在京城。”
“果然如此。”季简初伸手将信纸拿在手里看了看,便将其放在香炉中点燃。
随着火苗攀升,纸条逐渐变黑,烟雾缭绕中,季简初的眼神有些危险。
“您是怀疑,这毒,是圣女下的?”元康好奇道。
“醉生梦死,眼睁睁的看着人死亡,就算费劲心力救活了,对方也忘记两人的前尘往事。这种毒,可不就是刚失去所爱的人才会用?”
季简初冷笑着,青梧大概是将三殿下的命算在了她与谢景泽的身上,才下了这种药。
“这毒啊,就跟她本人一样矫情。”
眼看着信纸在香炉中全部烧成灰烬,季简初眼中闪过不屑,“若是我要报仇,直接一刀捅死,拖得越久,变数越多。”
什么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狗屁!
活着就会有翻身的可能,死透才能一了百了。
青山等人互相看了眼,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世子若是醒来,不记得您?”
季简初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眼众人。
“那就让他重新追我一次。”
啊?额.....不是,这,您是不是太自信了?元康刚想说话,就被冷锋拉了拉衣袖,闭上了嘴。
“百年寒蝉有可能在虚璃,欧阳他们已经去寻求帮助。但我若是青梧,必然会将它带走。”季简初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让所有人行动,尽一切可能探查青梧的下落。”
某天夜里,瑞王府突然爆出一阵哭声,瑞王妃哭天抢地,悲痛欲绝。整个瑞王府都陷入了低迷的气氛之中。
“听说没,谢世子好像出事了!”
“真的假的?”
“你没看前几天朝廷送了不少药?估计伤的不轻!”
“我妹妹的邻居在瑞王府里做事儿,说是不行了。”有个人压低着声音,偷偷说道。
外界猜测众多,瑞王府却是大门紧闭,不见任何人。
就连长公主和几位皇子想要看望,都被拒之门外。
“天妒英才,好好的人,怎么就.....”
此时,在瑞王府外一个巷道里,一个消瘦的身影,迅速离去。
此人身着斗篷,看不清面目,拐了七八次,确定无人跟随后,才向对面的来福客栈走去。
“客官,您今儿出去了?中午的饭菜还是给您送到楼上?”
小二眼尖,一眼就看到这个怪异的顾客。
说来也奇怪,这天气也不算太冷,此人一天到晚蒙着斗篷,而且也不愿意和人交流,只在自己的厢房,一呆就是好几天,饭菜都不下来吃。
今儿居然出去玩了?
“嗯。”斗篷下,人的声音有些模糊,一时间分不清男女。
尽管这人不愿意多说话,可是小二向来热情好客,“咱白月别的不说,好玩的地方可多了,东边落英山,西边祈福寺,南边望月湖,北边私家园林.....还有浮生若梦阁,你可得去尝尝,那可.....”
“是挺好玩的。”斗篷下的人忽然开了口,语气有些怪异。
小二愣了愣,这可是这么多天,对方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
“那您多玩几天啊!”
“呵呵,怕是没时间了。”不知为何,此人似乎话里有话。
不等小二反应过来,这人便回到自己的厢房。
“圣女!”早在屋里等待的段延锋一看到来人,心顿时放回肚子里,连忙焦急走到她身边,“您跑哪了,这到处都是白月的眼线,万一被抓......”
“怕什么。”对面的人将斗篷脱了下来,露出秀美的面庞,可不就是虚璃圣女青梧么?
只见她苍白的面色或许是因为兴奋,终于染上一抹红色,语气有些激动道,“谢景泽再厉害,还不是被我下了蛊?就是可惜,此蛊几十年才有一个,不然我定要送季简初一份!”
“那我谢谢你不杀之恩?”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下一秒,门被人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