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们干什么?”术苑的人一脸“你疯了吧”的表情看向季简初。
季简初略有些无辜的看向众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况且……”
转头看向正要偷溜出去的徐夫子道,“你们夫子和我打赌,把你们输给我了。”
什么?!术苑的学子难以置信的看向徐夫子。
“夫子,可否告知学生,这是为何?”有人忍不住问了问。
徐夫子不能说出秘阁的任务,心里焦急,眼珠子到处溜达,无奈叹气道:“此事一言难尽,原先也是为了你们的学习。”
难不成是为了那些数学题目?术苑学子不愧是单纯的理工宅男,居然一下子就被徐夫子的话哄骗,甚至还有些感动。
夜间,属于季简初这组的军苑学子们正躺在自己的宿舍里,睡得香喷喷。
“都给我起来!”外面喊了几声。
学子们哪里愿意理会,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屋外,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闪过。
“为什么我们要做这些?”术苑的学子看着手中的粪桶,泪流满面。
“想想军苑这波人的下场,快点吧,被他们抓到,有我们受的。”
啪啦!
十几桶粪水就那么倒在了军苑各大宿舍门口。
“什么味儿?”军苑学子渐渐觉得不对劲。
“好臭啊!”越来越多的人被臭味熏醒,“谁那么缺德在门外泼粪!”
整个军苑的男生都被熏得作呕连连,勉强穿戴好跑了出去。
只有欧阳成等少数几个人一直担心季简初整他们,在听到外面喊起床的第一时间就离开房间,没有受到气味骚扰。
“季简初,一定是她干的!”
“太恶毒了!”一群男子义愤填膺,生气的冲向女生宿舍。
还没到,就被一群女生打着赶了出来。
“擅闯女子宿舍,你们是不要命了!”
“掉粪坑了么?大老远就闻着一股味儿。”
整个夜里,军苑的学生如蟑螂过境,人人喊打。他们又不能愿回自己院落休息,就那么瑟瑟发抖的在寒风中坐着,等待季简初的到来。
等啊等啊,太阳初升。
等啊等啊,谢景泽所带的那些成员们来训练。
“你们昨儿没回去?”有人好奇道,“什么味,感觉有点臭。”
季队的人沉默不语。
直到一个懒洋洋的身影从远处走来,手里提着包子,吃的津津有味。
一群人用愤恨的目光看着她。
季简初挑挑眉,问道,“都吃了没?要不要来点,今天会很辛苦。”
一群人看着她的眼神如针刺一般。
“你想锻炼我们,犯得着用粪水羞辱我们吗?”终于有个男子冲动的怒吼。
我靠!谢队的男子一听,顿时跳到三丈远。这什么玩法?
谢景泽也慢悠悠的走到季简初身边,看了她一眼,叮嘱道,“自己掌握火候。”
转头盯着还在看热闹的学子,笑道,“看什么呢?走吧。今儿就跟我去京郊沙漠,以后我们就在那儿训练。”
世子笑得温文尔雅,暂时没人察觉到他笑容下的危险。
季队的成员默默的看向渐行渐远的谢队队员,眼中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啧啧啧,季简初瞥了他一眼,表面温和无害,实际还不是个骚狐狸,怎么就没人发现。
谢景泽感受到季简初的目光,趁着无人注意,冲她眨了眨眼。
呵呵,季简初掩饰住有些想上扬的嘴角。自从上次夜探皇子府,两人的关系就有了些改变。而她似乎并不排斥。
“你说我羞辱你们?”季简初看着挑事儿的男子。
“我有没有下令让你们起床?军令如山,你们听了么?”
“难道这次深林作战,你还指望着野兽虫蛇,甚至北原敌军,大半夜敲锣打鼓的告诉你们,我们来偷袭了,快点起床?”
“到时候的下场是什么?不比这难堪?”
几句话问下来,男子面红耳赤,自知理亏,不敢多言。
“考考你,深林藏匿踪迹,可若敌方带着狼狗寻你,你怎么遮掩?”季简初再度询问。
男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最后犹犹豫豫道,“把大便涂身上?”
呕!一时间周围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你臭的这么明显,还要狗做什么?”季简初好笑的看着他,“敌军闻着味儿自己就能找到你。”
“没脑子还自大。”季简初悠悠的看了眼前已经被折磨一番的自家队伍,“跟着我好好练。”
旁边几名学子拎着好多沙袋过来,季简初笑的格外厚道,“你看,为了你们,我可是发动了术苑学子提供各种道具帮助。”
包括......粪水。
几名抬道具的术苑学子背后一凉,转头发现,军苑这帮糙汉子正在用吃人的眼光看着自己。
我们也不想,还不是你们的队长太无耻。默默放下道具,术苑的人赶紧溜回大本营。
“每个人拿着沙袋,绑在自己的胳膊和腿上。”季简初又指了指一旁装满石头的背包,“这个背在肩膀上,负重五公里,绕着地图的路线跑,最后的十名.......”
季简初笑的有所保留,“给所有人打完饭,再吃。”
哦,还好还好。众人放下心来。
“早饭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那帮快一百多口子打完饭,自己哪还有时间好好休息?
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季简初又补充一句,“每天的训练都会以一百分为底,不合格的人会扣除相应分数。”
“今天训练结束后,倒数五名,记得把宿舍打扫一下,维护校园环境。”
季简初恶意补充道,“反正那玩意干了,一扒拉就下来。”
卧槽,很有画面感。众人恶心的反应又涌了上来。
“计时开始。”季简初那么一说,众学子们立刻抢着去拿沙袋,像箭一般冲了出去。
“就这么放任他们乱跑?”钱起在一旁看了很久,好奇的问。
“放心,我安排了人。”
季简初神秘一笑,“有那几个家伙在,这群小崽子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果不其然,一群人从没有负重跑那么远,没过一会就有人嫌累。
“你干嘛?”学子甲问。
“歇会。”学子乙说,“有点岔气儿。”
“等会最后一名,晚上当心打扫粪便。”有人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放心”学子乙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她没在周围,我等会绕道到前方。”
说的好几人都很心动。
忽然一个石头狠狠的砸向学子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