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主的嫁妆也算不上太多,毕竟唐秀才也知道自己女儿嫁了个什么样的人,也担心自己女儿带过去的嫁妆会保不住。
所以明面上的嫁妆也只是看得过去而已,反倒是给了原主不少银票,主要也是银子不好藏匿,反倒是薄薄的银票容易藏一些。
两口嫁妆箱子,里面就是原主带来的明面上所有的嫁妆了。
一口箱子里装的是衣服和被褥,另一口箱子里装的是布料,钗环,绣鞋,以及一套文房四宝和30两银子,还有一面铜镜,一套胭脂水粉。
不过这里面的东西大多原主本人都没用上,都被婆婆连哄带骗带偷的弄走了。
新婚未满七日,原主就无意中亲眼见到小姑子田杏的手腕上套着一只银镯子,那款式与自己嫁妆里带来的那只一模一样,等原主回去翻自己的嫁妆箱子,箱子里的那只银镯子果然不见了。
原主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小妹,你手腕上的镯子哪来的?”
这一句话犹如捅了马蜂窝,婆婆顿时沉下了脸,看向原主的目光充满了谴责。
田杏也哭哭啼啼的,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
田小虎见娘和姐姐的样子,一脸仇恨的看着原主,仿佛原主杀了他的亲爹亲娘。
就连田大虎的眼神也变得冷了几分,不过终究是因为新婚燕尔,对原主还正稀罕着,才没有做的太过分,甚至还劝了自己母亲几句,才让这事儿总算是平息了。
那是原主第一次挨田母的骂,骂她是赔钱货,骂她是搅家精,骂她刚进门就冤枉小姑子,骂她不安好心……
反正就是主打一个冤枉死你。
原主也觉得自己很冤枉,便提了一嘴自己嫁妆里的那只银镯子不见了,而那只银镯子的花纹跟小姑的手腕上戴的一模一样。
田母听后勃然大怒:“杏儿,这只镯子是我从镇上银楼里给她买的,怎么这银镯子就只许你有,不许杏儿有吗?”
原主被说的哑口无言。
毕竟镇子上有两家银楼,而田大虎横行乡里惯了,家里也算是有点资产,给女儿买这银镯子也不是买不起。
原主又拿不出证据,证明田杏手腕上戴的那只银镯子就是她的,毕竟没有特殊的记号,虽然她嫁妆里确实是少了一只银镯子。
而原主嫁妆里带来的那只银镯,也是母亲从镇上银楼里给她买来的,也是大众的花纹。
再加上原主受封建礼教的长期熏陶和束缚,自然也没有勇气反抗婆婆,对不起是在面对婆婆的咄咄逼人之时,只能退让。
这件事就像是一个导火索,原主表现出来的礼让和退缩,以及逆来顺受,让全家人更加得寸进尺,更加处心积虑的算计她的嫁妆。
原主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父亲和母亲都是温和有礼的人,把小姑娘教的也是谦逊有礼,哪里是这一家子无赖的对手?
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必有其女。
虽然原主嫁进来的时候,公公就已经没有了,但当年的公公也是这镇上的一霸,原主不知,唐秀才却是有所耳闻的。
有田父田母这样的父母,又能教导出什么好孩子来?
看看田大虎,再看看田杏,甚至是田小虎,脾气秉性与现在活着的田母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知云在房间里四处打量着,仔细检查着每一个角落,想要确认这里是否还有原主人留下的痕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决绝,一定要把这里的一切都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给任何人留下任何痕迹。
当她的目光扫过躺在地上的田大虎时,她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恶心。
不说这个男人曾经对原主做过的事情,就是想起昨晚原主这具身体曾经和田大虎在同一张床上躺过,就让知云无法原谅他。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走向田大虎,眼中闪烁着怒火。
站在田大虎的面前,看着他那熟睡的面容,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她抬起脚,用力地踢向田大虎的两腿之间。
这一脚踢得非常用力,田大虎的面皮抽搐了一下,身体也开始哆嗦起来,系列的疼痛使得他似乎有了要清醒的迹象,但知云并没有停止。
扯开嘴角笑了笑,那是一种冰冷而无情的笑容,如同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带着森森的杀意。
她的手腕一抖,一条绳索出现在她的手中,麻利地将绳索套在田大虎的脖子上,用力一勒。
只听得喀的一声,田大虎的脖子就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整颗脑袋软趴趴的歪到了一边。
在要断气的这一瞬间,他还是清醒了,但为时已晚!
他的眼睛瞪大了,口中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已经没有了气息。
知云看着田大虎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满足感和复仇的喜悦,她已为自己的未来扫清了障碍。
唉,感觉自己多少还是有点变态了。
对生命几乎没有什么敬畏了,若不是心中还有自己的原则,支云觉得自己肯定会变成一个嗜杀之人。
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田大虎的尸体收进了空间,清理了地上的痕,从房里拎着一个脸盆就出了房门,加入了灭火的队伍。
火在大家齐心协力的扑救下,最终还是被扑灭了。
但是灶房已经被熊熊大火烧塌,只剩下一片废墟,此刻还在冒着黑烟。
正房的墙壁也被烟熏黑了一大片,看上去触目惊心,幸好人们及时发现了火势的蔓延,迅速采取了行动,向正房的墙壁上泼水降温,才保住了这三间正房。
田母力竭的跌落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当然哭的时候也没忘记骂知云,毕竟刚刚在灶房里烧火的人是知云。
“家门不幸啊,怎么就娶进来了这么一个丧门星,刚过门就让我们家遭了大灾,我老婆子的命好苦啊,老天爷,你快睁开眼看看吧,这个天杀的小贱人,嫁进来第2天就想把我们一家人都烧死,简直是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