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春兰对她的娘家是真的好,婆家有点什么好东西,她都得想方设法弄到手里,送回娘家去。
姚石青枉为秀才,表面上装的一本正经,清高儒雅,但对于妹妹从她婆家拿回来的东西。却接的理所当然,毫无羞耻之心。
后来更是撺掇着妹妹将两个小姑子半嫁半卖的赶出了家门,而原主呢?觉得不过是两个赔钱货罢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卖两个女儿的钱也都被大儿媳妇拿回去贴补了娘家,美其名曰资助哥哥赶考,将来他们一家子也跟着沾光。
原主对此深信不疑。
姚石青倒是去参加了科考,只可惜名落孙山。
姚春兰又挑拨姚勇和原主,说不如送姚小弟姚文出去学门手艺,将来也好养家糊口,原主也信了。
结果姚春兰把姚文带出去,却将他卖入了一户大户人家,而且签的还是死契,被主家打死不论的那种。
姚文已经懂事了,知道真相后,不仅恨上了哥哥嫂子,也恨上了亲娘,从此与姚家彻底断了联系,也改了姓氏,随了主家的姓。
姚春兰终究是做贼心虚,怕终有一日会被原主发现,便先发制人,在原主的饭食中下了老鼠药。
虽然原主吃的不多,但还是被毒死了。
至于原主的三个女儿,嫁人后每几年都先后去了,老大和老二是被婆家磋磨死的,至于老三则是被辗转卖进了窑子里,她不甘受辱,撞柱而亡。
至此,姚家彻底家破人亡,只剩下了姚勇和姚春兰两人。
知云挑眉,原主真是又蠢又坏,还有那个姚春兰和大儿子姚勇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在她过来的时间段还好,姚春兰还没娶进门,大女儿也没来得及“嫁”出去。
姚二狗家想要30两的彩礼,让她做梦去吧,一个好吃懒做的贱货,哪里值得了30两银子?3文钱都嫌贵。
不对,倒找钱也不要。
那可是个名副其实的赔钱货,谁家娶了谁家破财。
知云站起身,四下里打量了一番这个家,又去前后院转了转。
还算比较满意。
这个家穷是穷了点,但占地面积挺大。
4间正房,两间厢房。
正房是两个儿子一间,三个女儿一间,知云自己一间,中间一间堂屋,又做客厅,又做餐厅。
两间厢房,一间做了厨房,另外一间做了杂物间。
不过房子都是茅草房,低矮简陋,尤其是中间堂屋这一间,有一角有个破洞,站在屋里能看见天。
前后院倒是挺大,前院看起来足有两百多个平方,后院更大一些。
茅厕在后院的墙角处。
出了门看看四周,不远处就是山,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远远看上去倒是一幅极美的风景画。
这个家靠近村左边,不过在她家的左边还有一排房子,再过去就是一块宽阔的广场~~这里是村民们用来晒粮用的。
房子不修是不行了,要不然冬天会很难熬,感应了一下这个位面也没有灵气,不出意外的储物袋又打不开了,能打开的只有空间。
不过修房子之前,还是得先把姚家的这么亲退了。
知云并不准备主动出击,反正缺钱的又不是她。
前院靠近墙根的地方,圈出来一块约五六个平方大的地方,里面养了4只鸡。
后院还有原主种的蔬菜,就是稀稀拉拉长得不大好。
原主家还有三亩地,几个孩子都下地去了,包括老小。
原主这个时间段回来,是回来做饭的。
打开面缸看了看,里面是晒干了的红薯干,旁边有两个袋子,一个里面装了约有七八斤黄豆,另一个里面装的是晒干又碾碎了的红薯干。
知云在锅里添上水,放上垫子,取出小半盆红薯干,洗干净放进锅里,盖上盖子开始蒸,在灶里放了几块木头,让它自己烧着。
取下房梁上那块挂了好久没舍得吃的腊肉,切了一半下来洗干净,又切成了片。
去后院拔了几棵蔫了吧唧的青菜,再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奶白菜掺在一起切了,收入盆中备用。
仅仅后院那几棵菜,她怕不够吃。
等到锅里的红薯干蒸透了,用筷子夹着收紧用来盛干粮的小竹筐里,在上面又盖上笼布。
然后开始炒菜。
家里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油了,也只剩下个底子,原主平日里炒菜可是舍不得放的,知云探头看了看,罐子里面黑乎乎的。
她呲了呲牙,终究还是没下得去手动罐子底下那点油,直接在热锅后从空间里取出一桶油,打开盖子在锅里倒了些,放肉腊肉煸炒,等到腊肉变色了,再放入她那混合装的青菜。
看了看又大又黑的盐粒子,叹了口气从空间里取出一包盐。
她切的菜不少,但炒出来盛在盘子里看起来也没多少,又去屋檐下的咸菜缸里摸了一个咸菜疙瘩出来,用水清洗了一遍,切成细丝,又冲洗了两遍,尝了一下咸味没有那么重了才罢手。
切下几片腊肉,把腊肉切成细丝,做了个腊肉炒咸菜丝,这下应该够一家人吃了吧?
知云盘算着下午得去一趟镇上,原主手里还有三两多银子,那点银子完全不够用,她得去镇上换点银子,好买点米面油回来。
没有条件也就罢了,有条件还是得吃好点,能不委屈自己就不委屈自己。
其实她空间里不是没有金银这种东西,但似乎这个位面跟她空间里的那些金银纯度不一样,所以还是挑两样首饰去镇上的当铺里当了换钱吧。
至于说卖药材啥的,那可不行,她空间里种的那点药材,可都是仙界的灵药,拿那个出来卖,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她吗?
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农妇,还是个死了丈夫养着一群孩子的寡妇,还是主打一个低调的好。
做好了饭摆上桌,看了看几个孩子还没回来,干脆剁了点菜叶子喂给院子鸡圈里的鸡。
不一会几个孩子都回来了。
“娘,我们回来了。”
粗声粗气的声音,说话的是大儿子姚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