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二摇摇头:“小云,还是你娘说的有道理,那是咱们在村里的根,也是咱们的退路,那房子不能卖。”
“爹,你听我说,咱们家现在虽然已经搬到镇上来住了,但户籍依然在村里,到时候再找村长审批一块地基,重新起几间房子就是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建不建房子,什么时候建还在其次,先把房子卖了,先搞到一块房子的地基再说!
随后知云又补充道:“如果大伯家不肯买,执意要租,那爹一定要跟他立一纸文书,俗话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别到时候口说无凭,再扯成了一笔烂账。”
夫妻俩惊奇的看着知云,这孩子才进了几天学,竟然就变得这般厉害了,瞅瞅这话文绉绉的,字字句句都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
不过,因着之前的那番话,夫妻俩更倾向于将房子卖了,所以两人就着这房子该卖多少钱,又讨论了小半天,这事知云就不掺和了。
趁着天光还亮,他搬了张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开始温习起今日所学的功课了~~虽然这点功课根本难不住他,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这个时候可没有煤油灯,老百姓夜里照明都是用的蜡烛,不过蜡烛一般都是用动物油脂,植物油脂,或者是混合性油脂制成的,造价高,老百姓一般家里也就是备着一支,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知云不缺这一点蜡烛钱,不过让夏老二这两口的接受也是要个过程,所以他才趁着天光还亮的时候看看书,等天黑了就直接上床睡觉了~~修炼。
毕竟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全,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是小身板还是需要好好调养的。
现在最让他满意的,就是他已经有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再也不用跟父母同睡一间房,中间隔张草帘子了。
所以在拥有了单独房间的第2天,就关上了房门,从空间里取出一个浴桶,在里面注入了泉水。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洗澡,是为了吃洗髓丹,毕竟吃完了洗髓丹之后,身体的表面难免排除污垢,如果不洗澡,他怕熏着自己。
以前跟父母住在一个房间的时候不方便,现在他单独一个房间了,可不就机会来了吗?
一粒洗髓丹服下,知云把自己脱光光,坐进了浴桶里。
怕水凉,还加了些空间里储存的热水。
这边夫妻俩也将房子的事商量妥当了,所以当夏老大第二天来的时候,丁氏便说,让夏老二抽空回去一趟。
两人想的很好,夏老大不是不想让夏老三知道吗?那他们也偏偏要让夏老三也知道,争着抢着的东西才是值钱的东西,没道理便宜只要夏老大一个人占了,夏老三跟他们好歹也是亲兄弟。
房子既然要卖,那自然是价高者得。
不管夏老大如何不情愿,见不到夏老二的人也没办法,只得匆匆回去跟自家媳妇商量去了。
夏老二分到的三间房,最后还是卖给了夏老大,共卖了半两银子。
农家的房子,比起镇上的房子,那可就太不值钱了。
三间草房若是在镇上,少不得要卖上一两半到二两银子。
不过也合算,毕竟他们家那个院子是三家共用的,真要卖给了外人,住起来还是不方便。
夏老大虽说得了房子,但心里并没有多高兴,毕竟付出了半两银子的代价,这跟他们之前想的白嫖相差甚远,哪里能高兴得起来。
夫妻俩也对老二家有了微词。
房子一卖掉,夏老二就拎着两包点心去了村长家,成功的拿到了一块地基,还趁着今天请了一整天假,去山脚下砍了一捆柴,将那块地基用枝条围了起来。
什么时候建房子倒是不急,先把这里围起来,证明这块地方已经有主了,免得再被不长眼的占了。
虽说已经成功的拿到了村长给的审批条,只需要明日去县衙门办理好地契,这块地基就名正言顺的成了他的。
但若真有人说以为这里没人要,在他这里盖了房子,就算能将对方撵走,那也是需要费一番口舌和功夫的。
夏老二赶回镇上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第二天,他果然拿着审批条去办理了地契。
因为知道了夏老二家在镇上的住处,夏老大和夏老三每次来镇上的时候,都要来他们家坐一坐,想蹭顿饭吃。
夏老大夫妻俩的意思很明白,要把买房子那半两银子钱吃回去。
一次两次还好,等到这夫妻俩再一次在午饭时间敲响了家门的时候,丁氏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我说大哥大嫂,你们俩这是没事做了吗?怎么三天两头往镇上跑,真把我们家当成馆子了不成?”
话音落下,大门又被重新关上了,任凭那夫妻俩如何敲门,就是不给开门。
反正中午相公和儿子都不回来吃饭,她就是不开门,那对夫妻俩也奈何不了她。
夏老大夫妻俩气得在门外拍着门大骂,丁氏站在院子里掐着腰,隔着门对骂,以一对二,丝毫不落下风,可见其嘴皮子之利索了。
倒是让左邻右舍看了好一场热闹。
有人就看不过去了,见这夫妻俩在门外不依不饶的吵闹,就劝道:“你们都是亲戚,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说?真要有什么调和不了的矛盾,去县衙门里告状去,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受影响的可是我们这四邻八舍!”
“就是,你们还有没有公德心,要吵架关上门去你们自己家吵去,以为我们这里是你们乡下地方吗?”
院子里的丁氏隔着门看不见邻居们,就权当他们骂的不是自己,继续掐着腰,跟老大家的对骂。
夏忠和他媳妇儿就遭了秧,尽管夏大嫂不是个省油的灯,夏忠也有点蔫坏,但俗话说乱拳还打死老师傅呢,现在周围的邻居你一句我一句,说的这两口子都怼不过来。
他们辩驳上一句,立刻就有几个人一起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