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晚饭也不给吃,她倒是也能勉强忍得住,可到了第2天早上依旧不给吃喝,她就忍不住了。
踏马的,这是准备活活饿死她吗?
嘴里发不出声音,她就拼命的拍门。
屋里的光线有些暗。
木门被拍的哐哐作响,但却依旧没有人来给她开门。
张琪兰这才想起来,她被拉进来之前的情景,这间房子的位置似乎是挺偏僻的,难怪拍了这半天门也没有人来,那是不是说明,外边并没有人看着自己呢?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机逃走呢?
她将头凑近门缝,从那狭小的,细细窄窄的门缝里往外看。
外面静悄悄地。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外面的院子,还可以看到一排房子,但没有看到人!
张琪兰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她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才有心情打量这间屋子。
这一打量心就沉了一大半。
这间屋子唯一的一扇窗子窗棂竟然那么粗!
而且看起来也不像能打开的样子,似乎仅仅是为了透光用的。
好在不算高。
张琪兰来到窗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窗子。
果然这窗子是打不开的。
与其说是一扇窗子,倒不如说是在墙上开了个洞,然后又用几根木棍封住了洞口。
但封的很严实,相互之间的缝隙也不大,两只手同时伸出去没问题,但人的脑袋想要钻出去却不可能。
她用手握住木棍使劲的摇晃了一下,发现纹丝不动。
不死心的挨根木棍试了一下,这才放弃了从窗户逃出去的念头。
仰头看了看房顶,虽然房顶是简陋的茅草,如果爬上去很容易就能破开屋顶,但房顶有些高,她根本就爬不上去。
这样一来,唯一的出口就只剩下门了。
再次来到门前检查了一番,确定外面是被上了锁,是那种抽拉式的铜锁。
心里根本禁不住一阵失望。
不要说这把锁是在外面了,就是这把锁在她面前,在饿的浑身没有力气,手里也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她也砸不开这把锁啊。
不对!
张琪兰往头上摸了一把,顿时心中狂喜。
她头上还有一只银钗!
虽然样式比较简单,因为氧化了也不起眼,但那好歹也是一件坚硬的物什。
如果她能握住那把锁找到锁孔,说不定就能捅开 。
(别问老鸨子为什么不拿走她头上的银钗,问就是女主光环,再问就是剧情需要,要不然她怎么逃出去啊?)
伸手摸了摸,不由得庆幸钗子不起眼,甚至还因为有些氧化了还发黑,可能那些人看不上眼,因此才没被收走。
这门是两扇双开的门,开门的方向,是朝着房里推开的方向。
她用力的拉动两扇门,费力的伸出去了半只手,用几根手指扒拉的锁,一番调整之后,终于将锁孔对准了门缝的方向。
取出了那根银钗,捅咕好一会才把锁打开。
倒也不是她技术的问题,而是这古代的钥匙是扁的,她头上的那个银钗虽然也是扁的,但却没有钥匙那么宽,而且头上是尖的。
这才导致开锁费了会儿力气,这还得益于古代的锁技术含量没那么高。
张琪兰又有女主光环作祟,要不然就凭她用一根银钗就想打开锁,怎么可能?
又费了点功夫抽出锁芯,这才将门打了开来。
院子里虽然四下无人,但院墙却很高,院子里也没有可以踩踏的东西,所以从院墙爬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张其兰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前面那一排屋子的窗下,竖着耳朵仔细听,竟然能听到轻轻的打鼾声。
她顿时反应过来。
这里是暗门子。
这里是无论姑娘,老鸨子还是龟公,那就是白天睡觉晚上工作的。
她心中顿时大喜,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绕过这排房子,就看到前面有个约百十平方大的院子,正前方就是院门,院门上仅仅插着一根门栓!
警惕的四下里看了看,见确实无人,这才鼓起勇气往院门处走去。
或许是因为有了希望,身上也恢复了几分力气,还真被她在没有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打开院门溜走了
出了门也不敢停留,顺着一条道就飞快的往前走跑,跑不动了也咬牙坚持着。
她要活下去,她不想死。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从这样的地方逃走,如果再被抓住,很可能就要被往死里打。
所以她绝不能让人再抓回去。
好不容易等跑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才算是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暂时安全了,这才反应过来肚子饿的咕咕叫,浑身的力气也几乎都用光了。
摸了摸身上,荷包已经不见了,这是被昨晚那个妖娆的老鸨子收走了。
她身上值钱的东西就是头上刚才用来开锁的那根氧化了的银钗了。
身上的衣服倒是也值几个钱,只是现在上面都是褶皱,还沾了不少草屑。
重要的是她是个大姑娘啊,也不能当众脱下衣服来去当了 !
为了能有口吃的,她只得找了家当铺,将那根银钗当了。
伙计嫌弃那根银钗太旧,有见她是个不能说话的小哑巴,只给了35文。
虽然知道自己被人宰了,但她还是咬咬牙认了。
她得赶紧拿到钱,去买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快点离开这片区域。
若是被抓自己的人察觉到她跑了,再追出来要把她抓回去,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跑得了!
到时对方就说自己是他楼子里跑出来的,她就算是想狡辩也说不出话来啊,到时候岂不是任由着别人泼脏水?
这一盆脏水泼到身上,到时谁就会多管闲事?
5文钱一个的肉包子,两文钱一个的素包子各买了一个,一边吃一边走,看到个带着孩子的老汉,觉得他不像坏人,这才上前问了问路。
但她比划了半天,那老汉也没有弄懂她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最后还是找了块石头,在青石砖铺设的地面上写了几个字,老汉才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