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回来的同学都很懊恼,回来的晚了没有抢占到蒋冬芹空出来的铺位,不过她的上铺那个位置采光也很好,很快就被门口一个上铺的同学占领了。
至此,原本的八人宿舍变成了七人宿舍。
随后学校的黑板报上公布了对蒋冬芹的处罚,鉴于她的人品问题,对她进行了劝退处理。
现在蒋冬芹已经被开除学籍,遣返原籍。
一同公布的还有对李向阳的处罚:记大过,留校察看。
两天后学校召开了全体师生大会,很是给大家做了一番思想工作。
李向阳自从进了大学,便借口学习任务紧,住进了宿舍里,跟殷小雅算是分居了。
但这件事情一闹出来,校领导们商量过后,取消了李向阳的住校资格,改为走读。
李向阳心里又恼又恨,但偏偏这事他确实不占理,蒋冬芹临走将他卖了个干干净净,又从他宿舍里搜到了知云丢失的那些“小东西”。
一块用的半新不旧的帕子,一双鞋垫,一个旧牙刷。
让他想辩解都无从辩解。
因为那些东西,跟蒋冬芹形容的一模一样,而她又没有去过李向阳的宿舍。
让李向阳百口莫辩。
没奈何,李向阳在学校不远处租了一间房子,在里面住了没两天,殷小雅就又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于是又杀到了他租住的房子里。
夫妻俩的分居生活结束。
自从这件事过后,殷小雅的疑心病就越来越重了,每天李向阳放学回家,她都会抱着李向阳的衣服嗅来嗅去,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两个人就会大吵大闹。
李向阳终于忍无可忍的动手打了殷小雅。
家暴这种东西向来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但段小雅性子偏激,又怎么会甘心被动挨打?
更何况她家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最终的结果往往就是,殷小雅受伤后躺在家里养伤,李向阳受伤后,顶着满脸的青肿去上学。
知道了这对狗男女在互相伤害,知云乐不可吱。
殷小雅一直没有工作,如果不是有娘家的补贴,仅靠着李向阳在学校发的那点生活费,两口子能饿死。
就在生活鸡飞狗跳的时候,殷小雅怀孕了。
怀孕后的殷小雅性格变化莫测,于是日子就更加鸡飞狗跳,开启了蛮不讲理模式的殷小雅,成了李向阳甩不脱的噩梦,甚至都让他起了杀心。
两年后,知云的修为终于到达了炼气二层。
而就在她几乎将原主的家人完全忘记的时候,原主的家人竟然出现了。
这天她刚回到宿舍里,宿管阿姨就来敲门了:“谁叫张知云?校门口有人找。”
知云一愣,想不出有谁会找她,她忙于修炼和学习,甚少与外界打交道,除了去投过几封信,便很少出校门了。
会是谁找自己?
带着疑问,来到了校门口,看到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穿着一身蓝色的中山装,上衣口袋上还别着一只钢笔,正站在校门口。
会是这个人找她?
知云疑惑的皱着眉头,那张脸确实是有点面熟,但她实在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你找张知云?”
“是。”
那男人盯着她的脸,好一会才有些不确定的说:“你是盼娣?”
“你是谁?”
知云不答反问。
男人嘿嘿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是阿宝呀,你弟弟,你不记得我了?”
知云皱眉思索了几秒才想起来,原主确实是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来着。
“你来做什么?”
知云的表情非常冷淡,一点也没有见到亲人后的喜悦,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冰冰的,让张知林有些不喜。
张知林也就是原主的弟弟,小名叫阿宝。
知云对原主那一家子可没有什么好印象,从原主的上一世记忆来看,这一家人不但重男轻女,甚至还不拿女孩当人看。
前世里也是,原主考上大学, 去学校报到前回了一趟老家,结果这一家人知道她考上大学之后,就非逼着她将录取通知书让给弟弟。
若不是原主偷偷跑了出来,说不定上大学的人就真是张知林了。
也幸亏她将录取通知书藏的深,没有被那一家人搜刮了去。
也正因为这个,让原主吃了更多的苦,因为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身上只有做知青时攒下的那十几块钱,买完了车票基本上就不剩下什么了。
行李什么的更是没有带出来。
一连几天都睡在光秃秃的床板上,一直到学校里给他们发了生活费,她才买了被褥回来。
因为手里剩下没有几块钱了,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只能吃一个馒头,饿急了就使劲喝水。
还是班主任老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在知道她的情况后,借给了她十块钱,才让她度过了那一个月的难关。
其实班主任原本是想多借点给她的,但原主不肯,她怕自己还不起。
哪怕是这样,在原主上了大半年学时,那一家人也又找上了她,在校门口撒泼打滚的诉说着她的不孝,败坏了她的名声。
这一世因为知云自始至终没有回去过,他们自然也不知道知云考上了大学。
却没想到现在还是找了过来。
知云眼中的寒芒闪了闪。
这一家子人不缠上来便罢了,一旦缠上来了,那就是一群甩不脱的吸血虫,比男主和女配还麻烦。
知云能怎么办?
对吸血虫,只能捏死了!
“看你这话说的,你好歹也是我的亲二姐,这么说话可就伤我的心了啊。
你说你考上大学了,也不知道跟家里说一声,是怕我们沾你的光吗?
要我说,二姐你也太不孝了,都已经考上大学了,也不知道帮衬帮衬家里。”
知云的目光微微转了一圈,见到看门的大爷偷偷的往这边瞄,她立刻换了一种愤愤的语气:
“沾光?不孝?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当初家里让我替你下乡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们不会都忘记了吧?
我在乡下三年多,你们有给过我一分钱的补贴吗?有关心过我只言片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