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昱先是上前扶住了小孩,然后左右望了望,见四下无人,就直接把那个女人收进了空间之中。
紫霄第一次见到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样消失不见了,一双马眼中露出些许人性化的不解。
邢昱抱着小孩跨上了紫霄的马背,夹住马腹,紫霄稳稳当当地向着邯郸城走去。
进入邯郸城,他找了一处客栈,打算先安顿下来。
这小孩的娘亲身上虽有业力,但小孩本身却无罪,自己抓了他娘,起码得照顾他一阵子。
不过,那女人现已生子,这孩子又被其教养得不错,想来已经不再为恶了。
邢昱心中有所决定,‘就收了那女人吧,也不知道实力如何。’
看向床上的小孩,邢昱将他玉枕穴上的银针拔了出来,小孩身体还小,银针封穴不能封得太久。
从床上幽幽地醒了过来,小孩第一时间坐直了,转身看向邢昱,冷声道:“我娘呢?你把我娘的尸首弄到哪去了?为什么抓我?”
他很冷静,没有同龄小孩遇事后的那种惊慌失措,眼中流露着对邢昱的仇恨,以及对母亲死去的哀思。
邢昱见他没有大喊大叫,心中很是欣赏,说道:“如果我说你娘没死,你信吗?”
“不可能!”小孩摇了摇头,但眼中还是出现了一抹希望的光芒,可理智又告诉他他娘已经死了,好多大夫都这么说,“你在骗我。”
“我没有必要骗你这个小不点。如果你信我,三天后我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娘亲,如何?”
邢昱的眼睛温和地看着这个小孩,说真的,如果不是怕误人子弟,他还真想将这小孩收做徒弟。
这样的性格,自己如果作为他的师父,实在是太省心了。
“你说真的?”小孩的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声音有些颤抖。
邢昱郑重地点头道:“真的,我不骗小孩。”
小孩看着邢昱的眼睛,从中看到了真诚,“如果你能将我娘救回来,我以后就是你的奴仆。”
“可别!”邢昱被小孩这么大的决心吓了一跳,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乱说话。以后这种话还是别说了,我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位师父吧,你根骨不错,适合练武。”
说到练武,小孩的眼睛微微发亮。
邢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娘叫我阿飞,我就叫阿飞。”
“阿飞!”邢昱瞳孔微缩,“难怪,原来是你。”说着摸了摸阿飞的头。
“你认识我?”阿飞一脸不解的看向邢昱,他记忆里没有这个人的面孔。
“算认识。”邢昱笑着点了点头,“算起来,我和你舅舅还有一点关系。”
“我舅舅?”阿飞除了自己母亲白飞飞外就没见过其他亲人,“我没听我娘提起过。”
邢昱看着阿飞身上的邋遢,说道:“你先去洗个澡,到时候我再和你说说你的身世。”
阿飞也看了看自己现在这样子,略微有些脸红,然后被邢昱安排着去洗澡了。
趁着阿飞去洗澡的这一段时间,邢昱进了空间,看到了被红色链条悬空锁住着的阿飞的母亲。
囚牢上空显示着她的记忆。
“果然是白飞飞。”邢昱小声的念叨了一句。
白飞飞进入刑狱空间后,身上的伤势就已经被业力给痊愈了。她看着这一片红色的空间,再看向锁住自己的红色锁链,心中猜想道:‘这就是地狱吗?也对,是我该来的地方。也不知道柴玉关和我娘他们在不在。’
邢昱看到了白飞飞的真容,怎么说呢?面容娇美清秀,身材窈窕玲珑,双眸如水,温柔中带着灵动,却又有着对人世间的些许不舍。她皮肤外表的伪装已然消失,衣服外面是苍白如玉的肌肤。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十分清纯,却有着母性的光辉。
她看到了邢昱,一双眼睛却十分平静。
白飞飞平淡的问道:“你是地府的阎君吗?”
邢昱很难想象,一位如此温柔的美人会是一名带有紫色业力的人犯。
但了解过白飞飞的经历后,邢昱偏偏又对这个女人讨厌不起来,甚至有些不想让她受刑罚。
‘这难道就是三观跟着五官走吗?’邢昱不由得在心中问自己,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白飞飞为了复仇,直接或间接的害了不少无辜的人,所以才有了这么多的业力。
他看向白飞飞回答道:“我不是什么阎君,和你一样我是人,你还没死。”
“我还没死?”白飞飞有些不敢相信,“我那时已经身受重伤,没人能救得活。”
邢昱只说了一句话白飞飞就信了,“阿飞在我这边,我把你给救了,就是手法特殊了一些。”
“阿飞在你那?”白飞飞的语气略微有些激动了,温柔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厉色,“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放心,他很乖。”邢昱笑着说道:“倒是你要在这里受苦一段时间,我到时候会让你见他的。”
这样说着,邢昱感觉自己怎么像一个反派!
听着邢昱所说的话,白飞飞彻底相信了自己还活着,然后看向锁住自己的链条,她问道:“你想怎么样?”她心中有了最为不好的预感。
邢昱虽然长得还行,但这样的方式还是太羞耻了。
但她又不敢反抗,阿飞还在邢昱的手里。
邢昱从白飞飞的记忆中知道她想歪了,恼羞成怒道:“你别想太多,我练的童子功。”
“童子功?”白飞飞呆了呆,即便她是一个清冷性格的人,此时面色也略微的有些羞红,然后一脸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邢昱自得道:“这里是我的世界,你在想什么都瞒不过我。”
白飞飞的双颊爆红得更加厉害,如果有地缝的话,她现在恨不得钻下去。
真是太丢人了,而且面前这人看上去比自己还小了非常多。
她商量道:“你能不能把刚才那件事情给忘了?”
“你觉得可能吗?”邢昱反问了一下,然后道:“放心,这里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