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英又烧了几个菜,戴舒宁想跟着一起做,但只洗了几棵青菜就被赶出来了。
“你去歇着,”林英说。
“那个小洲啊,你去给宁宁削个苹果什么的,这边桌上有。”
“好嘞,妈。”
“我自己......”来字还没有说出来,戴舒宁就被人按在了沙发上。
靳闻洲跟她对视了眼,“坐。”
“......”
女儿一副发愁的模样,戴民在一旁看乐呵,过了会,他拿着自己的保温杯走了过来,“闲得慌啊?”
戴舒宁窝在沙发上啃苹果呢,听见话,抬了头,“嗯,有点。”
“这不是说,你这还没有满三个月,虽然也没有几天了,但还是要多注意,小心一点比什么都强。”
“是啊,然后我这不是就在这里歇着,”耸耸肩,戴舒宁笑。
戴民看她一眼,又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对着戴舒宁招了招手。
“干嘛?”
“跟我过来。”
“您有什么事啊?”疑惑是有的,但戴舒宁还是跟着站了起来。
跟着戴民进了书房,就看见他从柜子上面拿了一盘五子棋下来。
戴舒宁眼睛眨了眨,“您还玩这个啊?”
“玩啊,我上个月买的,跟你妈,我俩晚上没事了就下会,她不会,一直跟我耍赖,我跟她是玩不下去。”
“是吗,我妈这,还真没看出来,”抱臂,戴舒宁笑。
面对面地坐下,戴舒宁执白子,戴民握黑子,白子先落,戴民的黑子紧随其后。
不得不说的是,戴民是有些技巧在上面的,几局下来,戴舒宁都败,输到后面,戴民还特意问了她一句:“闺女,没让着我吧?”
这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话?
戴舒宁抬眸看瞥他一眼,认真道:“没、有!”
“没有啊?那你这不行,你这得多练练。”
戴舒宁:“......”
后面又下了几局,戴舒宁口渴,出去倒水,靳闻洲还在厨房跟着林英忙活,已经差不多了,见她出来,说:“还有个十几分钟就吃饭了。”
戴舒宁嗯了声,她走到厨房门口,林英新炸的丸子,还热乎,问她吃不吃。
靳闻洲给拿了一个,“尝尝?”
戴舒宁张嘴,浓郁的肉香味在口中散开,味蕾上的满足大过于一切,“好吃!”
“那盘是上一锅炸出来的,你拿去吃吧,”林英说。
小的时候,林英在厨房里面炸丸子,戴舒宁就会守在旁边,然后趁着林英不注意,她悄悄地拿一个放在嘴里面,小跑着出去,吃完之后又回来,也不知道那时候林英有没有发现,但是此刻,那种小时候的感觉异常熟悉。
手捧着一盘肉丸子,戴舒宁又被按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靳闻洲对着书房喊了句:“爸,有新炸的丸子,你跟宁宁尝尝?”
“哎,好,”里面应着声。
林英从厨房探出头,“你叫他干什么?一会吃饭不都有吗?那是我给宁宁的。”
靳闻洲汗,每每回这边,总是能看到戴民跟林英斗嘴的名场面,有时候他也会有感触,想着,要是当年那场车祸没有发生,爸妈都还健在,会不会也像现在这个样子?
但想想又觉得算了,还是等他和戴舒宁老了吧,到时候儿孙满堂,他也时不时地被戴舒宁“训”几句。
有人说,人这一辈子就活几个瞬间,靳闻洲想,那样的瞬间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