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一早,可能是身体的生物钟作祟,戴舒宁早早地就醒了过来。
靳闻洲本来也是没醒的,可她一动,他也就跟着醒了。
抚了抚他前面的碎发,戴舒宁张口:“你要不再睡会?”
“不用,”摇摇头,靳闻洲还是坐了起来。
他起身下床,屋内密闭的窗帘被拉开,浅淡清冷的阳光一点点地洒进来,又在地上投射出一小片的光影区域。
那个画面怎么形容呢?
戴舒宁想,要是以后的每天早上都能看到这样一幅景象倒也不错。
靳闻洲站在光线内,他扭头看她。
这人生的皮相好,骨相也不赖,侧头看她的时候,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颌线,似乎每一处都足以让人心动良久。
***
吃早饭,戴舒宁想起来一件事,“等你回来吧,我们一起请个客什么的。”
“你们部门那些?”
“还有你那几个好兄弟吧。”
“给他们凑一桌?”半开玩笑的,靳闻洲轻扯了下嘴角,浅笑。
戴舒宁看他一眼,欲言又止,靳闻洲赶紧道:“听你的。”
“......”
饭后,两人去散步,美美跟可乐也在。
说实话,靳闻洲去衡水后,周六日戴舒宁就很少一个人出门了,她更多的时候喜欢窝在家里面,看看书,追追剧什么的,更不要说遛狗遛猫了,不过好在有阿姨在,她去上班,阿姨会在收拾完家务后带着可乐跟美美出去走走。
一来二去,两小只也熟悉了阿姨身上的味道,会在她买菜回来的时候摇着尾巴去迎接。
“明天就走了,”漫不经心的,戴舒宁仰头,提了句。
靳闻洲“嗯”了声,他面上不为所动,但牵着她手的指尖还是下意识地缩紧了些。
公园里面晨练的人不少,上至七八十岁的大爷大妈,下至几周岁的孩童。
下意识的,靳闻洲把牵绳收紧了些。
戴舒宁往前面走,她步子不快。
走到一个凉亭处,她停了下来。
“坐坐?”靳闻洲问了句,但很快,他又道:“凉,还是算了。”
已经进入十二月份了,不论早晚,天气都很凉,京北尤甚,而且风大。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社会学老师给放过一个纪录片,里面有一个很经典的问题:“您觉得京北的风大吗?”
那节课过后不久,京北的冬天就来了,戴舒宁也是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把京北的寒风,是挺大的。
那个时候,她跟于暖可是很兴奋的,两人赶着周五的晚上一起出门,然后逛附近的时代广场,倒不是买什么东西,就是拍照,再之后,去商店买一根雪糕,再配几包辣条,还会买啤酒......
有一次喝完啤酒,两人在宿舍群里面发消息,硬是被另外的两个舍友说成是喝醉了,而且醉的不清,手机屏幕前,戴舒宁和于暖你看我我看你的,两人都皱眉,想着,也没有喝醉啊,而且她们也没有说什么啊,怎么就成喝醉的那个了?
后来真的是解释不清了,但咬死自己没有喝醉就对了。
说实话,至今回想起来,戴舒宁都觉得那个时候的她俩真的好傻,吃什么不好,非要吃辣条,还喝啤酒,在零下十几度的京北,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不过那个时候快乐啊。
是真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