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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引你心动 > 第60章 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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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于先生的路上,戴舒宁想起来一件事,自己好像从来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就问靳闻洲:“于先生全名是什么啊?”

靳闻洲:“呦,终于想起来问了?”

这话听着欠欠儿的。

戴舒宁白他一眼,靳闻洲笑,“他啊,于泉,于是你知道的那个于,泉是泉水的泉。”

“于泉,”小声的,戴舒宁重复了遍。

偏头看她一眼,靳闻洲目光注视着前方道路,“之前你们公司提交上来的那些个策划案,我都看了,说实话啊,最开始是有私心的,你是我老婆,我肯定得支持,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全票通过,”说话间,男人眉眼都上挑了几分,看上去比当事人还要高兴。

戴舒宁顿了下,她也笑了笑,“嗯哼。”

“所以我比较好奇,你找于泉到底要干什么啊?”

“上次问你店铺的事,我也没怎么想好,但是这几天想下来,我觉得艺术展那个可以再好好考虑考虑,毕竟现在衡水内画的受众面还是比较窄的,与其说是大费周章地去开设专门的展会,倒不如先在已有的店铺里面试点,看顾客的反馈,效果好的话,再开艺术展也不迟。

所以这次去找于先生,也主要是想问问他有没有合作的意向,包括咱俩之前去的那个手工坊,那个也不错,但是那个是不是刚开张或者要开张啊?上次去的时候我看里面东西并不是很完善。”

“对,那个店的确处于刚开业的状态,老板是我之前在微博上认识的。”

点点头,戴舒宁:“那你觉得我设想的这些怎么样?”

想了会,靳闻洲嗯了声,“挺好的。”

“我发现你对我还真的是挺包容的,”仰头笑笑,戴舒宁又缓缓呼出一口气,“唉,当初刚结婚那会,还挺后悔的,感觉这婚结的有点草率,但是现在再回看的话,好像也没有那么槽糕。”

“你还后悔呢?我跟你结婚就奔着死去了。”

“呸呸呸,你瞎说什么?”开着车呢,这话可经不起推敲,戴舒宁赶紧给他打断。

靳闻洲笑得没心没肺,他抬眸看着车内的后视镜,戴舒宁又提醒他:“别看我,看路。”

“哦,”懒懒散散的,他应了声。

她:“你以后不许把那个字随随便便地挂在嘴边,听见没?”

他:“嗯,听见了。”

***

后面到了于泉家,考虑到有两个孩子,戴舒宁还特意带了礼物,结果两个孩子都去上兴趣班了,家里面就剩下王瑶和于泉。

把礼物放在客厅,戴舒宁又跟于泉说明了来意,“于先生,您和闻洲认识,他叫您哥,我也就跟着叫了。”

“都行,”于泉说。

其实在这之前,戴舒宁有想过于泉会是怎样的一个人,毕竟靳闻洲称呼他为“于先生”,能被称作先生的人,肯定是十分儒雅的吧。

但是真正见到了,又似乎跟自己想象中的人影无法重合,倒不是说人品什么,单纯的外表而已。

于泉体型微胖,上身一件花衬衫,自然背头,后面梳着一个小辫子,怎么看怎么都和“先生”二字不沾边,而且他特别爱笑,人也很是幽默。

不过也是后来,戴舒宁才了解到,靳闻洲这么称呼于泉,完全是出于对他的调侃。

——————

“就目前我看到的这些来讲,一个是网上的那种鼻烟壶样式的,再就是前几天王瑶姐让我带回家的那个,您收藏的水晶球,我们家也是做衡水内画的,但都是那种质壁很薄的类型,我只见过球形和心形的,但我觉得应该还会有其他的样式。”

“对,你说的这些都是,但还有一种,”于泉补充:“按照派别来分。”

“派别?”

这个倒是没有怎么仔细看过,戴舒宁努力地回想了下,好像当时查阅资料的时候,是有这些个字眼,但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衡水内画几个字上,着重“衡水”二字。

于泉点头,继续:“其实准确来讲,衡水内画本身也是一个派系,它是中国内画‘冀派’的代表。内画呢,是中国特有的传统工艺,像你说的,与鼻烟、鼻烟壶有着比较深的联系,而在它不断的发展过程中,专家们将中国内画艺术分为‘京、冀、鲁、粤’四大派。

‘冀派’内画的创始人是王习三王老师,他也是京派老艺人叶仲三之子叶晓峰、叶奉祺的第一位外姓弟子。也是他,自创了衡水内画的特殊工具——金属杆勾毛笔,这种笔呢,也是目前比较常见的,我觉得你们家如果做那个的,你小时候肯定也没少见。”

“还真是,”想了想,戴舒宁笑,“那应该就是我见的那些,是不是也有那种笔杆是木质的?”

“有,”于泉回答,“这种笔的笔杆直弯,可随意改变方向,方便工人在里面作画。”

“那您是想......?”

“我是想,如果你想要办关于衡水内画的艺术展,其实其他派系的也是可以考虑的,做个对比吧。退一万步来讲,即使作用不大,那也是对你这个艺术展展览内容的一个丰富不是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戴舒宁感觉自己这次来对了,而且收获颇多那种,以前是她视野局限了,看资料也不仔细,没想到这里面还是有很多说法和讲究的。

“好,那我会去再仔细想想,看到时候怎么办比较完善一些。”

“那这门票......”欲言又止,于泉笑了起来。

戴舒宁:“免,肯定免啊,于哥你跟嫂子,还有两个孩子,到时候都来,我给你们留门票。”

“那行,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好。”

***

从于家出来,戴舒宁手被靳闻洲牵着,她问:“你刚刚都没怎么说话。”

他往前走着,时不时地扭头看她一眼,“嗯,听你说就够了。”

“是喜欢听我说话吗?”戴舒宁继续问。

靳闻洲笑,他也不反驳,“嗯。”

“你好会说话哦。”

“这不是哄你呢?”

“哦。”

“高兴吗?”

“还行吧,”仰了仰头,戴舒宁笑。

靳闻洲:“那亲一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