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游戏
看到头顶这个疑似空间门的玩意儿，费德还以为自己一脚跑到水之都来了。
毫无疑问，这绝逼是某种恶魔果实能力的产物。
然而，海贼世界的果实能力，连瞬移类型的都难得见到一个，大熊的肉球果实将人拍飞，跨洋远距离定点投送，勉强能算作是个容易在路上饿死人的传送技能——但建立空间门？印象里只记得现在应该已经在水之都猫着当间谍的cp9特工布鲁诺的门门果实。
“此事必然有蹊跷。”费德收回视线，“但具体我也说不上来。”
“船长说得对。”奥希列许同意，“但具体对在哪，我再斟酌斟酌。”
古伊娜额头挂汗，费德不着调就算了，偏偏现在团队里有个喜欢无脑站他的家伙，给他捧场。
犽恩、罗宾、汉库克与桑达索尼娅掉下来后，已经在这地洞里转悠起来。
这不是个很大的地洞，基本上拿眼环视一圈，就能到处看个遍，也并没有多少视野的遮挡处。
“有什么发现吗？”古伊娜是直接去问艾斯。
“小伊伊它已经发现了。”艾斯笑呵呵地指了一下。
费德等人看去，却见伊玛戈正人立而起，趴在地下洞穴的一侧石壁上——因为头顶那疑似空间门的玩意儿，费德也搞不清楚自己等人这会儿站位的具体东南西北方向。
几人聚集过去。
伊玛戈趴着的石壁上，似乎有着某种纹路。
“蓬”
艾斯扬手一抬，火焰跳动燃烧，将石壁映得更亮。
火光晃到了伊玛戈，它蹿出一道影子，灵狐般跳到费德肩膀上。
“你当你是皮卡丘呢？”费德拍了它一下，它脸皮倒厚，头拱了一下费德，就是不下去。
罗宾看了他和他肩上的伊玛戈一眼，桑达索尼娅看着火光映亮的石壁道：“这是什么图案？还是说，是某种文字？”
这话有点耳熟啊……费德一看，哦，原来是昨天，他在仙人掌树林里看到的那些东西，于是看向了罗宾。按罗宾的解释，这东西属于二百年前鱼人之间流传的密文、暗语之类的。
“跟那些并不一样。”罗宾好像猜出他眼神的意思，她伸手在石壁的纹路上这些文字上拂过，“现如今的世界通用文字经过了好几次的融合、简化……这上面刻写的，是两三百年前世界上还算常用的几种文字之一。”
顿了顿，她说：“它主要流行于马戏团、魔术剧场、杂技表演者之间，很多热爱游乐产业的群体也对这种古早文字的延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然而时代的变迁，文字的简化、趋于融合的演变潮流，是谁也无法违逆的……”
费德若有所思。这个海贼世界最鱼龙混杂，最天堂，也最地狱的销金窟、法外之地、游乐景观，无疑是世界贵族天龙人居住的圣地玛丽乔亚脚指头跟前的香波地群岛。
难怪当时鱼人用的密文跟这东西这么相似，原来就是这么学来的——鱼人岛就在香波地群岛底下一万米左右的海底。说不定当年使用这种文字的马戏团、魔术剧场里头，为看客们表演杂技的，本身就是一些鱼人或者美人鱼！
“所以，这上面写了什么？”汉库克不耐烦地打断罗宾的介绍。
罗宾并不介意她的语气，念着石壁上已被时代淘汰的文字：“要来玩个游戏吗？”
经她这么一提示，费德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面前这石壁上原来是嵌着一道门——这门与石壁几乎融为一体，边缘已经难以分辨。罗宾念的这行字，正巧是在这堵门的上端“门框”位置。
而左右的门扉，分别写着“是”，以及一个“好的”。
“这不是根本没给人拒绝的选择吗？”古伊娜听罗宾翻译完，真是服了。不论制造这个门的家伙是什么人，绝对是个不输于白色费德的家伙，脑壳绝对有问题——
“不是YES\/No，没内味啊！”费德说着一手按在“是”。艾斯也同时按到了“好的”右门上，两人都是这么随手一推，两扇门扉同时推开，两人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古伊娜吓了一跳，“他们……”
汉库克抬手推向左门“是”上，也立即凭空消失。
奥希列许几乎同时，抢着一拍“是”，也是消失。
“你们……”古伊娜左右看看，一眨眼的功夫，这并不算大的封闭地洞里头，就只剩下她、罗宾、犽恩和汉库克的二妹桑达索尼娅了。
桑达索尼娅摊手，然后啪地推了一把左门“是”，消失不见。
“这……”古伊娜简直无语，好歹说句话啊伱们！
犽恩说话道：“太多人选了左门，只有虚无推了右门……”
说着，他伸手一推左门“是”。
“那你倒是推右门去找艾斯啊！”古伊娜忍无可忍，尖牙大声对着犽恩喊，然而后者已经原地消失。声音回荡在地下石洞里，声波不断反射，似乎并不会从头顶的那个奇特入口传出去……罗宾收回视线，也收起了几度尝试的花花果实能力，果然，并没有办法在这里向入口之外开花的地方，就像之前在外面的时候没办法在底下开花查探一样。
是两个貌似相连通、实则彼此独立的空间……就像这个奇怪的门一样……罗宾这么想着，对古伊娜微微一笑，也伸手推了一下左门“是”，她整个人直接原地消失不见。
“唉……”
古伊娜无语惆怅，艾斯这可真是个倒霉蛋。
没办法，总不能真的丢艾斯一个人……她深呼吸一口气，推了推眼镜，按住腰间的和道一文字刀柄，眼前幻想着在自己被传送离开后，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缓缓伸手按向右门“好的”。
会有怪物突然袭击吗？
会是突然出现在悬崖边吗？
刷的一下，古伊娜眼前景物变幻，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有四色光晕流转的长廊之中。
刀光一闪！
古伊娜下意识地抽刀回身斩击……艾斯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横斩断开的胸口，十分地无奈，说道：“你反应也太大了吧？”
虚惊一场，古伊娜收刀，推了推眼镜，“又没附带霸气……”
“带了霸气还得了啊？！”艾斯说着，胸口被横斩切开的位置燃起火苗，彼此连接，身体毫发无损地愈合。
“我们这是在哪？”古伊娜冷静地观察四周。
“别突然若无其事起来啊！”艾斯吐槽，他们此刻所在的长廊，向前看看不到头，向后看看不到尾，也不知道这长廊是不是并不完全笔直，是不是带着一些弧度。艾斯笑道：“不是说玩游戏吗？这里看来就是玩游戏的地方咯。”
古伊娜放开见闻色霸气，仔细感知——主要是寻找费德等人。
费德他们，特别是费德与汉库克两人，气息太强，比其他人明显强出一大截，还是比较好当做感知的参照目标的。然而，古伊娜见闻色扫了半天，也没发现费德他们的气息。
“是有其他的长廊？还是这里实在太大，他们在见闻色的感知之外？”
古伊娜、艾斯并未轻易地分开行动，划拳决定一起往后闷头走，一边走，一边轮换使用见闻色搜寻其他人的踪迹——既然那两扇门上一个是“是”一个是“好的”，那么大家被传送，就应该都被传送到这个玩游戏的长廊才对。
四色光影时不时地晃动，古伊娜后知后觉，疑惑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彩光？”
艾斯朝一侧指了指。
古伊娜看了过去，只见长廊的墙壁上，一个脑袋大小的奇特球体，通体棕黄色，看着似乎很是沉重，却就这样徐徐飘了出来。
……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四色光晕流转的长廊的另一端，费德几人的面前，也飘浮着一颗脑袋大小的球体。
如同千万道电流缠绕而成，雷光闪烁间，这仿佛球状闪电似的东西，就这么静静地离地飘浮，极其缓慢地移动，正好挡在几人的面前。
桑达索尼娅好奇之下，伸出手戳了一下电球，“啪”地触电，一头绿色波浪长发几乎膨胀得像是炸开。
所谓的玩游戏，难道就是与这个电球战斗？
可这个电球，也不像是具有攻击性的样子啊。桑达索尼娅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刚才主动伸手触碰，这电球只会像现在这样，人畜无害地静静飘荡。
伊玛戈见费德也朝电球伸手，立即炸毛，从他肩头跳到不远处罗宾的身上。
奥希列许就不服了，明明她离得更近好吧？
“喵。”伊玛戈把头一撇，不去看她。
罗宾看着费德将手完全伸进电球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桑达索尼娅他们很是有些惊讶，罗宾也差不多：固然她已经知道，远古恶魔费德似乎是吃了橡胶果实的橡胶人体质，但即便如此，也未必就能完全不受到强力雷电球的影响吧？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真的可能变成完全的绝缘体了呢？
“这也没什么反应啊。”
费德手里把玩着电球，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电球有什么反应，不禁感到疑惑。
“既然是拉人玩游戏，好歹给个说明啊！哪怕有个Npc呢？”
费德很是无语，无聊地将电球当成篮球，各种花式运球玩耍，忽然汉库克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跟着扭头一看，就见犽恩那小子面前飘着一颗蓝色的水球，而他握着寒铁棒将之贯穿，霜寒的冷气从他手臂蔓延到寒铁棒身，陆续结霜深入水球……
咔，咔，咔……
水球被逐渐霜冻，先是表面一层，接着缓慢渗透，内部也渐渐霜冻。
最后，“砰”的一声，变作了冰球，掉落在地，变作满地的碎冰。
奥希列许眼尖，过去拨散一地碎冰，从中摸索出一个黑色的不规则碎片——后知后觉一般，满地的碎冰蓝光一闪，全部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桑达索尼娅好奇道。
似铁非铁……奥希列许摸索了一下这不规则黑色碎片，翻来覆去地检查，说道：“像是，拼图？”
费德点头道：“懂了，原来是个收集游戏。”
几人的目光，于是齐齐地看向他手里上下颠来颠去的电球上——
费德与汉库克视线交错。
他将电球抛起。
汉库克与他手上同时缠绕武装色霸气，击掌一般合力拍向落下的电球。
砰！
电球被他俩一击拍得炸开，化作无数电流飞溅，滋滋滋浇落在地面，又转瞬即逝。
“果然，这球是恶魔果实能力制造的。”费德说，如果是自然界的闪电，不管球形的还是方的，霸气都是拿它没辙的——武装色霸气从来都只是对恶魔果实能力有效果而已，比如缠绕了霸气后就算能一巴掌把雷电人艾尼路打得满地找牙，也没办法对自然界的雷电有什么用处。
当然了，霸气不能，果实能力可以。
费德切换成觉醒模式后，就可以通过尼卡之力手擎闪电。
汉库克甩了甩手上的电弧，电球被拍碎后，同样有一块黑色碎片掉到地上。
“也是拼图？”
费德捡起来翻看，喊来犽恩和奥希列许，将两块黑色碎片放一起比对了一下，不规则的形状并不相同，但也没办法严丝合缝地拼接上。
罗宾道：“大概是数量还不够多。”
“有道理。”费德拿着两块无法拼接的黑色碎片，“不过我有点好奇的是——总不能肯定玩这个游戏的都会武装色霸气吧？也不会刚好就有人像犽恩那样，可以冻结水球弄出拼图碎片，更不可能都跟我似的，能够无视刚才那个雷电球——”
“也就是说……”奥希列许看向犽恩。
罗宾道：“有暴力摧毁这种球体之外的方式来获得拼图碎片。”
……
“这东西怎么回事？”
艾斯看着被古伊娜斩成碎片后，又重新聚合起来的飘浮岩石球，好奇道，“要不，你在刀上缠绕霸气试试？”
“不用。”古伊娜锵地将和道一文字收归鞘中。
艾斯正疑惑，忽然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更前方的长廊处，缓缓飘过一个紫色的雷电球……与古伊娜对视一眼，艾斯抓起面前飘着的岩石球，“嘿”地扔了过去。
岩石球在长廊中划出一个抛物线，精准地砸中那雷电球，砰地爆开。
啪嗒，一块黑色碎片掉落在地，岩石碎片化作星星点点的棕色光芒消散，而雷电球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