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房的一处安静房间里。
党猛从演武场回来之后,便来到了这里。
“头儿!”
打了一个招呼,党猛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怎么样?”
对于党猛的动作,陈延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丝毫没有在意,反而是带着一丝好奇地问道。
“嗯,这个茶不错!”
没有回答陈延兴的话,党猛反而是对着手里的茶水评点了起来。
“想喝,你就在这里给我喝饱了再出去!”
听到党猛的话,陈延兴笑吟吟地如此说道。
而听到陈延兴如此说,党猛顿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脸端正认真地说道:“头儿,你家侄子刀法天赋还行。”
“我演练了两遍,就能完整模仿出来。”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沉下心,好好练刀法基础。若是能够沉下心,苦练基础的话,日后刀法一道应该不会太差。”
显然,党猛心里早就对陈东来有了评价。
此时听到党猛如此说,陈延兴微微点了点头。
“我陈家的儿郎,又岂有差的?”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放心了。”
陈延兴点了点头,略带一丝自豪地如此说道。
“好了,不说这个了!”
“这两天,让你找的无生教徒踪迹呢?”
面容一肃,神情认真严肃起来,陈延兴询问起党猛。
“头儿,这两天我找遍了城里,都没有什么下落,就好像是没有一样。”
说到这个,党猛的神情也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仿佛是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不过说完之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犹豫了起来。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延兴一看党猛这个样子,就知道党猛有发现,就出声说道。
“头儿,这两天,城里好像死的人有点多!”
“而且这些人的死状也有些奇怪!”
党猛得到陈延兴的许可之后,就直接说了出来。
而说出来之后,便详细地给陈延兴讲起了自己的发现。
“头儿,就这几天,我就已经发现了有十七人死亡。”
“有的面色青黑,但不是中毒。”
“而有的一家身死,身上没有半点伤势,没有内伤,没有中毒,但是神情都显得极为恐怖,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被吓死了一样。”
“还有几个人,据周边的邻居说,都曾经发生过大喊大叫,像是发了疯癫一样,随后便死了。”
“头儿,你说这是不是……”
说到最后,党猛的语气也低了下来,最后更是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在听到党猛如此说的时候,陈延兴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不过,最后还是否定了党猛的说法。
“不应该!”
“龙虎气还在,这城里有人道法阵笼罩,那些脏东西进不来。”
“那些脏东西想要出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应该不会出现在安平县里。”
“此事,未必不会是那些邪道江湖人士干的。”
“接下来,把大家伙儿都带出去,挖地三尺,也要将那无生教徒找出来。”
“我就不信了,在这安平县里,还有我们找不到的人。”
陈延兴也是发了狠,对着党猛如此说道。
党猛听完陈延兴的话,点了点头。
不过,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地出声问道:“头儿,那些脏东西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当初,那一具老尸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灭了啊!”
听到党猛的疑惑,陈延兴顿时冷笑起来。
“既然你问了,那我便给你说说。”
“上次那具老尸,不过是才吸了一个人的血而已,相当于初生的婴儿才吃了一口奶。”
“要是等到他咬了十个人,吸了血化成行尸之后,那就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了。”
“一旦蔓延开来,恐怕秦州军都会出动,郡里都要有人为此而掉官帽子。”
“而在这行尸之上,还有铁尸、铜尸、银尸、金尸等。”
“这么一说,你应该就明白了吧。”
“那妖魔诡怪,就没有一个好解决的。”
“当初,为了绞杀这些脏东西,多少兄弟都死在了……”
“他妈的,也不知道这些怪东西究竟是怎么来的。”
狠狠地骂了一句粗口,陈延兴也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神情有些低落了下来。
党猛还是第一次听说,心神为之震荡,倒是没有注意到陈延兴的神情变化。
不过,跟在陈延兴身边久了,听到陈延兴骂脏话,就知道陈延兴此刻的心情不好。
所以,党猛当即就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头儿,我先带人去巡街了。”
说着,人已经走了出去。
而在党猛离开之后,陈延兴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刚才,在党猛说完之后,陈延兴便想到了陈东来撞到邪祟之事。
按理说,安平县有县衙官印坐镇,并且有龙虎气镇压,人道法阵发挥作用,根本不会有邪祟出现。
但偏偏陈东来就遇到了一个邪祟。
当时,耽误了三天,也是因为陈延兴想为陈东来谋夺一份善缘。
而这份善缘,便是书院的王夫子。
身为捕头,陈延兴消息灵敏,知道那书院王夫子的来历不凡,似乎有极大的背景。
在知道此事之后,陈延兴就没有往外透露过。
一直也在想办法,和书院王夫子打好关系。
然而却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
直到陈东来招惹了邪祟。
与人相交,未必要阿谀奉承,登门送礼才行。
陈延兴就用了另外一招,有事登门求救。
如果王夫子答应了,那么就证明王夫子心存善念,值得相交,自己的目的也能达成。
若是不答应,那便证明无缘,也证明王夫子并非是心存善念之辈。
可以说,陈延兴的这一招乃是大巧若拙。
看似登门求人办事,欠下了人情。
实则看出了一个人的品性,又借着欠下人情之事,和王夫子有了来往。
一来二去,关系自然也就攀上了。
而这,就是陈延兴为陈东来谋夺的一份善缘。
“唉!”
“多事之秋啊!”
叹了一口气,陈延兴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