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缝脸男看着白晨在地上画的魔法阵,这不是金纹,可是看起来也是某种符文。
对于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缝脸男总是充满了警惕,特别这个东西还是这个人类男孩画出来的。
“这是魔法阵。”白晨耸耸肩:“将你的双手放到这上面。”
“你不会搞什么鬼吧?”
“如果你不信任我,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记得把这具尸体带走……”
缝脸男的目光有些犹豫,花梨拉着缝脸男的手,眼中充满了祈求。
最终缝脸男还是将手放到了魔法阵上,紧接着,魔法阵开始散发出血红色的光芒。
裘洛的一滴鲜血滴落在魔法阵上,不过鲜血并未落地,而是悬浮在魔法阵上方,并且开始不断的增长。
“这……这是生命的力量?”
“不是,这只是普通的复制,和生命力量差了十万八千里。”
白晨对花梨勾了勾指头:“你过来。”
花梨顾不得惊奇的心情,来到白晨的身边。
“我现在要划开你的肚皮,取出你的内脏……”
花梨的眼中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缝脸男看了看花梨,安慰道:“放心吧,这个小子就算是切开你的肚皮,也不会伤到你,就是有点疼,忍着点就是了。”
缝脸男可是见识过,白晨自己把自己的肚皮隔开,然后又自己缝合上。
那种精细到极致的手段,即便是他也叹为观止。
“她可和你不同。”白晨笑道,同时用几根银针封住花梨的要穴。
然后就用手术刀在花梨的肚皮上一划,花梨有些出神。
“好像……好像不痛……”
“不痛?”缝脸男疑惑的看着白晨:“是不是那几根银针的缘故?”
“是。”
“为什么上次不对我用?”缝脸男显然是对白晨当初对他的折磨感到不满。
“因为我不想让你太舒服。”白晨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其实缝脸男当时的情况和花梨不同,当然了,白晨的这个回答,也是原因之一。
花梨感觉很奇怪,就这么看着自己的肚皮被切开,看着白晨将她的某个器官拿出来,可是却不感觉疼痛。
虽然画面略显血腥,可是很奇怪的是,自己并未感觉到恐惧。
眼前的这个人类小孩,似乎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白晨将花梨的器官放置到第二个魔法阵上,然后让缝脸男激活魔法阵。
器官漂浮在魔法阵上方,开始自我复制,这个魔法阵的效果其实就是先提取器官的细胞组织,然后进行复制。
在复制完成后,白晨第一时间将花梨的器官还给她,免得她因为身体功能性衰竭而死亡。
“现在激活这个魔法阵。”白晨指着花梨身体下面的魔法阵。
“这个魔法阵是做什么用的?”缝脸男又问道。
“是治疗她的,我刚才把她的器官拿下来,现在又装回去,可是这缝合的伤口还在,一旦受到感染病菌,恐怕她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死亡。”
“什么是感染病菌?”
“你确定现在要我回答这么复杂的医学问题吗?”
“我要确保你不会耍诈。”
“如果你想寻求一个心安理得的答案,我随便编造一个答案给你就是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以给你十种一百种答案,而且全都合情合理。”
缝脸男最终还是选择了激活魔法阵,因为他想起了这一切的初衷,自己所求的,不就是自己亲人的安全吗?
如果连这最基础的要求都无法达成,那自己还苦苦的禁锢他在这里做什么?
就算世界毁灭了,那又如何?
裘洛的伤势实在是太重太重了,白晨需要将花梨的器官一个个取下来,一个个的复制,再一个个的装回花梨和裘洛的身上,从肠胃到肾脏,乃至于z宫,不得不说,下手的人真的是毫无人性,白晨实在是弄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仇恨,怎样的恨意,能够让对方下此毒手,而且还是一个小女孩。
反而是她的手脚,变成了最轻的伤,不过最轻的伤,也仅仅只是不致命,不过重新塑造肢体,反而是最麻烦的,因为个头是最大的。
花梨和缝脸男看着整个手术过程,他们都有一种错觉,仿佛白晨是在拼接一个东西,而不是一个人。
当然了,这个念头也只是稍纵即逝,毕竟躺在那里的,是他们最亲的亲人。
“去把第一个魔法阵重新激活,供血不够……”
缝脸男似乎已经完全想通了,所以在随后白晨的吩咐中,他是言听计从,没有半点犹豫。
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白晨不眠不休的手术,花梨都因为疲劳和虚弱,昏睡了三次。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手术才正式结束,缝脸男和花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裘洛。
裘洛就似从未受到过伤害一样,脸上的伤都不见了。
“为什么她的脸可以立刻治好,而我还需要换皮?”缝脸男不满的问道,他觉得白晨以前根本就是在耍自己,明明有更简单的方法,可是自己却要忍受着无法想像的痛苦,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即便到现在,也还没完全完成。
“你和她有的比吗?她的伤是新伤,你那是几十年的老伤了,伤口附近的细胞组织早就已经坏死,算了,我和你解释那么多做什么,带着这个小丫头,滚出我的地盘。”
“石头,裘洛她好了吗?”花梨紧张的看着白晨。
“所有的伤都已经好了,现在只是虚弱,什么时候身体恢复,什么时候就能醒,至于她所受到的苦难……我可以抹除她的记忆。”
“你就连记忆都能控制?”缝脸男惊讶中又带着几分警惕。
随着他对白晨的了解,他越发的感觉到恐惧。
“过来一下。”白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做什么?”缝脸男不想靠近白晨。
“忘记你的承诺了吗?我的要求……你必须服从,怎么?这么快就想反悔?”
“你说吧。”缝脸男黑着脸说道,这时候裘洛还未清醒,谁知道这小子有没有暗中搞鬼,所以最好还是听他提出什么要求。
白晨凑到缝脸男的耳畔,嘀咕了两句,缝脸男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阴沉,看向白晨的时候,眼中凶光毕露,恨不得当场杀了白晨。
花梨紧张的看着缝脸男,又看向白晨。
她感激缝脸男,也感激白晨。
她现在最不安的就是,白晨提出什么让缝脸男感到为难的要求。
她不喜欢欠别人的,不管是白晨还是缝脸男。
她一直都不是一个足够聪明的女人,不然也不会连续被两个渣男欺骗,而且还被骗的痛不欲生。
可是现在她非常的确定,缝脸男是一个好人……至少在她的眼里,缝脸男是个好人。
很显然,白晨的确是提出了让缝脸男深恶痛绝的要求,可是缝脸男什么都没说。
白晨再次下了逐客令,缝脸男抱起裘洛,花梨回头看了看白晨,跟上缝脸男的脚步离去。
“典狱长大人,石头向您提出了什么要求?”
“没什么。”缝脸男冷酷的回应道,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花梨明显的感觉到,缝脸男的态度变化。
她以为是因为缝脸男因为白晨的要求,而对自己产生了不满。
这时候花梨对缝脸男不但没有半点的恨意或者不好的想法,反而越发的不安。
“我去向石头说,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全都算在我的头上,我不想连累典狱长大人。”花梨说着就要回头。
“回来,你以为这里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来的吗?”缝脸男冷着脸说道:“而且,你以为那个小子真的会听你的要求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存在。”
“最邪恶的存在?典狱长大人,您肯定是弄错了,那个孩子不是坏人。”
“你分的清楚好人与坏人吗?”
“当然,我分的清楚,事实上这些年,在我的那些顾客中,并不是完全都是坏人。”
“如果你分的清楚,就不会被两个男人欺骗。”缝脸男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怨言。
他觉得,花梨就和自己的妻子一样愚蠢,都是那么容易就轻信与人。
“这件事到此为止,带着裘洛离开远东城,永远不要回来,记住了!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
“可是,我还没报答您……”
“你能给我什么?你只是一个j女!”
花梨的脸色一黯:“是啊,我只是一个j女,对不起……”
“带着裘洛离开,不要说出今天的事情,特别是石头的存在。”
“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囚禁在这里?”
缝脸男的眼神突然露出凶光:“不该你打听的事情,你打听来做什么?知道这件事,已经让你身陷险境,你想要让裘洛再次陷入危险之中吗?”
“对不起……我不该打听。”
缝脸男咬着牙,脸色没有半点的松动,只是心中却一百个不愿意。
他已经错过了太多东西了,可是他现在却只能让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远离自己。
而这一切全都是白晨的要求,他是在报复自己,他要自己永远不许说出这个秘密,不允许自己去看望她们母女,即便是相遇也只能形同陌路。
那个混蛋,他知道如何让人最痛苦,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卑鄙,最无耻,最阴险的混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