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云南的路上,最避免不了的就是遇到那些一路的官员。
朱瞻基他们为了保险起见,统统都是化作普通人,反正消息不外露就行了。
马车行走,速度还不是很快,朱瞻基坐在里面也无聊。他心想,这要是有飞机有火车,哪怕有一个汽车或者是高速公路,那速度也能够提上去啊。
不过,官道倒是可以算作是高速公路。
他们现在走的,就是官道。
所谓官道,自然就是工部修建的道路,除了特殊紧急的情况下,普通老百姓也可以走。相对而言,官道也更为安全,一般镖局的人最喜欢走这条路了,不过你走路是需要过路费的。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是来到了这云南承宣布政使。
当然,还没有进入到大山深处。
这一路上,山还算是比较多的。
要不然,为什么都要把犯人流放在这种地方呢?
他们来到的是,云南府,也就是昆明。
来到了昆明城下,马车里。
解缙缓缓道:“哎吆,终于是到了,这一路上,我的老腰都快受不了了。话说赵王,你是先去见黔国公,还是先去看你的叔叔岷王啊?”
朱高燧愣了一下,来到了这昆明,绕不开的自然就是自己的岳丈和老叔了。
说起来,这个叔叔和他的年纪相差不大,不过这次还是要保险一点才对。
“唉,难办啊。”朱高燧愣了一下。
主要,他也害怕他们到来的事情败露了。
要是自己的岳丈真的跟建文有所勾结,那么皇帝正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一举铲除他们沐家。
可不是,这就尴尬了。
“对了,我听说前段时间黔国公刚刚上了奏疏,参了岷王一本,你不去看看?”
朱高燧叹了一口气,这都惹不起啊。
不过,想一想,还是岷王比较好欺负一点。
一旁,朱瞻基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反正自己是来抓人的,只需要外挂那么一开,你们其他人办不了的事情,我能办!
他此时死死地盯着一旁的柳雨棠,笑道:“丁璐姑娘,到昆明了,待会我带你去玩啊。”
柳丁璐白了他一眼,冷声道:“不需要,我自己能走。”
“那可不行,你现在是我的犯人,我必须要时时刻刻盯着你。”
朱瞻基的意思就是,柳丁璐不能离开自己视线范围。
反正,绝对不能让人给跑了!
一个是担心她,一个是想将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笑一笑,你看你,整天不说话,绷着个脸。”他心想,真是个冰山美女,不食人间烟火,这王育怎么能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教育成这样呢?
估计,是从小跟着习武,再加上李峰也不怎么懂女孩子的心思,渐渐地柳丁璐也就不怎么爱说话,就一直冰冷冷的。
气质这一块,直接碾压。
“我到底什么时候能走?”
“我想让你走的时候,你再走。”朱瞻塔轻声道。
这时,朱高燧喊了一声:“行了瞻塔,别在哪里腻歪了,三叔都快看不下去了,这一路上,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你,你就一直找人家。”
“我说一下,进了昆明,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反正,我们的身份不能败露了。还有,你叫朱少爷,我叫朱老三,至于解缙,你也最好改一下名字。”
“我们是秘密调查,不是来招摇过市的。”
朱高燧嘱咐了一声。
朱瞻塔回答道:“哎呀,知道了三叔。”
就这样,一行人住进了这里面比较大的一家客栈当中。
朱瞻基是这样打算的,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明日就开始调查。早点完成任务,不也可以早点的去玩吗?自己虽然是个老小孩了,可也想在这大明的云南好好旅游一番。
这么一想,简直不要太美好,而且旁边还有美女做陪。
安定下来后,翌日。
朱瞻基他们早早的下来在客栈里吃早饭,顺便让锦衣卫四处打探一下消息。
当然,为了不打草惊蛇,最好还是要小
心。
饭桌上。
朱瞻基看着柳丁璐,笑道:“早啊,丁璐姑娘。快点吃吧,吃完我们一起走。”
柳丁璐没有说话,心想,这皇太孙,怎么说话这么油嘴滑舌的。
与此同时,一旁的饭桌上,也有那么几位客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着什么。
“哎吆,听说没,昨天黔国公又跟岷王干了一架。这两人,都没有消停过。”
“这次是因为什么原因?”
“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啊,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呗。这岷王说,他家一个丫鬟被人黔国公府的人带走了,黔国公也不服啊,直接干架。”
“那布政使司的人就没有管吗?”
“人家才不管呢,尤其是黔国公,他们还真不敢管。”
“不过这岷王也活该,上次见他府上的人,把一个寡妇给直接掳走了。”
“不过在平西侯的时候,他们两家可就结下了梁子。”
听着他们这些人在这里悄悄地讨论,朱瞻基那是听得津津有味,好家伙,这两人又干架了。
真是让人赏心悦耳啊。
不过明太祖朱元璋时,黔国公沐晟就经常和岷王干架,互相都不会给好脸色。话说这岷王刚刚来到云南的时候,这沐晟的父亲沐英,也就是平西侯就看不惯他。甚至,都不给人家盖房子。
岷王没有地方住,自然而然就觉得这沐家的人太无法无天了,把自己一个藩王都不放在眼里面。
只可惜,他太窝囊了,朱元璋也不管他,谁让他是第十八个儿子呢。
“哈哈,估计是打的鼻青脸肿的。”朱瞻基不由得笑出了声。
不过,倒没人在意,这是在客栈,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反正大家互相都不认识。
只是这时,解缙突然一拍桌子,大喊道:“都是朝中大臣,还都是王,竟然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太不知廉耻了。”
这下,这个客栈可就热闹了起来。众人一看,好家伙,一位身穿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敢这样说,无不佩服他。
都是普通老百姓,自然是没有起疑心。
可是朱高燧害怕啊,他气的吹胡子瞪眼,一脚踢在了解缙的屁股上,“说什么呢?能不能小点声,我真想一刀把你咔嚓了。”
“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你管得着吗?”
“事情一天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