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古岛那次回来之后,风倾雾高烧一晚的结果就是,断断续续的低烧不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请了好几个不同的医生来看都没能完全痊愈。
风倾雾看着长宁递过来的披肩,正准备接的时候,先一步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大少爷。”
长宁跟着风倾雾的视线看过去,下一瞬微微弯腰谨声开口。
不过几秒,风倾雾就被薄易揽进了怀里,低沉的声音跟着落下来,“今天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薄易从长宁手里接过了披肩,自然而然的披在了风倾雾的身上。
伸手探上风倾雾脸蛋的时候,薄易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凉?在外面站多久了?”
风倾雾还没开口说话,薄易一个眼神朝长宁扫了过去。
“大概有二十多分钟……”
长宁瞬间吓得身体一颤,忙不迭的回道。
“跟她没有关系。”
风倾雾伸手拉了拉薄易的衣角,微微仰头看着他,“是我自己想在这站一会儿……”
话还没说完,薄易轻轻一低首,就吻住了她的唇。
猝不及防的,风倾雾漂亮明澈的眸微微一怔,随后下移的想要后退。
下一秒,她的细腰被男人宽阔温热的手掌扣住。
薄易像是提前预知了风倾雾的动作一般,伸手紧紧把她扣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也在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指腹,带着些许温度的插入黑色长发。
薄易小心翼翼的避开风倾雾脑后的伤,动作又轻又缓,但一点一点……………………………………直至……………………没在她唇……………………间的吻,却带着浓烈的,扑面而来的侵略感和占有欲。
蒓间…………………………………………………………………被他…………吻……得干干净净。
他的吻密不透风强势而又霸道,舍…………………………………………着…………,强势的剥夺了她呼吸的每一寸空间。
风倾雾微凉的身体里面,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慢慢变得………………。
她双腿发软……止不住的下坠,却被薄易如钢铁一般劲瘦有力的小臂紧紧的锢在自己怀里。
长宁和一众佣人,早就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唔……薄易……”
风倾雾几分钟之前还白净如雪的脸蛋,缓缓变红。唇间能够一进……一出呼吸的气息,全被…………没得干干净净。
她双手发软的想要推开薄易。
但在这个时候她即便用尽了全力,也犹如羽毛一般轻轻拂过薄易的胸膛。
薄易吻的贪婪又用力,几乎不顾一切的发了狠,风倾雾的腰差点折在他手里。
待薄易放过她的唇.…………………………顺着向下,一寸寸吻过她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时。
风倾雾才终于得了喘气的机会,低低的咳了起来。
断断续续的,勾得人心尖发痒。
听见她的低咳声,整个人显然已经沉迷进去的薄易还是停下了动作。
他低眸看着风倾雾绯红的脸蛋,喉结滚动,还没来得及恢复正常的频率。缓了好几秒,急促紊乱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还没好?”
薄易将风倾雾抱在一旁的桌子上放下,伸手轻拍了拍她削薄的背,缓缓的替她顺着气。
“一个受寒后的低烧都治不好,养着那群人有什么用。”
薄易皱眉,看着风倾雾低咳中愈发虚弱不已显得娇小的脸蛋。
心底涌上了几分他自己还察觉不到的怜惜和心疼,嗓音沉沉,“明天我重新再找几个医生给你看看。”
“不……不是……”
断断续续咳了好一会儿,风倾雾才渐渐的止住了咳。
她脸上咳出来的红色渐渐消退,脸色逐渐异常的白透,“可能是因为我从小身体就不好的原因,所以好不容易发一次高烧就断断续续的好不干净。”
薄易从小就没什么生病的概念。
因为不管他身体有多不舒服,高烧到多少度,第二天照常要天不亮就起来干那些又重又沉的活。
别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毫不停歇。在鱼档的那几年,他像是已经被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人。
永转不停。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不余遗力的压榨。
静寂几秒。
薄易抬手将风倾雾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后。
他低眸看着她的脸,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几分不容拒绝,“从小身体不好现在开始也可以好好养,一个医生没用我们可以换另一个,总能把你的这点低烧治好,也能完全养好你的身体。”
闻言。
风倾雾神情恹恹,随意落在桌面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下,“他们一来肯定又要给我开各种各样的药,我不想吃。”
薄易几乎没听见她说过什么“想”,“不想”这种明确表示自己意愿的话。
她一贯都很乖顺,完全以他为主。
此时听到她用低低懒懒的语气说出来,薄易不禁勾了勾唇,“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愿意,什么也都不怕。”
“怕吃药,嗯?”
风倾雾对上他的眼睛,明明是很漆黑肆意的眼,但她还是很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乖顺的就点了点头,“一点点小感冒而已,过几天,它就自己好了。”
闻言。
薄易一手将她带进自己怀中,低低沉沉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你的过几天,已经过了一周又好几天了。”
他说得淡然,但话里的意思不仅仅只有淡然,“我还一直等着你兑现你的承诺。一再的延时,我都快没有耐心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的执着于一件事情。
亦或者是,一个人。
大概是以前从来没有过。
薄易兀自的想。
却不想。
薄易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风倾雾瞬间脸色都变了变。原本随意搭在桌沿上的手一下就攥紧了。
她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喉咙堵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呢。
依照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帝都第一财阀薄氏之子,薄氏集团的继承人,未来的h国之王。
他要多少女人没有。
甚至不需要他示意,只要他不拒绝,就有多少名媛千金会前仆后继的涌上来。
可这些话,全都堵在了她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到第三年。
察觉到风倾雾没说话。
薄易低头,看着她白皙又娇小的脸蛋,随后很是自然的低首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过我等得起。”
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忍过来了,不至于这几天等不起。
可薄易不知道,他后来等了好久好久,没有尽头。
薄易话音落。
风倾雾指尖的颤意更深。
……
薄易向来是说到做到,尤其是在风倾雾的事情上。
接连下来的好几天,都有不同的医生进出风倾雾住的小楼。
但风倾雾的那点小感冒非但没好,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倾倾,你下来了。席医生开的中药,我熬好了,正准备给你送上去。”
长宁手上正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碗,见风倾雾从楼上下来了,刚走到楼梯口的她便顿住了脚步。
走近时。
风倾雾看了眼白玉瓷碗里面黑黢黢的液体,眉心不着痕迹的轻蹙了蹙,“先放那吧,等一会儿凉了我再喝。”
这几天来,那几个医生见开的西药对风倾雾不起任何作用,便又商量着用中药试试。
“哦……好,好的……”
长宁看了眼碗里面还在冒着的热气,想着确实应该等凉了再喝。
她把药碗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长宁又见风倾雾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米白色针织长裙就朝外走,她又连忙去拿了一件柔软的披肩要披在她身上,“倾倾你今天又要去花房吗?”
“今天温度比前几天下降了好几度,你披件披肩上,或者我去给你拿件外套?”
眼看着外面的天气渐渐转凉了,她们都是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加衣服。
唯独风倾雾身上穿得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单薄。
明明不管是私人定制的服装,还是那些高奢大牌的最新款每月都会优先送过来,但她依旧穿得很简单。
看着三步并做两步拿着披肩小跑到她面前的长宁。
风倾雾顿住了脚步。
“给我吧。”
风倾雾伸手接过披肩的时候,长宁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下意识的惊呼了声,“倾倾,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似乎是想验证自己的话,长宁还准备伸手再去握一下风倾雾的手感受一下,“是不是着凉了……”
“可能是我下楼之前洗了手的缘故。”
风倾雾避开长宁伸过来的手,只拿走她手上披肩,就准备朝花房走。
不过才走了一两步。
风倾雾就渐渐察觉到不对劲,然后缓缓顿住了脚步。
“我记得之前外面好像没有这么多的保镖?”
风倾雾转头看着长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