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一路呆滞着跟过来的长宁,将厨房熬好的粥端过来后。
薄易才低眸看着他怀里娇小又柔软的少女,说话间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嗓音沉沉,“说说,刚刚为什么后退,怕我对你开枪?”
闻言。
风倾雾眼睫轻颤了颤,下意识的将脑袋靠近他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情绪,“不怕。”
“你之前默认承诺过,不会再要我的命。”
她的嗓音轻轻软软,又带着高烧过后的些微鼻音。一句明显不占理的话,被她说得理所当然。
好像她无论说什么,想要什么,都能让人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事实也如此。
看着她不自觉依赖着的动作,薄易确实生出了不顾一切惯着她的心思,“嗯,不会。”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你要的,我都给你夺回来了。”
薄易低首,薄唇贴着她的额侧亲了亲,低沉的声音接近温柔,“以后,不管是薄氏,还是薄家都是你说了算。”
他的女人,不能受一分一毫的委屈。
风倾雾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心底的凉意逐渐漫延到四肢百骸,寒意涌过一层又一层。
薄易说完之后,一手扶着她的半边脸,刚要由着自己心意吻下去时,猝不及防看见风倾雾微微泛红的眼眶,不由得一愣,“怎么?”
他有哪个字说错了,还是她被吓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我想要的,只是希望你每天可以过得开心一点。”风倾雾抿了抿唇,轻声道。
莫名的。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闻言。
薄易眉梢微挑,眼底掠过一层淡淡的笑意,低沉温和的声音里尽数是宠溺和纵容,“那我就许你应有尽有。”
他道,“但凡我有的,我都给你。但凡你想要的,我都替你拿到。”
风倾雾愣了一秒后,才抬头看他。
他的眼睛不如以往的漫不经心,散漫,随意,而是从未有过的深邃,沉静以及……笃定。
好像哪怕她现在要薄氏所有的股份,他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用尽一切办法拿到写在她名下。
视线对上的那瞬间。
风倾雾垂落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轻颤了颤。
她动了动唇,正准备开口说什么,长宁的声音猝不及防的插了进来。
“大少爷,您要的粥端来了。”
长宁将厨房早就熬好的粥,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后,被薄易端了起来。
“我让厨房熬的粥,清淡养胃的,喝一点?”
薄易将风倾雾环抱在腿上,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随后舀了一小勺喂到她嘴边,动作中透着不熟练的温柔,嗓音低沉,“尝尝?”
虽然薄易用的问句,但风倾雾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
粥喂到嘴边,她微微一顿,便张口喝下了。
薄易低眸睨她,见她乖顺听话的模样,微微勾了勾唇。
喝了一小半碗,风倾雾就摇了摇头说不喝了。
薄易问了两次,也就没再勉强她。
“你是不是也没吃早餐,要不要喝一点?”
风倾雾随口问了一句。
闻言,薄易黑眸凝着她,低低的嗯了一声。
尾音落。
他就捏住了风倾雾的下颌,低头吻了下去。
温热的气息落下来的时候,风倾雾控制不住的偏开了脸。
猝不及防的抗拒和疏离。
薄易忽地停下了动作,漆黑深邃的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长宁说我昨晚上受寒高烧了,现在还没好完。”
在薄易眼底的神色变化之前,风倾雾先开口解释道,“我怕把病气传染给你。”
话音落。
薄易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微微漾起了波澜,隐隐有几分宠溺。
他一开口,低沉的嗓音磁性性感,“别说是把病气传染给我,就是把你以后所有的病痛都渡给我,你觉得我会在乎?”
语毕。
薄易低首吻了下去。
他含……住她柔软的唇,难得细致而又耐心的一遍遍恬………………………………。
……
……
风倾雾所有的呼吸,都被他一寸寸的………………。
刚何况风倾雾高烧才退,还有低烧。
……
……
但从始至终,风倾雾没有主动,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回应薄易。
平静得不同寻常。
薄易不习惯的眉心微微皱起,禁锢在风倾雾腰间的手愈发用力,像是要将她生生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风倾雾吃疼,忍不住的想要开口阻止——
但也是这瞬间,给了薄易…………的机会。
……
薄易吻的几乎不顾一切,又疯又狠。
他咬……着她的唇………………………。
风倾雾招架不住,整个人几乎瘫……软在薄易怀里,近乎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喉咙里溢出的颤音全被吻...…………得干干净净。
……
……
长长的一个深吻结束后,不仅风倾雾的头发、裙摆凌乱,她整个人也是呼吸不畅。
薄易还是将风倾雾抱在怀里,只不过换了个她比较容易呼吸的姿势。
“体力这么差,应该锻炼锻炼。”
薄易低眸看着面色潮红的风倾雾,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白细的手指。
就吻了她一会儿,像是要了她半条命一样。
风倾雾趴在薄易肩头,并不想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薄易低眸看了她几秒,又忍不住的,低首亲了亲她的耳垂。
“倾倾。”
薄易叫她的名字,低沉的声音覆着她漂亮小巧的耳垂落下,暗示意味十足,“你之前说过的话,说等我掌控整个薄家之后的话,还记不记得?”
“……”
风倾雾身体僵硬。
她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但没想到会来得这样的快。
她好像比刚刚还不能呼吸。
没听见她的回应,薄易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微微抬起。他黑眸凝着她的眼,声音很低,仿佛有种温柔的错觉,但莫名就有种不容置喙的强势感。
“等你头上的伤好之后,我们就回南玺云境。”
顿了顿。
薄易还特别补充了几个字,“就我们两个人。”
“……”
那她宁愿她头上的伤一直不好。
风倾雾坐在他腿上,安静了会儿,还是选择先避开这个问题,温声问道,“刚刚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个黑色生物,也是残烛吗?”
早在几个月前,在西缅夜市的时候,风倾雾就见过残烛。
那一次,薄易也是为了救她才放出了残烛。
闻言。
薄易低嗯了一声。他以为风倾雾还害怕,便安抚性的道,“它只有在极少数的情况下,才会出来。”
“你养的?”
风倾雾抬眼,黑白分明的眸看着薄易。
虽然是问句,但她话音里的意思是肯定。
残烛就是薄易养的。
薄易亲了亲她的额头,同时也给了她肯定的答案,“我养的,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发现了它。”
薄易似乎是不想多提,简单的几个字就略了过去。顿了顿,他又笃定的开口,“它不会伤你。”
风倾雾没说话。
残烛不会伤她……是因为,残烛只听薄易的命令。
而薄易不会伤她。
——起码现在是这样。
但万一……
万一有一天,薄易将那些手段都用在她身上。
只是想想。
风倾雾心里都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那……”
风倾雾看着薄易,有些迟疑的开口,“刚刚已经化为一摊血水的残烛……是已经死了吗?”
那是不是说明,残烛是可以被枪打死的?
“我要它死,它才能死。”
薄易散漫随意的道,“要不然,任何东西都杀不死它。”
“……”
风倾雾脸上的神情微凝。
看见她脸上的表情,薄易微微勾了勾唇,散漫随意的声音里第一次生出了信任的语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杀死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