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内记载了很多超出人类想象的力量,不过作为刚上任不久的校长,江衍还不能很好掌控这本古书。
眼下,他能做到的仅仅是释放古书内的力量。
至于这种力量来自哪里,又有什么独特的效果,他也不敢保证。
不过系统有提示过这本书的含义:凡是心之所向的力量,皆会得到回应。
大白话,无非是使用者想要哪种类型的能力,古书就会优先给予相对应的能力。
江衍现在需要的,无非是对抗猴头骷髅的力量。
于是,古书自动回应使用者的心之所向,翻开印有六翼翅膀,带有圆形光圈的庇护盾的那一页。
【回忆。】
【凭借一段来自祂的回忆,使用者将在一分钟内免疫一次来源于任何层面的伤害。】
羽毛偏向黑蓝色的六翼翅膀就此展现,伴随一段少女的轻笑声,淡蓝色的光圈庇护住江衍。
紧接着,深紫色的匕首也被修女抛出,狠狠刺向江衍的心脏。
“啪。”
气泡被戳破的声音响起,守护化作幻影消散在空气中。
来自修女自信满满,无可抵挡的致命诅咒顿时被瓦解。
失去了诅咒之力的骷髅头,头骨盖上产生了一丝丝裂纹,眼窝处深紫色烟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显然,作为一次性道具的诅咒骷髅头,已经完成它的任务,彻底报废了。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你信仰的神灵,居然这么爱惜你一个人!你究竟有什么好的。”
原本早已幻想好五十四号会被诅咒匕首戳穿心脏,陷入假死状态的伊修女彻底崩溃了。
作为信仰神灵的狂热信徒,伊修女自然也感应到了江衍身边莫名出现的气息。
她不接受,也不愿意相信五十四号居然可以轻而易举使用神灵的力量!
那股陌生的力量,让她感到无比恐惧,而又深感嫉妒和羡慕。
“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江衍如此说道,他不明所以看了看周围,除了刚才释放一次古书记录的能力,他再没有多余的举动。
虽然他不明白修女口中所指的神灵是谁,又为何爱惜自己,但这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不是吗?
“你这个渎神者,凭什么得到神的垂怜!!”
听完江衍无所谓的发言,伊修女的身体进行着非常态的扭曲,变化。
背部的衣服被毛绒绒的灰色皮毛撑开,渐渐弯曲,使修女身躯呈现佝偻状态。
她的四肢也从人类灵活的手臂,转变成鼠类尖锐而又有利的爪子。
伊修女发出一阵非人类的怒吼。
对于伊修女来说,今天可谓是她人生中有史以来最跌宕起扶,无法接受事实的一天。
无论哪个信仰神灵多年都没有得到过回应的狂热信徒,在遇到类似江衍这种随随便便可以得到神垂怜的伪信徒后,想必都会陷入无能狂怒吧。
习惯过苦日子大保底的非酋,突然见到传说中零氪的欧皇,血压必然会飙升。
修女就是血压飙升的那个怪谈。
“你必须给我死!”
修女从人类变成真正怪谈的过程中表现十分痛苦,嘴里发出阵阵尖叫。
江衍对此没有任何动手的打算,静静呆在原地等待着,
这不是他打算继续依赖古书力量的表现,而是贝尔早已完成了足以致命的杀招。
就在伊修女完成了蜕变,尖锐的爪子上缠绕着代表鼠疫的疾病,眼睛里透露着浑浊的病态混乱时。
贝尔行动了。
穿着一袭中世纪的洁白长裙,与周围环境相融合的贝尔从后方发起突袭。
布满发丝的雕像版螺丝钉结合雕像版铁锤,从上方发起袭击。
先是雕像版螺丝钉猛然坠入老鼠头颅的头骨盖,溅起一波血花。
紧接着,由雕像组成的大锤被贝尔轻松举起,朝着螺丝钉圆形的接力点,形成二次攻击。
整颗螺丝钉完美陷入老鼠怪谈修女的脑子里,发丝光速吸干了老鼠大脑内一切可吸收的东西。
不仅是这样,发丝贪婪的借助头颅的洞孔,又继续深入修女变异的身体。
没过多久,原本看起来很大一只的巨型老鼠,缩水了整整一大圈。
由于修女触犯规则导致死亡的缘故,没用江衍和贝尔善后,规则自动隐去了修女的尸体。
顺带,连同江衍等一众副本的所有人对于伊修女的面貌,神态,乃至说话声音都记不太清了。
唯有黑教堂副本内最为核心的几名怪谈,中立的Npc大致清楚,黑教堂内发生了一起劣性事件,它们或多或少得到一些来自灵感层面的提示。
这就是规则的力量。
【你杀死了来自黑教堂最忠诚的信徒,你的行为引起了某位神灵的不满,但碍于规则,它没有办法制裁你。】
【接下来,请在半小时内到达黑教堂的指引中心,说明自己单独得到了安主教的认可,并在一众预选圣子的选拔中脱颖而出。】
系统的提示音分毫不差的响起,看似是一堆废话,实则蕴藏深意。
从这句话,江衍得出黑教堂的神灵并非是真正的神,要不然自带血色字幕的称呼不会是它,而是祂才对。
不过被神灵层面的怪谈注视,想想都不是一件让人感到快乐的事情。
叹了口气,江衍带着贝尔离开之前,不忘稍微扫荡一圈来自安的藏品库。
虽然在这个副本里面他用不到这些东西,但说不定以后会用到呢?
反正背包的空间给的比较大,不放白不放。
至于会不会被回来的安主教训斥,质问,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跟着指引来到黑教堂的指引中心,江衍被一旁的独特雕塑吸引目光。
那是一座酷似受刑之人的雕塑,与黑教堂宣传的氛围格格不入。
正当江衍好奇的向前打量雕塑,仔仔细细观察一下这座神秘雕塑时,系统的提示音跟血红色字幕,突然出现在眼前。
【警告,与当前副本无关的四星级雕塑请勿探索,请勿观察。】
江衍向前的脚步顿住。
与此同时,一位身穿黑纱,丝巾遮盖半边脸的女士突然出现在眼前。
女士冰冷冷说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