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们刚刚出去我就看到猫着腰藏在不远处一根柱子后面,缩头缩脑朝我们这边了望的刘富贵。
他看我们出来,眸光一亮,立刻朝着我们小跑着走了过来。
那肥胖的身体,跑的时候一颤一颤的,和那刘致远有的一拼。
难怪是堂兄弟呢,不说别的,这胖倒也是半斤八两。
唯一不同的是,刘富贵虽然胖,但是个子高,看着没那种矮冬瓜的既视感。
当然,刘富贵长的虽然也不好看,但比那吊三角眼的刘致远还是强了那么一些。
最起码看着不辣眼睛,是能接受的范围。
刘富贵跑过来,看了一眼图书馆的方向,随后拍了拍胸口,有些心有余悸的看着我问,“安仙姑,那,那女鬼……”
“被我送走了。”
然后我不等他说什么,继续道,“那刘致远刚刚被吓晕过去了,你带他去看看医生,别到时候吓出个什么好歹来。”
我假装好意的说完,拉着胡辰渊离开学校,上了停在外面的五菱宏光。
没想到黄小梦居然在车上。
胡辰渊使了个眼色,黄小梦立刻屁颠屁颠地跳下车。
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黄小梦转身再次进了学校。
“胡辰渊,黄小梦去干什么了?”
我看胡辰渊坐好,系上安全带后,有些疑惑的问他。
“图书馆。”
胡辰渊说完,立刻发动汽车,离开原地。
可我听着他的话,一时却有些反应不过来。
图书馆的事情不是已经处理完了吗?为什么还要让黄小梦过去?
难不成,是怕那刘富贵扛不起人,去帮忙?
只是,胡辰渊有这么好心吗?
我觉得不太可能。
心里疑惑,我也就问了出来,“那杜红颜和那几个女鬼不是已经去投胎了吗?那你还让黄小梦去干什么?”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胡辰渊说完,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被他先前扔在后排座上被倒栽着的泡药酒的玻璃瓶子。
如果不是里面偶尔传来响动,我都以为那化身蛇身的柳源宗跑了呢。
不过有一点我真是佩服柳源宗,怎么说他也是和胡辰渊同等级别的仙家,被关在玻璃瓶中泡药酒不说,上面还被我套了内裤。
就是这样,他还能忍的下来,我觉得忍者神龟这个绰号非他莫属。
毕竟如此奇耻大辱,若是换了胡辰渊的话,怕是早就把瓶子给炸了。
实在做不到,估计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愿意一直这样被关着吧。
对了,自从内裤事件后,胡辰渊别说是看了,就是提都没有提柳源宗这个事儿。
怎么刚刚我问他黄小梦去图书馆时,他会突然看柳源宗。
难道,图书馆的事情,与柳源宗有关?
可他都已经被关进瓶子里了,还能作妖吗?
“好看吗?”
突然,胡辰渊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
吓得我猛地一抖,立刻收回视线,看向胡辰渊。
果然,刚刚胡辰渊还算温和的脸色,此刻却有些黑得吓人。
所以这位爷这又开始抽风了是吧?
我突然感觉若是继续这么跟胡辰渊呆下去的话,早晚有一天我会被吓出病不可。
我有些无力的把安全带紧了紧,瞥了他一眼,“我是看你看那瓶子我才看看的,所以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什么的。”
我说完,鸟都不想鸟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一晚上折腾的已经够累的了,哪有心情和精力来应付他发疯。
结果原本高速行驶的汽车突然停了下来。
因踩刹车踩得太急,我整个人惯性地猛地前倾了一下,才稳住。
我立刻睁开看向胡辰渊,胡辰渊也正看着我。
突然觉得好心累。
可我又不得不给人家把毛撸顺了,否则今天就别想好好的休息了。
我努力的压下心里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尽量挤出一抹笑看着他,“胡辰渊,柳源宗别说是变成蛇了,就是人的模样,我也没觉得他比你好看。
你不止长的好看,还能力出众,不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当数第一的存在。
所以,吃醋这种事情,真的不适合在你这样完美的男人身上出现。”
我把我脑子里所有美好的语言都用在了他的身上,若他还死揪着不放,我也无能为力了。
胡辰渊突然勾唇一笑,一双好看的狐狸眼顾盼生辉间,美得如妖似魅。
我被他这一笑勾的瞬间把所有的不愉快忘记的干干净净。
胡辰渊突然伸出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笑的勾魂间俯身在我耳畔低语,“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
他的声音磁性中带着一丝的沙哑的味道,听得我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怀孕了。
而随着他说话间,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又因距离太近,属于他身上好闻的冷香味,无孔不入的往我鼻孔里钻。
我被他撩的脑子有些晕呼呼的,都快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了。
所以听到他的问话,本能的点点头。
“既然我这么好,那以后,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去看任何的异性。”胡辰渊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女生最好也不要有太多的接触。”
胡辰渊说完,紧紧的盯着我。
我突然就被胡辰渊这波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气笑了。
他喜欢吃醋我知道,也理解,毕竟就如姥姥说动物仙都是这样。
所以他又怎么能例外。
他偶尔的吃醋,也完全在我的可接受范围。
可是他这么突然醋到连让我看一眼异性都不行的地步,甚至同性都不要有太多接触。
这就有些太扯了,别说是我认识的异性了,就是打个出租车,我难道不要看一眼司机,不跟人家说一句话的吗?
见到男同学,难道我直接闭着眼睛吗?
可即使这样,也不可避免地会看一眼吧,不然很容易撞到好不好?
还说什么同性也尽量少接触,意思是以后我见了杨悦也不能跟她手牵手。
见到我姥姥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抱着姥姥撒娇?
那他直接把我关起来,不与外界接触不是更好?
当然,我虽然心里这么想,自然不会说出来。
否则这狗男人一会儿疯狗病犯了,没准真的能这么做。
不过我很快想到了一个说词,立刻看着他笑道,“那若按你这么说的话,以后有请我看事的主顾是男人的话,直接你出面与人家洽谈?
亦或者是干脆你一个人出马去看事,我这出马弟子直接退位如何?”
找我看事的,几乎都是男的出面与我沟通,他若真都接了的话,也确实是没我啥事了。
那我不退位还等啥?
我就不信他会说是,毕竟他如果什么都能自己解决的话,还要我做他的出马弟子干什么?
果然,我的话音刚刚落下,胡辰渊瞬间有些尴尬的伸手摸了摸鼻子。
我难得的看到他表现出这样的窘态,别说,还感觉挺稀奇的。
瞬间,心里的搞坏因子跟着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