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座山上的石眼一般无二，此石眼里有，其他石眼里肯定也有。”
周剑来语气肯定道。
说完向前靠近过去，难掩激动地伸手抓向道灵，说道：“先把这只道灵收了，咱们再去其他石眼找找看。”
这道灵在他眼里是一柄剑，他直接抓向剑柄。
可就在他即将抓住剑柄时，长剑突然轻颤了下，顿时便有恐怖的大道法则从其体内涌出，把他的手狠狠地弹开了。
周剑来眼皮惊跳，连忙后退。
刚刚这股恐怖的大道法则波动强过他的大道法则不知多少倍，可以轻松撕碎他的护身防御，还好道灵手下留情没有这么做，否则他会被迎面吹来的罡风瞬间撕成碎片。
“此灵甚是强大，若强行收服，恐将其激怒，取我等性命易如反掌，需静下心来慢慢炼化。”
周剑来沉声说道。
众人皆感受到了刚刚那股可怕的法则波动，点头道：“那就慢慢炼化。”
周剑来转过身来说道：“走，咱们先去其他石眼看看，如果和咱们猜测的一样，每个石眼里都有一只道灵，那咱们就一人炼化一只。”
众人点头同意。
一行几人离开天命山，飞去相邻的天象山，钻进石眼里一看，惊喜地发现果然也有一只道灵。
牛大娃留了下来。
剩下几人退出石眼，继续飞向相邻的天启山。
不出意外，石眼里也有一只道灵。
元泰平留了下来。
……
最后，周剑来一个人返回了天命山。
钻进石眼，潜到道灵跟前，盘膝而坐，静下心来慢慢炼化。
九座山，九只道灵，他和牛大娃五人各占一只，还余下三只。
他本想让盘古和敬光明也去炼化一只道灵，但是他二人承受不住石眼深处的罡风，无法独自炼化道灵，只好暂时作罢。
等他炼化了这只道灵后，再想办法帮他们。
……
黑暗无际的虚无时空里，一头黑猿盘膝而坐，静静参悟着周围的大道秩序。
……
也不知在虚无时空里飞了多久，金色花粉都已经参悟了上万粒，张小卒终于见到并登上了一片红土大陆。
他潜伏在虚空里，小心翼翼地朝大陆中央的世界树靠近过去，并把入微心境延伸开来，希望能看见周剑来几人的身影。
他没敢展开神识搜索。
虽然眼前这片红土地上寂静无声，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但他清楚地知道，在那茂密的树冠里藏着一众真神，以及无比强大的宇宙之主。
这棵世界树的树冠也被火光笼罩，树叶枝条皆已枯黄，和天命世界树的状况一样。
显然，也面临着灭世之劫。
张小卒绕着红土大陆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失望，然后在树灵的催促下靠近到世界树的树干旁，借助树灵的力量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世界树的脉络宽阔如银河。
里面奔涌着从下方灵果世界传输上来的各种力量，以及世界树自身的大道法则。
张小卒徜徉其中，只觉随便吸一口气，修为都能长进不少，禁不住感叹道：“这里面才是最好的修炼圣地！”
树灵道：“我的本命神晶要是没丢，我也能有。啊，在那边！我感应到了，是我的本命神晶，快去抢回来！”
正说着，树灵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大叫起来。
张小卒连忙向前飞去。
果然看到一颗晶莹剔透，神韵流转，散发着磅礴的大道气息，金光灿灿的晶石。
其体积比张小卒想的小很多。
两头尖尖，只有七八寸长。
整体轮廓像个梭子，中间有许多纵横交错的棱角，上面既没有古老铭文，也没有深奥的阵纹。
若是掩藏它身上的大道气息，和太初神晶、天命神晶等没什么不同。
“快点动手呀！”树灵急不可耐地促催道。
张小卒没有因为树灵的催促而莽撞，而是警惕地问道：“就这么抢过来会不会惊动宇宙之主？”
树灵答道：“这天象世界树已经枯死了一半，眼下的状况十分糟糕，气息十分混乱，少几颗本命神晶不会立刻被宇宙之主感应到。”
正说着，又有一颗金色的神晶从下面飘了上来。
“拦下它。”树灵喊道，“这颗是天象世界树的本命神晶，其他八颗也都会流经此处，你先把它们聚集到一起，然后一网打尽。”
张小卒依言而行。
等了大概三四个时辰，终于把天象世界树的九颗本命神晶聚齐了，算上树灵的那颗，一共十颗。
“动手动手！只要你跑的够快，宇宙之主就追不上你。”
树灵兴奋地喊道。
张小卒感觉树灵越来越不靠谱了，但是此地他一刻也不想多呆，因为一旦被宇宙之主发现就死定了，所以在树灵不靠谱的怂恿声中，他没再犹豫，一口吞下了九颗天命神晶。
然后撒丫子就跑。
“等等，漏了一颗！”树灵急声喊道。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张小卒回道。
那一颗是他故意留下的。
树灵哼道：“他们九个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偷一颗和偷九颗，对他们来说都是死罪，可不会与你好相见。”
张小卒充耳不闻，闷头狂奔。
本以为很快就会惊动宇宙之主，不料一直等他逃到了红土地的边缘，也没有遭到宇宙之主的追杀，猜测宇宙之主很可能不在世界树上。
但也不敢多作逗留，他一头扎进了虚无时空。
树灵吞掉了五颗本命神晶，耷拉的枝叶顿时鲜艳支楞了起来。
另外四颗，树灵留给张小卒参悟。
然后向着下一棵世界树前进。
张小卒一边飞行，一边参悟金色花朵和本命神晶，修为进步神速。
……
“金果儿，我警告你，不要再追我了，我的伙伴们马上就要来了，他们每一个都比你厉害一百倍，一巴掌就能把你拍成肉饼！”
一片虚空里，红果儿色厉内荏地喊叫道。
在她身后万丈处，有一个和她长相十分相似，穿着金色裙子的女孩，正对她紧追不舍。
金裙女孩名叫金果儿，是这片真实宇宙的天道孕育的道胎。
和银果儿一样。
她也想吞噬红果儿，以求摆脱此处天道的束缚。
红果儿自然不答应。
于是她便和红果儿动起手来，想强行吞噬。
红果儿不敌，但每每要被金果儿抓到时，都能奋起反击，绝处逃生。
像这样一追一逃，已经持续了三年。
幸好金果儿是在红果儿参悟了这片真实宇宙的至臻大道后才发现她的，否则要是红果儿刚到此处，连一只蚊子都拍不死的时候发现，就算有一万条命，也已经被金果儿干掉了。
黄金巨龙在一次战斗中被金果儿重创，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