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则下车,捏了捏瘪掉的轮胎,随后大骂一声晦气,用脚用力踹了一下车门。
冷静下来之后,他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而负责弄爆车胎的成墨这个时候在车上找不到吊死鬼开始慌了,他瞥见梁成则手上的檀木珠串,心中咯噔一下。
找遍四周都没有找到吊死鬼的身影,成墨一瞬间慌了起来,随后立马扒拉上一辆经过第二人民医院的公交车。
*
沈言盐的车在第二人民医院门口停下,路芝和岳驰抱着孩子下了车直接往医院里奔去。
为了确认有没有在托管中心遭受非人对待,粒粒也需要去医院接受检查。
沈言盐找了个车位停下熄火,医院门口的众人看到沈言盐开的车,车尾被砸了个稀烂,都投来异样的眼光。
沈言盐并没有管这些她将车窗升起来,随后摘下帽子和口罩靠座位靠椅上,闭上眼睛,缓一缓刚才一路狂飙的后劲。
休息片刻之后,沈言忽然又坐直身子:“你说这伙人不会追到医院吧。”
因为情况危急,沈言盐选择的是附近最近的医院,托管中心那伙人一定会考虑到这种情况。
“你先报警,我去医院里面守着。”
她刚要下车,被鹤隐按住了肩膀。
鹤隐往前伸手,他修长的手指在沈言盐眉心一点沈言盐,立刻感觉身心的疲惫消除了不少。
随后她眼中闪过片刻的呆滞,这透心凉感觉和她上完师父的玄学课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说鹤隐和师父是同一个门派?鹤隐是师父的师祖?
沈言盐耳边响起鹤隐带着些冷意的声音,听着却让人格外安心:“已经报警了,我等他们来。”
鹤隐帮沈言盐松开安全带:“回去休息吧,医院这里有我,你放心。”
“车不能开了,停在这儿,你打个车回去。”
沈言盐跟着鹤隐的念叨,扬起一个笑:“大师,你这么唠叨好像操心老妈子。”
沈言盐说完这句话,想象中的被敲脑袋并没有到来,她听到鹤隐说:“是啊,谁让我被你骗了,当上这脏活累活都干的操心助理呢。”
“你把朱白玉佩留给我就行。”
沈言盐不好意思的浅浅一笑:“那我走了。”
她解下朱白玉佩交给鹤隐。
她刚开车门,又顿住了:“等等,还有两只鬼友,我还没接回来!”
鹤隐催促她:“我在,你别管。”
“快回去休息,你累坏了谁给我发工资啊!”
沈言盐挥了挥手离开了这样战损级别的奔驰SUV。
沈言盐刚下车,鹤影脸上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立刻就消失了。
“出来吧。”
成墨立刻现身:“天师,吊死鬼不见了!”
“追踪我们的那家伙,身上有一串不知道哪儿弄来的五百年辟邪檀木手串。”
“吊死鬼在车里和那家伙僵持了许久,不知道是不是拿魂魄拖着的!”
鹤隐闻言握着雁翎刀的手绷紧,他食指抚上雁翎刀,随后用力一划,一滴鲜血滴落到朱白玉佩上,瞬间被玉佩收掉,消失不见。
“它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