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半夜里,村长带着他的俩儿子,以及附近的一些村民,举火把的举火把,拿灯笼的拿灯笼。谁今天都参加了一场热闹非凡的婚礼,吃吃喝喝的一天,确实有些累了,大冷天的谁不想在家里热着炕头抱着老婆孩子睡上一觉,但奈何人家是村长,只能顶着大冷天的就陪着出来了。
夜里,李清荷和李琴被冻醒了,李清荷发现已经天黑了,到处都漆黑黑一片,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想说好冷,但却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连带着李琴也是,她俩都摸到了对方。本能的想叫,但却叫不出声来。
李清荷想起白日里,李琴拿她当挡箭牌,加上浑身的痛,让她心里憋的一股子火气,顾不得大冬天的,立马就骑上李琴的身上,伸手就抓她的脸。
李琴也觉得浑身生疼,但被李琴这么一压,差点就透不过气来,她拼命想要挣扎,但却无奈,白天的时候,那两个畜生,把她咬的很伤,加上冻了一晚上,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想呼救,但却也发不出声,此时的李琴,觉得十分的绝望,流着泪的无力挣扎。
这时,李琴以及被打得奄奄一息了,村长才领着人赶到。火光让李清荷眼睛刺痛了一下,立马伸手挡住光线。丁振虎看见自己的娘亲,被人骑在打,头皮都给薅秃了几块,浑身的衣服也被抓的破破烂烂的,立马怒火上头,一脚就把李清荷给踹倒在地上。李清荷没有设防,一下子就被踹到了冰冷的河里,扑通一声,声音不小。
“娘,娘你没事吧?”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见李琴以及被伤得奄奄一息了。村长脸色极为难看,立马说道:“大虎,赶紧背上你娘,咱们去找张大夫,快。”
“唉,爹。”丁振虎立马背上李琴就往张大夫家里跑,但去到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都倒了。连忙跟跟上来的丁振松说道:“哥,张大夫家里都倒了,人不在呀。”
“去丁家,张大夫应该是住丁家,走。”
一行人又匆匆忙忙的赶往丁家。完全忘却了被踢进冰冷的河里的李清荷。李清荷本想挣扎上岸的,但是冬天的衣服沾了水,变得异常沉重,加上白天的伤,和刚才与李琴厮打了一番,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挣扎了一会之后,便无力的沉到了河里。
半夜,丁家的所有人都被一阵猛烈的敲打声给吵醒。
秦天被黄峰一脚踹了出去开门,他现在跟秦天一个房间,还有点不太习惯,所有睡得也比较浅。
秦天一脸睡意的打着哈欠开了门,说道:“谁呀?大晚上的。”
“张大夫在吗?我们找张大夫。”门一开,村长就立马凑了上前,脸上的焦急十分迫切。
“这是怎么啦?张大夫已经睡下了。”
“我娘受伤了,能快点把张大夫喊起来吗?人命关天啊。”丁振松急的说道。
“噢噢,那你们先进来吧。”
丁当也被吵醒,她揉着眼睛,踩着鞋子到了前厅,发现来的人居然是村长一家。倒是意料之中,但那么多人围着李琴,却没有看见李清荷的,这让她有些奇怪。高楠这个时候也出来了,发现来的人是李琴一家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居然还好意思来?”
“淡定些,干爹。”
话刚落,就看到张承恩对着村长家的人叹了口气说道:“她的命是暂时保住了,但受了伤,也受了寒,现在发热比较厉害,我先给你们开个药方,天一亮你们就到镇上去买药回来吧,但能不能过得了今晚,还是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看到李琴身上的咬伤,张承恩的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丁当的那两头狼,但本能的又否定了。他的徒儿是最良善的人,定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村长和他两个儿子一听如同晴天霹雳。丁振虎更是狠狠的垂了一下桌子:“那个李清荷,我早知道她不安好心了,居然想要害死我娘。我去找她。”
说着,就被丁振松给拦住了:“大虎,你冷静些,我们先把娘送回会吧,明天再去找她算账。”
这个时候村长倒是想起来那个李清荷被他二儿子给踹了一脚,生死不知,隐约中,好像是掉进了河里。于是,他脸色大变,立马说道:“大松,快,咱回去看看。”
“怎么了,爹?”
村长脸色着急的压低声线:“刚才你弟弟好像把人踹进了河里,不知道爬起来没,咱赶紧去看看,别闹出人命来。”
丁振松脸色也变了变,对丁振虎说道:“我先去把你嫂子喊来,待会送咱娘回去,你在这守着。”
丁振虎悲痛的点了点头,作为老二,本身就得母亲喜爱,他自小与母亲感情好,所以这回伤心着,也没有想太多。
丁当借着空间只便,用窥视镜看了一下,发现李清荷居然沉到了河底,心里一惊,但随即看着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且狼狈不已的李琴,大概也猜到,她们俩醒来应该还打过一架。于是,冷笑道:“干爹,回去睡觉吧,明天可有好戏看了。”
高楠狐疑的看着她,只见这丫头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便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次日,田二妮作为新妇,自然要表现良好,所以天没亮就起来给大家做饭了。丁玲一进厨房就看到自己的新嫂子已经在淘米了,便笑道:“呦,嫂子,起那么早?怎么不多睡会?”
田二妮还有些害羞,道:“睡不着,我就想早点起来给大家做做早饭。”
“那我也帮忙,娘要是看到你这表现,肯定非常开心,就是我哥,估计得心疼咯。”丁玲难道打趣了一下,惹得田二妮臊红了脸。
丁力也起了大早,昨天一天的流水席,大晚上的也有被吵醒,但早上却依然神清气爽的出现,他趴在厨房边对丁玲喝道:“小玲,别欺负你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