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师父不说话,顾安接着说道:“阳阳郡主因为当年的事,早产而出,身子是一直体弱多病,徒儿也给她号过脉搏了……”顾安停顿了一下没有往下说,只不过最后忍无可忍了,能再次说道:“就算你不顾御医院里的徒弟,不顾国家将乱,但阳阳郡主可是你的亲外孙女呀,您还没见过她呢。”
这些话,每一个子都如同一把锤子敲打在老人的心头上,丁当甚至觉得此刻的师傅没有以往的云淡风轻了,就是一个孤寡老人,心里更多的是悲伤。
丁当想走上前安慰一下,谁知,人还没有踏出去几步,老人的身体便缓缓倒下了。丁当和顾安都大惊失色。
“师傅。”
“师傅。”
丁当连忙跑过去想要扶住张大夫,只可惜人小力气不大,根本帮不上什么忙。顾安虽然看着消瘦,但好歹是个男子,扶住张大夫后,就把人背到房间去了。
顾安脸色凝重的替张大夫号脉。发现其只是悲伤过度晕了过去而已,松了口气。
丁当见状则连忙问道:“师傅他没事吧?”
“没有大碍。”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丁当都准备给师傅灌空间泉水了,老人家的身子可不同年轻人,有什么情绪激动,都很容易暴血管或者脑中风。
“小师妹,你今年有5岁吗?”顾安有些好奇,师傅怎么年老了才收个这么小的徒弟。
想套近乎?不管用!
丁当充满敌视的瞪着顾安:“你管我有没有5岁?我师傅承认你是他徒弟了吗?一来就把他害得倒下了,我跟你说,我师傅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一定不放过你,哼。”
呦呵,小丫头,性子还挺泼辣的,师傅一直都是仙风道骨的,怎么会收一个脾气这么炸的小姑娘呢?
顾安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丁家就有人来送饭了,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高楠,自从丁奇丁乐两个熊孩子去了书院后他就变得无所事事了,每天也只能干着一些送送饭啊,逗逗小姑娘的事,丁当被他烦死。日子虽然每天都在斗嘴中度过,但一点都不觉得无聊或者闷。他提着篮子,里头装了几个小菜,嘴里还叼着一个灌汤包。
只不过一进门就发现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张大夫则倒在床上,昏迷不醒,而那小丫头则横眉怒目的瞪着那个男人。
“这是怎么啦?张大夫这么晕倒了?”
“干爹,就是这个人,一来就把我师傅给气倒了。”丁当小手一指,告着黑状道。对于外人,丁当十分自觉的把高楠列为自己队伍,一致对外。
主要是她人还小,容易被欺负。
“你是谁?”
顾安见有人进来,这么一听,这男子应该就是这小丫头的家人,便说道:“你好,我叫顾安。我应该是她的师兄。”
应该是?
高楠狐疑的看了丁当一眼。
丁当嘴巴一撇,哼了一声。
太阳下山后,每家每户额小孩都回家吃完饭了,丁当不情不愿的跟着高楠回家。
“我说你个小孩,怎么成天都操不完的心呢?你师父不都说了没事嘛。”
“干爹,你不懂,那个叫顾安的人一来,我就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什么大事?”
“不知道。”丁当一本正经的说。
高楠翻了个白眼。
而此时,在无人的小路中,特别的安静。高楠脸色一凛,一手一个提起丁当和阿祁快速的往后退。闪过,后方砍来的刀剑。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丁当没反应过来。等人站稳了才发现,四周突然出来五个身穿黑衣的,手拿刀剑的杀手。高楠抽出随身携带的腰剑,警惕的问到:“你们人谁?”
回答的却只有一字:“杀!”
为首的黑衣人先上,挥舞刀剑的样子看着像某些招式,并不是毫无章法的乱砍。丁当找了个不起眼的草丛拉着已经被吓傻了的阿祁躲了起来。
这五个人应该是习武之人,所以高楠以一敌五,但并没有落下风。只见他腿一伸,直接一脚踹飞了一个,黑衣人见同伴受伤了,反而刀法更加凌厉凶狠,刀刀都贴着高楠的身体,丁当看的心惊胆战的,都忍不住为期捏了把汗。
只不过高楠的武功并不低,手中的剑挽起一个剑花。一下子就解决了一个杀手。
丁当看着眼花,没成想这个便宜干爹武功居然这么好。早知道,也跟着哥哥们学武功了,就算不能做神奇的女侠,平时欺负欺负人也是挺开心的嘛。虽然想的有些恶作剧,但丁当看到此刻的时候,是真的看着高楠的目光多了些许崇拜。
直到高楠解决完最后一个杀手的时候,也得以喘了口气。
“你没事吧?”看着干女儿从草丛里走出来,高楠直问道。
丁当摆了摆手才说到:“我没事,干爹,我突然发现,你武功还是挺不错的嘛。”
“你才发现呀。怎样?厉害吧,刷刷几下坏人就全被我干掉了。”
高楠话未完,远处被他踹飞出去的黑衣人爬了起来,套走了。
丁当指着人说:“干爹,漏网之鱼喔。”
下一刻,黑衣人就被绑了起来。
丁当踩着石头,一副大姐大的模样说道:“说,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杀我们?”
嘴里被塞着棍子的黑衣人,嗯嗯嗯嗯的发出声音。
丁当也拿着一根棍子恐吓道:“哎呀,问了你那么多问题。你一个都不说是吧?这么没礼貌,是不是想吃棍子?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让你放你在田里喂水蛭?”
“嗯嗯嗯嗯。”黑衣人咬着棍子挣扎着。
,你倒是把棍子给我挪开我才能说呀,这小孩怎么这么狠毒?简直比宫里头的还要狠毒。
这两人在这边“严刑逼供”,而这边的阿祁,脸色却极度的不好。他脑子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风起了,从微风到大风。周围的花草树木都不断的挥舞着叶子。阿祁,觉得脑袋剧烈的疼痛,他抱着头跪倒在草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