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口小儿,居然敢藐视官堂,你父母呢?赶紧把她待下去。”过了一会,没有见到有人上前来把丁当抱回去,知县惊讶一下,但很快就跟旁边的旁边的官差说道:“还不把人给我带下?”
见官差超她走来,丁当赶紧喊道:“且慢,大人,你既然说我干爹杀人,有人证物证,你这都没有出示人证物证,你怎么可以对我干爹上刑呢?”
在外面站着看热闹的人民群众也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也不见知县把证据拿出来。”
“就是,这个小娃娃他爹该不会是被冤枉的吧?”
“我看有可能。”
知县见群众议论,手上的抚尺又是一拍:“公堂之上,肃静。”
“小孩,你不是要证据嘛,来人,把人证叫上来。”
“是。”
没一会,一个男子有些畏畏缩缩的被人带了上来。
知县见人到了,就问道:“罗强,你说,昨晚是不是他杀了李全?”
李全看了眼跪着的高楠,只见人目光如刀,他一慌,便直说:“是他,就是他。”
丁当觉得有些奇怪,昨天自己跟干爹一起去找的李全,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对李全下杀手,顶多也就给他下了神经毒素和哑药,人是废了,但不至于死的,而且自己也不认识这个人,怎么会指正干爹杀人的?
尽管疑惑,但丁当还是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冤枉我干爹杀人?”
罗强面对丁当的质问,他抬头看了看知县,然后回答道:“我是迎客楼的李掌柜的属下,平时是负责跑跑堂,招呼客人之类的。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大人,今天一早,我就找我们掌柜的准备开店,但在门外敲了好久,掌柜的都没有回应,我只好推门进去看看,但当我进去的时候,发现掌柜的躺在地上,浑身都是伤痕,手也被打断了,而且胸口还插着一把刀,死相是死不瞑目。求大人一点要给我掌柜的伸冤呀。”
知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你放心,这个事情,我肯定会给你们迎客楼一个交代的。”
丁当冷笑出声:“真好笑,就这样?我们家跟你迎客楼可是一点往来都没有,我们家也没人认识你掌柜的,我干爹更是才回来丁家村一个多月,什么仇什么怨,我干爹就要把你掌柜的浑身挠烂,然后打折他的手,还要杀了他?你们怎么判定是我干爹杀得人?你看见了?还是说你掌柜的其实是你杀的?”
这一结论出来,人群中又是一次热闹的讨论。
罗强一下子就跪了下来,脸上的汗也是大滴大滴的往外冒着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一进去就看到掌柜的倒地不起,全身都是血。肯定是你,是你因为昨天我们把丁大川打伤了,来报复的,是不是?”
说着说着,罗强就跟说出理似的,理直气壮的。
话一出,全场又是一阵哗然。原来迎客楼居然派人去打了丁大川。
丁当想起父亲的伤,冷笑道:“你也知道你打伤了我爹?我爹一个勤勤恳恳的庄稼汉,平时镇上都没去两次,压根就不认识你们迎客楼的人,你们凭什么平白无故的上我家打人来了?这天下没有王法了?”
说着说着丁当就流了眼泪。高楠看着有些心疼,直接伸手拉了过来,抱着拍拍背,哄一下。
一连串的话,让罗强有些上头,他嘴一快便说道:“因为我掌柜的说,要买你家的方子,你爹不肯……”
说道这里,周围所有人看向他的,包括知县,目光如炬,煎熬无比,最后,他只能软软的跪下,开始痛哭流泪。
“我也不是故意的,是掌柜的指使我们去的,掌柜的原本跟丁大川聊得好好的,但丁大川不肯卖方子,所以掌柜的才让我们……”罗强头埋得越来越低声音也越说越小。
知县抚尺又是一拍,怒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强买强卖,你真当这里没有王法吗?来人,把迎客楼的老板给我带过来。”
不多久,迎客楼的老板正为着死去的李全头疼时,官差来了。没一会,人就被带到了县衙。
丁当死死的盯着陈福看,似乎要讲他立马原地人道毁灭。但她不能,高楠也看了眼陈福,只是那一眼,一点温度都没有。让走上前来的陈福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陈福,你可知罪?”
陈福脸色不变说道:“小民不知。”
知县抚尺又是一拍,怒道:“你指使李全到丁大川家买方子,买卖不成,入室殴打。”
这时丁当添油加醋道:“把我爹的手打折了,头也打破了,现在都还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大人,这个也是害人性命之罪啊,要是我爹不在了,我们一家八口可要怎么活呀?”说着丁当就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哭闹了起来。
“哇,迎客楼真的够坏的,把人爹给打死的话,这一大家子,还不得去讨饭啊?”
“真的,做生意做成这样,真黑心。”
“对,岂止黑心啊?我之前在他们迎客楼吃饭,回去闹肚子,拉了我三天,用的肯定都是一些坏掉的食物给我们吃,按我说啊,这种店早该关门大吉了。”
丁当听到这话的时候,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居然是聚芳斋的阿福?定眼一看,郑荣就站在他身旁。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在说:我来给你撑场子啦。
丁当嘴角扯了扯。这人,真是的。。。
这时,陈富有些慌了,赶紧上前两步,衙差给拦住了(之前写成官差,这边重新修改)。他赶紧说道:“冤枉啊大人,我没有指使李全去打人啊,我只是让他去把丁家的方子买回来而已啊,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啊,大人。”
他确实是不知道李全做的事,但怎么说他都是一个间接凶手,而且现在死无对证,他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最后,他只能转移风险,再次指着高楠说:“现在不是审他吗?不是他杀了人吗?跟我没有关系啊大人。”
知县脸色有些难看,但到底事情给这人给扯了回来。于是他有把视线放在了高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