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蝉不知道陆嘉明会不会换个联姻对象,但她心里很清楚,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陆氏破产。
“宋总,你要怎么才愿意帮他?”
宋时挑眉,“所以,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
余蝉表示这要看是谁了。
如今的陆嘉明就像是鱼塘里那条鱼,周围好几张网,谁知道鱼会扑向哪张。
她没有说话。
但那沉默的样子就让人觉得是默认了。
宋时来了兴趣,“你付出这么多,他知道吗?万一我真的提出一些很过分的要求最后又不要你,你觉得你还能回到他身边去吗?我是讲信用的商人,收了好处肯定不会不帮忙,到时陆氏度过难关,陆嘉明又是财富榜上的新秀,点石成金,钻石王老五,全国最想嫁的男人top前三,他还会要你这个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的女人?不膈应?余蝉,不是我吓你,我也是个男人,很清楚男人的心理。你付出一切帮了他,他却拿着因为你才拥有的财富地位站在闪光灯下无比荣耀,左右逢源,左拥右抱,受人追捧,甚至在未来的某一天收获真爱走入婚姻的殿堂…”
说到这,他似笑非笑,“明明你才是陆嘉明的真爱,是他的初恋,是为他牺牲最大的人,可最后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你,享受着所有人羡慕嫉妒眼光的人也不是你。”
“啧,我都不晓得该不该说你什么了。”
“你就甘心?”
余蝉当然不甘心。
她要是真的无所求也就不会来这里了。
道理她都懂。
就像是游戏里唯一的一个大招,用完就完了,此后再是繁花似锦都与她无关。
握了握拳,鼓起勇气道,“我相信宋总一定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宋时微笑,“不好意思我是。”
余蝉:“…”
宋时皱眉看着她,“收起你那副惊讶的表情,这有什么难以置信的吗,我是个商人,用正当的途径盈利,没什么不对的。再说,这乘人之危我可不同意,陆氏的危机又不是我造成的,你既然来求情,说白了也是合作,既是合作,那筹码就要对等,既想我出钱,又拿不出诚意,还道德绑、、、我,我要是真上当,答应帮忙,事后你说句对不起就拍拍屁、、股走了,我…我这是得了个寂寞?”
他摇头,“我没那么傻。”
原渣可能会做蠢事,但他不会。
余蝉面色一白,忙摇头,“不是的,学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没有那么想。”
她真的没有。
只是刚才学长语气里的那副渣男语气让她反感,还有些不容忽视的恐慌。
慌张之下连‘宋总’都忘了喊。
“不管你什么意思,我都不可能当冤大头。”
余蝉低头,指甲掐进手心,一阵刺痛,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我答应你,跟你在一起,永远不会再见他…”
“呵,余蝉你是在搞笑吗?”就被宋时一声嘲讽打断,他眼神轻蔑,“像我们的这样的家庭,是很喜欢做慈善的,但花了重金买来个不值钱的破烂儿,这破烂儿心里还装着原先的主人,我看起来很欠虐?还说什么永不再见,笑死人了,这世界除了阴阳相隔我可不相信会有真正的再见不到面。”
余蝉气得直掉眼泪,“宋总,你不同意就不同意,何必侮、、辱我!”
“我以为我说的是大实话。”宋时道。
余蝉:实话才最伤人好不!
她哭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刚刚才哭过,眼里波光水色让人心生怜意,“要怎样你才肯帮忙?”
宋时讶异,“帮忙?我什么时候说要帮你了。”
不过,这话也不对。
要是陆氏垮了,他肯定会帮忙分食掉这一大块蛋糕的。
余蝉都拿自己来求他了,结果对方还是不为所动,由此也可以证明他对自己真的没有半点感情了。
失望而归。
还在等着好消息的陆嘉明只等来了一张苦瓜脸的女朋友。
他心一下子咯噔了。
“小蝉,怎么样?”迫不及待的问道。
余蝉轻轻摇头,“学长他不愿意。”
“怎么会?”陆嘉明不信,“你没说我愿意跟他谈条件吗?”
说了的,我还把我自己当成了条件。
余蝉抿唇,“我说了,可学长他…”她把头侧向一边,“他好像恨上你了。”
还有我。
所以帮是不会帮的。
我都说明了愿意离开你跟他在一起,他都不干。
反正无论如何都要让陆嘉明对宋家那边绝望,一旦两人见面,学长厌恶她的事就包不住了。
又过了几天,公司资金越发紧张。
陆嘉明没办法又让余蝉去求宋时,这次他话说得很明确,希望余蝉为了他可以跟对方发生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
“小蝉,我知道委屈你了,我保证,等公司状况好起来,就马上跟你结婚。”
余蝉条件反射问道,“那要是不成功呢?”
陆嘉明:“…”
余蝉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傻,她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嘉明,如果…如果我真的跟学长有了什么,你真的还会要我?还会像现在这样爱我?”
会吗?
陆嘉明也不能确定。
他爱余蝉,但更舍不得公司。
遮住眼底的复杂,一副受伤的表情,“小蝉,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为了我和公司,再说,宋时他为人正直,应该不会提那些…要求。”
把希望寄托在别的男人身上,真特么好样的!
余蝉内心一片冰冷。
“好,我再去试试。”
陆嘉明一脸感动,“小蝉,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
余蝉:“…”忘泥煤!
试个屁!
那些‘自我牺牲’的话她上次都说过了,除了收获一批不屑,什么都没得到。
没必要再去了。
她找了个咖啡厅坐了一下午,听着悠扬舒缓的音乐,晒着春日的太阳,面前摆着香甜可口的甜点汤品,浮躁的心情得到了久违的平静。
傍晚。
她回到了公寓。
陆嘉明已经下班回家了。
见到她第一件事就是问结果。
结果?
结果只有一个,没戏。
余蝉当然不可能直说宋时嫌弃她不愿捡破鞋,只脸上十分难堪,“你别说了,我以后都不可能再去自取屈辱了!”
陆嘉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宋家那条陆走不通,就只有另外想办法了。
半个月后,就传出陆氏总裁跟一个圈子里的暴发户联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