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膏有了,洗发水也做出来了,徐茵茵便即研究起了香皂的方子来。
香皂这东西,做起来也简单。
徐茵茵研究清楚了,让徐老头给买回来需要的东西,便立即动起手来。
用生石灰加水得到石灰水,然后将火碱加入到石灰水溶液中发生化学反应,生成的碳酸钙会沉底,剩下的溶液就是做皂需要的碱液了。
得到碱液后就可以开始制作了。
这方子是肥皂和香皂都可以做的,徐茵茵便打算都做,肥皂洗衣裳方便,香皂洗手洗脸都成。
油的话就用最简单的猪油。
先将碱液和猪油一起加热,加热途中不停的搅拌,等沸腾后继续用小火加热,使油脂充分皂化,期间搅拌不停,这个过程需要很长时间。
等水分蒸发一大半后,就将其倒入模具中冷却成型,模具是专门找村里会木工活的人做的。
在冷却前加入盐可以增加肥皂的硬度,约一个时辰后就生产出肥皂了。
那一般手掌大的两块长长方方的白白的肥皂,看得徐老头直咂嘴,“这是肥皂?洗衣裳的?这瞧着就是猪油块啊!”就是这猪油固成了这个形状的。
这用了不老少的猪油,徐老头还有些心疼呢,但听孙女说这一块肥皂少说要卖二十文钱,他心里迅速算了笔账,便就没说话了。
徐茵茵试验了两块,第二锅再做,就熬了满满一大锅。
这锅便加入了香料和花瓣,倒在圆形和花型以及南瓜型等各种形状的模具里,冷却成型出来,就是一块块的香皂了。
“这是香皂?可以洗脸?”徐老头看着,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明明也没有买染料啥的,这香皂做出来,咋还能这么漂亮的颜色呢?
他说也说不上来,只打心里觉得四丫这孙女是真的厉害。
心里头对于开铺子,也更有信心了,孙女动作这么快,他动作也不能慢。
是以,第二日一早,徐达骏几个进城,他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徐达骏三个上学堂的上学堂,上工的上工。
徐老头则往方家去。
方长绪早就得了徐达骏的话,知道他今儿会进城来看铺子,所以一早去咱们点了个卯就回来了。
这会儿拉着徐老头一起出门,去挨着市集的那一条街。
先一人吃了一碗馄饨,逛了一圈,没相中合适的铺子。
便往城里平常都很热闹的杨楼巷去。
到了杨楼巷,慢慢的从巷头开始往前逛。
方长绪在衙门里恰好就是管这一块的,对这些个行情什么的还算了解,小道消息也多些。
“喏,大哥你瞧这铺子,前两天刚空出来的,可租可售,位置也好,这两天来看这铺子的也不少,还没有谈走的,咱们先看看这家。”
站在一家铺子前,方长绪跟徐老头介绍道。
这铺子就一间门面,此时门开着,供看铺子的方便看,铺子后头有一方小角院,带两个小屋子,一间住人,一间是做厨房。
前头这铺面也不大,挤在两个大铺面中间,乍眼一看都看不到的,开卖吃食这些的铺子是不行,但开个卖小东西这些的铺子,摆两边货架,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这铺子看着太蹩了些,徐老头看了一圈就摇摇头,不太满意。
“那就去下一家。”
“不过这家铺子隔壁就是一家刷牙铺,咱们也先看看吧。”
往前走了半条街,就到了方长绪说的这家。
这家铺子有两间铺面,但门脸小,当那大酒楼的一间,也差不多。
后头带一个院子,院子还挺大,有四间屋子可以住人,厨房和茅房也都有。
这么看着,还挺不错。
方长绪见徐老头满意,便即联系来了负责这家铺子的中人。
中人皆会说,一上来就是好一通马屁将人给拍得浑身舒坦,让你待会儿要是不买好像都不好意思开口似的。
徐老头差点就被他忽悠晕了,赶紧打住,“你就说这租金多少吧?”
中人是想能将这铺子给卖出去的,毕竟,那样他赚的多点。
但说了半天对方还是要租,他也不能推了这单生意不是?
当下道:“好叫老丈知道,这个铺子啊,一个月租金是三两,若是一次付一年的租金,三十五两即可。”
“三两?没得谈了?就不能少点?”孙子预计的租金差不多是二两。
中人也是想做成这单生意的,让价也是有预料的,但底价摆在那里的,少也少不了多少。
最后,一口价,一个月租金二两八钱,再少是没得谈了的。
徐老头咬牙琢磨半晌,又跟方长绪仔细商量合计了一番。
最后拍了板,定下了这里。
一是这铺子前头门脸大,开洁具铺子完全没问题,二是这后院四个屋子呢,还有井,吃住都方便。
且这位置也不错。
徐老头急着把铺子开起来,家里四丫做的那些东西,不快点拿来卖成钱,他也心上心下的。
所以,几厢之下,铺子便定下了。
中人办事利落,又有方长绪盯着,很快就签订了租赁文书,盖了手印,去衙门备了案。
同时,方长绪再一并将徐老头要开这铺子的手续也都给办齐全了,便只等装潢好就开张了。
说是装潢,但徐老头却觉得这铺子没啥要装潢的,这铺子前边是卖杂货的,也没做过啥,墙面啥的都是新的,看着都还好,只需要将该摆的东西摆进来,就立马能开张的。
不过这事他还是得问过孙子的意见的,再急今天也开不了张,索性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了。
折腾这么大一阵儿,都过午了,两人还没吃中饭的,当下方长绪拉了徐老头回去,一起喝个小酒,徐老头也顺便等孙子下学回来,好告诉他铺子的事儿。
……
徐达骏今儿上学堂的日子并不好过。
前日考完他就知道自己完了,玩了一天,今儿来等待宣判,他也是做好了受罚的心理准备的。
但卷子发下来,他还是傻眼了。
嗯,怎么说呢?
换做现代,那就是一百分的卷子,他只考了二十分。
他就没想过,他能考得这么差劲!
换现代的时候,他再学渣,也没考过这么差啊。
什么策论不策论的,他压根就没写对题,就这水平,要去参加考童生功名的县试,那就是抹黑脸照镜子——自找难看。
换先生的原话,那是一个骂人的字没有,一句骂人的意思也没有,却说得他无地自容,脸都没能抬起来。
来新学校的第一次考试考砸了,讲真的,挺丢人的。
徐达骏无视了旁边咬着笔杆自觉有人陪而笑得幸灾乐祸的方自安,忽视了手心的火辣辣感,沉下心来抄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