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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时渝白没有一开口就提拔头发的事,而是提了个要求,放松时丘壑的戒备心和警惕心:

“爸,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之前您答应过我,我高中一毕业,就把我妈留给我的服装厂转到我名下。”

“现在我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这件事我觉得您应该着手办了。”

时渝白坐在时丘壑对面的转椅里,一边慢悠悠的晃着,一边很自然的开口。

时丘壑闻言,确实放松了不少。

哼!

臭小子,就说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原来今天脾气这么好的要和他聊天,是为了服装厂的所有权。

不过,他又觉得时渝白担心的有些多余。

他就他这一个儿子。

所有权不给他给谁?

难不成他还能把他妈留给他的服装厂给时樱落不成?

身为他时丘壑唯一的儿子,不仅服装厂是他的,时氏集团也是他的。

这是别人想争都争不了的存在。

“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不过有几个条件也需要你答应我才好。”

“您说,洗耳恭听。”

“第一,服装厂所有权归你,但经营权在你还没有大学毕业前,让贞素代你掌管,服装厂的生意你不懂,轻易接手,很容易会毁了它。”

时渝白点头:“同意。”

时丘壑继续:

“第二,贞素是难得好的服装设计师,她又在服装厂工作了那么多年,人脉和信誉度早就得到了认可,所以你后期不可以随意辞退她,最好在厂子里能和她和平相处,尊重她礼待她!”

时渝白:

“只要她不倚老卖老,做对我不利的事,这点我也同意。”

时丘壑:

“第三,以后和你妹妹时樱落好好相处,对贞素私下也好点。”

听完这一点,时渝白直接笑了,用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向时丘壑保证:

“放心,我会和时樱落好好相处的,这点绝对不用您操心,至于贞素……她不阻挠我做一些事情,我会试着把她当家人看待。”

起码她是时樱落的妈不是?

虽然她不配他叫一声妈,但怎么说她都是时樱落的母亲,以后他和时樱落真的在一起后,一声“丈母娘”还是当得起的。

他得给落落面子。

“还有其他条件吗?”时渝白问时丘壑。

时丘壑狐疑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今天的他,也太好说话了吧?

这些条件他竟然都同意了?

以前贞素可是他的逆鳞的。

他提都不能提。

现在他竟然说,可以把她当亲人看待!

难道真的是长大了,思想成熟了?

还是时樱落进了这个家的影响?

但不管怎么样,这样的时渝白是他愿意看到的。

所以见他今天态度好,时丘壑也同意的爽快:

“没了,这两天我就会让法务把服装厂的股份都转移到你名下。”

时渝白笑着点了点头,很开心的样子:

“劳烦爸了。”

时丘壑哼笑:

“出息,这就高兴成这样了?就算你不提,这事这个暑假我也是会给你办了的,而且不仅服装厂是你的,以后整个时氏集团都是你的,作为我时丘壑的儿子,胃口和野心完全可以大一点,别因为一家小小的服装厂就满足成这样。”

儿子开始爱权爱利,时丘壑是乐见其成的。

身为他唯一的继承人,时丘壑最怕的就是,时渝白他不爱权,不争强好胜,贪图享乐。

如果这样的话,他连守城都做不到。

在竞争激烈的商场大环境下,很有可能把服装厂和时氏集团给败落下去。

所以,他希望时渝白是一个在商场上有野心的人。

时渝白听到后,扯唇试探道:

“那要不你现在把你手底下的时氏集团股份也转给我?”

时丘壑闻言一噎,吼道:

“滚!老子还没死呢,现在就想架空老子?!”

时渝白摊手:

“所以,我现在没提啊……并非我没野心。”

时丘壑:“……!”

这混小子!

绝对是他前世的债!

非得气死他,噎死他不可!

不过,他能和自己开玩笑,也挺好的。

能让他感受到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一些,成了一对十分正常的父子。

所以时丘壑很快就消气了,而是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时渝白一些:

“哼!想要时氏集团的股份也不是不可以,起码要等你大学毕业后,让我看到你能带领公司盈利的能力才可以!”

时渝白无所谓的点了下头,站起了身:

“好,我会努力的……那爸这四年一定要保重身体,没事用保温杯泡点枸杞喝。”

时丘壑闻言,直接抓住一个文件袋扔了过去:

“滚!臭小子!你这是真关心我,还是诅咒我?!”

时渝白微微错开,伸手把他扔过来的文件袋给抓进了手里。

随后他拿着文件袋,走到了他身边:

“爸,我是真的在关心你,我四年后还要跟您学公司管理不是?所以自然希望您身体好,而且……不是我说您,您最近光顾着工作,都不注意保养真的不合适,看,您才四十多岁,竟开始有白头发了。”

时渝白一边把文件袋还给他,一边低头盯着他的头发,煞有其事的说。

时丘壑被他唬住了,忍不住也开始怀疑起来:

“真的吗?我有白头发了吗?”

贞素怎么没跟他说过?

“真的,爸,您不信,我给您揪下来看。”

说着,时渝白上手了。

时丘壑坐直身子,挺配合时渝白的。

一件配合时渝白揪了六根头发下来。

时渝白才拿着一根类似金黄的头发给他看:

“看,爸,这根头发就有由黑变白的趋势,所以您以后要注意保养了。”

时丘壑:“……”

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可又说不上来。

但他还是选择相信了时渝白,把那根发黄的头发接了过来。

“知道了。”时丘壑佯装沉声的说。

实则心里很开心。

这是儿子关心自己啊。

揪下来的是头发吗?

不!揪下来的是儿子热气腾腾的一颗孝心。

他家儿子时渝白知道孝顺、关心他了!

简直比他签了几个亿的大单子还高兴。

美到起飞!

“嗯,爸,那您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时渝白握着他刚才揪下来的五根短发,分分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

“好,你去了。”

时渝白对时丘壑点了下头,迈着长腿,离开了书房。

离开书房后,时渝白脚步明显加快了很多。

很快进了自己房间,他摊开手,把时丘壑的五根头发分别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一只干净的透明袋里,封存好。

看着两个人的样本都采集好后,时渝白满意的勾了勾唇。

就等着明天送进一家可靠的医院,让其进行dNA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