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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的司机很快被救护车拉走了。

这司机也是个粗心的。

不知道是忘记了关行车记录仪,还有有特殊爱好,想要录下来猥琐徐盛夏的那一段,留着自己后期欣赏。

警察竟在他车子里的行车记录仪里,看到了他停下车,来到后排座位,猥琐徐盛夏的全过程。

看到那司机露着恶心的笑脸,拉扯徐盛夏的衣服,还凑着那张又厚又肥的唇想要亲徐盛夏时……

左子言和时渝白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但那样的片段只有一分钟左右,因为后面的视频便是徐盛夏惊慌失措下进行反抗的画面了。

只见她一腿、一拳,便把那男的脑袋给挂在了玻璃窗里。

接着便是她害怕至极的和左子言视频的画面。

看完全过程的众人全都目光复杂的看向时樱落:

“……”

这女孩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就那么轻轻一脚便把侧前方副驾驶座位的固定支架给踹扭曲变形,让其斜翻过去,就那么轻轻一拳,便把一个成年男人的脑袋给捶撞穿进后排座位的车窗玻璃里……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的自保行为。

从法律层面来讲,她的行为并没有错。

甚至连防卫过当都算不上。

毕竟人家真的是害怕到不行,胡乱一脚一拳制服对方的。

这样的视频调出来后,案件便很明了了。

时樱落在整件案件里,是毫无争议的受害者。

反倒是犯罪未遂的男司机,因为试图暴力猥琐女性,而应该承担法律责任。

不过,为了走过程。

徐盛夏还是被警方叫去了警局进行笔录调查和记录。

时渝白和左子言自然是跟着她一起去的。

徐盛夏过程中很配合,不出半个小时便出了警局。

过程中,时渝白主动跟时丘壑打电话交代了整件事的原委。

时丘壑得知消息后,对时渝白发了一通脾气。

时渝白难得的保持沉默,没有和时丘壑呛。

电话结束后,时丘壑让公司的法务过来处理这件事,交代说,要最大限度的保护时樱落名声的同时,最大限度的让对方受到惩罚。

此外,他又把这件事尽量平缓的告诉了贞素,两人开始马不停蹄的往警局的方向走。

所以徐盛夏笔录结束之后,再出来,便发现警局大厅里乌拉拉站了一群人。

除了时丘壑贞素等人,还有这所警局的领导人物。

贞素一见到徐盛夏,便含着泪哭着抱住了她:

“落落,你没事吧?你吓死妈妈了。”

随后她又有些生气:

“妈妈给你打电话,问你回家没有,你为什么要撒谎说已经跟哥哥在车里了?我跟你说过,有什么委屈跟妈妈说,妈妈解决,你怎么就不听啊,今天这事多危险啊,要是真有什么,你让妈妈怎么办?”

徐盛夏被贞素说的有些委屈,撇撇嘴道:

“我害怕爸爸妈妈觉得我不招哥哥喜欢,把我送走,让我离开你们……对不起,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说完,她还静悄悄的掉下两行眼泪。

可怜无助的样子。

贞素心疼死了。

紧紧抱住了徐盛夏,声音哽咽却强装镇定道:

“不会把你送走,妈妈保证,以后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徐盛夏点了点头。

同样觉得心疼的还有左子言。

他悄悄给了双手插兜正在沉思的时渝白一拳。

眼中的埋怨和不忍,毫无遮掩。

时渝白心里正不痛快着呢。

被左子言砸了一拳,直接还了一脚,踹在了他的腿弯处。

左子言被踹的险些栽倒,小声对他愤愤道:

“冷血。”

时丘壑也有些不满自己儿子的做法。

他原本以为他们两个关系已经渐渐融洽了,没想到每次都是时渝白装的,时樱落看着跟着他一起去了学校,却没想到,总是会被时渝白扔在半路上,且不允许时樱落跟着一起回家……

但刚才电话里,该发的火已经发了。

而且儿子难得没有和他对着干,跟他吵架,他这会儿便没好当着众人的面,再数落他。

见贞素心疼的不像样子。

他给贞素的秘书递了个眼色,让她上前把给时樱落准备的干净衣服递过去,缓解她们公共场合抱着哭的尴尬。

秘书很上道,提着衣服走过去,温声安慰了贞素两句。

贞素这才松开手,想起让徐盛夏尽快去换上干净的衣服,以免感冒了。

徐盛夏在警局女更衣室换好衣服后,跟着贞素的车回家。

左子言也想跟去时家再多陪陪徐盛夏,可他没身份,加上时间比较晚了,便不得不走到贞素和徐盛夏跟前,说了几句礼貌和关切的话后,进行道别,带着司机回自己家。

时渝白开自己的车回去。

时丘壑则上了他平时坐惯了的商务车回家。

路上,贞素询问徐盛夏要不要转学。

徐盛夏拒绝了。

她把时渝白貌似没有之前那么讨厌她的事情告诉了贞素,说,想要继续和哥哥相处看看。

贞素又说,再给她派一辆车接送她上下学。

徐盛夏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毕竟她不确定时渝白以后是不是还不愿意她和他一辆车,如果是,她当然想要一辆可以接送自己的车,因为今天的这种事,她不想再遇到了。

回到家,吃晚饭的时候。

徐盛夏遵守之前的规则,还是只吃米饭,不敢夹菜吃。

贞素难得硬气了一次。

没管时渝白的脸色,亲自给徐盛夏夹菜。

把徐盛夏面前的小碟子给堆满了,她才开始吃自己的饭。

徐盛夏偷偷看了时渝白一眼。

发现时渝白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表情,或者反对什么的,她才小心翼翼的夹菜吃。

时渝白扫了眼徐盛夏那开心吃菜的小模样,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股烦躁。

那股烦躁,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内心很挣扎、很撕扯。

仿佛有些东西要违背他的意愿,不受控制的偏离轨道一般,让他有几分失控和不耐。

所以,毫无食欲的他,直接把筷子放下,踢开椅子,说了一句“吃饱了”,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