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便到了高考二模考试这一天。
这一天放学之后,天空竟突然下起了大暴雨。
徐盛夏看雨下得急,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学校,而是在教室座位上坐着,佯装刷题,想等雨势小些再出门打车回家。
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八点钟。
暴雨持续的时间很长,一直到班里的同学都走完之后,还没有变小的趋势。
徐盛夏这才不得不起身,顶着书包,冒着大雨出去打车。
等她出了校门,站到公交招牌下面的时候,整个人全身上下已经浇透了。
她先拿手机在叫车软件上叫了车,然后趁着周围没人,把外套脱了下来,站在公交站牌下面一边遮雨,一边挤外套上的水。
这一幕恰好被开车过来的出租车司机收进了眼底。
女孩里面的校服配套衬衣已经被雨水全部打湿,贴在娇躯上面,将她完美玲珑的曲线尽情展现。
年近三十还未成婚的男司机不由看得心猿意马,新生歹念。
尤其是他拨打了客人的电话,确认即将要乘坐的客人正是这个女孩时,他心里不知不觉便开始构想起犯罪的过程了。
徐盛夏在接到电话,得知自己叫的车已经快到了的那一刻,便连忙不好意思的把自己湿掉的外套重新套在了身上,拉好了拉链。
紧接着她便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身边。
那司机放下车窗,还特别和善好心的递给她一把伞,说让她上车的过程中打着。
本来就时间晚了,加上对方看起来挺面善的,徐盛夏便没多想,接过雨伞,道了声谢谢,上了车。
因为自己身上湿得厉害,徐盛夏怕自己弄湿对方的车座,还跟对方要了一个隔雨垫,才坐在座位上。
把伞折叠好还给司机,司机象征性的和她对话了两句,但见徐盛夏不怎么爱回复,便歇了心思,开始“专心致志”的开车。
起初徐盛夏还一直留意着对方行驶的路线,但十几分钟后,左子言给她发来了微信消息,她便分散了注意力,开始低头回复起他来。
左子言问她:
落落,你打到车回家没?如果没有,我派司机去学校接你吧?
徐盛夏不想麻烦左子言,便撒谎说:
已经打到车回到家了,言哥哥,不用担心。
左子言看她这么回复,便没再提派司机过来接她的事,开始和她闲聊起来。
起初是问她有没有淋雨,如果有淋雨,让她沐浴后喝杯感冒冲剂,以免感冒。
后面便开始问她考试的事了。
问她考得怎么样?分数预估有多少?理想型的大学是哪所?
还透露了她说,他和时渝白四个人早就被内定在保送名额中,是不用参加高考的。
并且徐盛夏询问下得知,左子言被保送的大学正是深大,离家近,教学水平也很不错。
左子言询问她,以后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深大上学?还和她说了深大每年的录取分数线之类的。
徐盛夏觉得离家近这一点挺好的,便告诉他说,分数可以的话,她会好好考虑的。
左子言便打趣说,如果她确定想上深大,他会认真为她做辅导的……等等之类的。
就这样聊着聊着,司机中途改变了路线,把徐盛夏带去了深城一片十分荒凉的山路上,徐盛夏都无知无觉。
直到司机停车,徐盛夏以为车子到家了,她才抬头。
然后她发现周围的环境陌生极了。
司机还下了车,打着伞往她后排座位的位置走来。
后排座位的车门被拉来,徐盛夏看着司机,心里慌得不得了,忍不住开口问他:
“师傅,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里不是我回家的路……”
那司机收了伞,坐了进来,眼神看着她的胸部十分贪婪,笑容说不出来的猥琐:
“没走错啊,小妹妹,哥哥觉得你淋了雨好可怜,想脱了你的衣服,给你暖暖身子,自然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了。”
说着,他开始伸着手要拉扯徐盛夏身上的校服。
徐盛夏自然不肯,开始拒绝挣扎:
“你做什么?不准碰我,闪开!”
那男司机开始蛮力抓着徐盛夏的手臂,把她往怀里扯,还威胁她说:
“就碰你怎么了?……识相点就乖乖让哥哥疼,不然有你好受的!”
徐盛夏恶心坏了。
尤其是闻到对方身上浓烈的烟味儿之后,她那股全身充满力气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所以徐盛夏奋力挣扎的过程中,不仅把那男司机的副驾驶座给踹斜翻过去,还一拳把那男司机的脑袋给捶进了后座车门的玻璃窗里。
那男司机脑袋和脸部甚至颈部,顿时被玻璃渣划得满都是血,甚至整个脑袋就那么挂在了碎裂出一个洞的玻璃窗处,一动不动的昏死过去。
血越流越多,半面玻璃上滚落的都是红色的血珠,就连车内的座位上也滴下来很多血。
徐盛夏本来就受了惊吓,再看到这么多血后,她顿时六神无主了。
所以,在左子言又一次给她发来微信,手机响出提示音后,徐盛夏慌乱无助的给他拨通了视频:
“喂,落落。”左子言一开始的声音是放松愉悦的,但很快看到徐盛夏苍白、狼狈又慌张的俏脸后,他声音立马严肃担忧起来,
“落落,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
徐盛夏一颗豆大的泪珠猝不及防就这么砸了下来,颤抖着嘴唇哽咽着告诉左子言:
“言哥哥……怎么办?我……我好像杀人了……”
说着,她抖着手,把镜头转向了车窗处,让他看那血淋淋的一幕。
左子言见后,瞳孔缩了缩,问她:
“你现在在哪儿?把位置告诉我。”
徐盛夏心里很慌,所以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是这个司机……这个司机带我来的这个地方,他……他想欺负我,我失手把他撞在了车窗玻璃上。”
左子言闻言,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真是又气又心疼。
甚至觉得,这个司机就算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但他还是要努力平静着安抚她:
“落落,别害怕,这样……一会儿我挂断视频,给你发起位置共享,你进入位置共享,我获得你的位置之后,便赶过去。”
徐盛夏抽抽鼻子,点了点头:
“好……言哥哥,你快点,我害怕。”
“嗯,等我。”
……
视频挂断,左子言获得徐盛夏的位置后,连晚餐和父母的询问都没顾得及,直接叫着司机出门。
在去见徐盛夏的路上,左子言气得不行,拨通了时渝白的电话,不等他开口说话,就是一通乱骂:
“时渝白!你非要这样是吗?今天下雨天!下雨天你都不愿意让时樱落跟你一辆车回家?”
“她是个女孩子!还是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你知不知道,让她一个人回家,路上有可能会遇到怎么样的危险?!”
时渝白被骂的一阵懵逼,语气不善的回怼:
“左子言,你吃错药了吧?!时樱落有什么危险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有……我跟你说过,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想自己回家,她完全可以跟贞素说她要转学!当事人还没说什么,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跑到我这里,替她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