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程砚青重复着她的话，声音冷了几分。
他环着沈岚，令一只手从前面绕了过来，慢条斯理的将手中为沈岚而拿的巧克力剥开。
“张嘴。”
程砚青像是哄小孩似的，将巧克力递到了沈岚的嘴边。
周围传来不少人的吸气声，虽然都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要不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名门望族。
按理说见多识广的大人物们是不会如此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可面前的画面实在是过于惊悚。
谁也没有见过程砚青对哪个女人如此。
沈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面对周围的注视，她恨不得将头埋进身旁男人的怀中，可她止住了。
这种场合，她不合时宜的娇羞只会让别人觉得程砚青找了个花瓶，从而拉低他的档次。
虽然无人敢说什么，但私下时豪门间的闲谈，又有什么人知晓呢。
她微微张嘴，咬住了那块巧克力。
粉嫩的唇和巧克力形成鲜明色彩差异，程砚青的目光一凝，像是想到了什么，呼吸都粗了几分。
但很快，他便移开了视线，只是眼眸深处暗暗闪过几分欲念。
这份情绪很快，却仍被苏黛捕捉到了。
她冷哼一声，嘴角勾起嘲讽的笑，“程砚青，你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在这种场合，你居然还和这种女人眉来眼去，真是可笑。”
沈岚吃巧克力的动作一顿，离的很近，她所以她自然也能感受到身后沈砚青情绪的变化。
“这种女人？”程宴青又重复了一遍，良好的教养让他对着苏黛还能保持微笑，“苏黛小姐，你觉得她是谁？”
苏黛双手环胸，这个动作让她显得更加娇纵，她微微抬眸看了看沈砚青，又转眼扫了一眼被他环在怀里的沈岚，突然一声呷促的笑，“她该不会。”说到这里，她一顿。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她该不会是你的那个前妻吧？”
苏黛捂着嘴巴笑，模样娇俏。不愧是苏家捧在掌心里的人物，投入了无数金钱和心血培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哪怕只是随意的笑，都动人心弦。
只是这副模样并没有惹得程砚青半分怜惜。
“我会给她补一场盛大的婚礼。”程砚青缓缓开口，他的眼神坚定，像是在完成一个重要的誓言。
“我们会在巴厘岛举行婚礼，教父会为我们做证婚人，我将永远爱她。”
“我要让她穿上隆重的婚纱，做那天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们的婚礼将进行全球直播，届时苏黛小姐可以观看，当然，如果你想去巴厘岛现场观看我们的婚礼，也是可以的。”
程砚青说完，低头看了沈岚一眼，眼中情绪几乎将她淹没。
虔诚，珍视。
沈岚心间微微一动。
做戏也好，有一瞬间的心动也罢，在这一刻，他们或许是真的相爱。
两颗心靠的很近，跳动的频率也会慢慢相同。
她微微抬起头看向程砚青，这是一个极其依赖的姿势。
从这个角度，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并不是兼职过来参加聚会的，而是作为程砚青的妻子，相恋的爱人。
誓言如流水，只在相爱时生效。
可程砚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场她梦中的婚礼，或许在这一刻，就已经在她心中完成。
他们会看漂亮的海岸线，吹着咸咸的海风，一起看海鸥在耳畔飞翔，听来自各个国家相爱之人温柔眷语。
他们以后怎么样，在这一刻都已经不重要了。
或形同陌路，或如他说的那般相爱。
至少在此刻，誓言是真的生效了。
沈岚听着耳畔自己心跳如擂鼓，咚咚咚。
声音逐渐同步，她突然意识到，激动的不止她一个人。
程砚青也是有感觉的，他心跳的也很快。
苏黛没想到程砚青居然会这样说，一时间连反驳都忘记了。
周围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见证了程砚青的誓言。
沈岚突然有些为他担忧，只是为自己出头，却说出那样盛大的婚礼。
她不敢想如果婚礼没有举行，又或者是程砚青娶了他人，那些豪门，商业巨鳄会怎样去看待程家。
苏黛张了张嘴，她瞪着程砚，终于回过了神，“你疯了吗，程砚青，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你居然……”
她思索了片刻，却始终找不到形容此情此景的词语。
最后对着程砚青只留下了一句，“你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