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问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程砚青的身上。
此刻，程砚青那张脸清晰地映现在她的眼帘。
程砚青面色微沉，并没有半点慌张异常。
尤其是程砚青的那双黑眸深深，犹如暗夜大海，虚实不见。
沈岚看不穿他。
他也不说话。
如果是别人，那不说话就像是在默认，可是他是程砚青。
沈岚也清楚自己并没有那个让程砚青动情的魅力。
程砚青还是没有说话，但是他们之间的动作却在维持。沈岚感到有点窘迫，想要用力把程砚青给推开时。
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我去开门！”
沈岚和程砚青几乎是异口同声。
但走去开门的人是程砚青，因为沈岚和他的姿势之下，沈岚处于下方。
这个时候，沈岚和程砚青都认为来敲门的人会是何总他们。
不曾想，站在门口的人却是温柔。
温柔在看到程砚青的那一瞬间，顿时一喜，“砚青哥哥……”
“你是听不懂人话？”不等温柔开口说完，程砚青顿时脸色一黑，那双黑眸中更是闪现着一抹凶狠。
而且眼神中还是满满地嫌弃。
刚刚是因为有何总他们在，程砚青才让温柔有了那样的称呼，但是后面，该给温柔的警告也都已经给了。
现在温柔还不听警告跑过来，程砚青当然不会给她一点好脸色。
温柔注意到程砚青的那张脸，顿时低着头，在程砚青要关门的那一瞬间，温柔迅速地挤到了门缝里。
她这样的动作下，程砚青没有办法直接无视她关门。
温柔抓住门，哑声地央求：“砚青哥哥，我喜欢你是真的。我这么寸步不离的跟着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她费劲心机的追着，跟着。
甚至放下自己的姿态，还不顾家里爷爷奶奶的责怪，那还不是因为她深爱着他吗？
程砚青看都不想多看温柔一眼，“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你再不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你就别怪我。”
程砚青眼底的冷漠，温柔注意到了。
温柔不想程砚青打电话通知家里人，更不想再次去局子里面喝茶。
她在局子里面待够了，也被家里人骂的够多，这两件的任何一件她都不想再发生了。
“砚青哥哥，我求你了，你别对我这么狠。我找到你，那就是觉得沈岚太普通了，因为我一直都跟在你的身边，而且我们两家还是世交，我又比沈岚要年轻，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沈岚心肠比你好。”
程砚青都不想再听温柔继续说下去，他现在只想让温柔赶紧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温柔却不相信这样的理由。
沈岚的心肠比她好？沈岚做过什么？
她更没有杀过人。
她的心肠哪里就坏了？
温柔一下子情绪就上来了，她含着泪问程砚青，“砚青哥哥，沈岚是救过你的命吗？不然你为什么要娶她？”
“她现在还和季长河曝光那样不实的消息。全部的人都认为她和季长河睡……”温柔注意到程砚青那狠戾的眼神，顿时吓到不敢再说话。
程砚青一向冷静克制，但是这一刻在面对温柔的时候，他却动手推了温柔一把，要不是温柔死死地抓住门边。
温柔早就已经被程砚青一把给推了出去。
“砚青哥哥，你别这样，我不过是说出了事实。你对沈岚可以那么好，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残忍？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啊。”
温柔除却性子骄纵，她还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唯一做过的，那就是针对沈岚。还有后面煽动梁泽。
可是她怎么在程砚青的眼里就变得这么恶毒了呢？
程砚青不想听温柔在这里说废话，尤其是更不想和温柔纠缠。
程砚青冷漠的掷话：“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的话，你就别怪我……”
程砚青只是一只手，他就可以阻挡住温柔，同时另外一只手也是掏出了手机。温柔都可以想象得程砚青接下来的行为。
突然——
温柔直接晕了过去，程砚青看着温柔要往一旁倒去，他没有办法，只能伸手将温柔给扶住。
“温柔？”
程砚青摇晃着温柔，温柔没有反应。
温柔闭着眼，此刻的呼吸很微弱。
甚至程砚青还刻意地提了一句：“温柔，我数一、二、三，如果你再不醒来的话，我就把你扔到地下拍卖场去！”
“那时候，你爸妈和你爷爷奶奶都会看到你的笑话，你确定还要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