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生是经不起怂恿的,很多青春期的男生都被怂恿着去表过白。
酒壮怂人胆,在狗头军师张之维的怂恿下,有些嗫嗫喏诺的小胖子王蔼,仰头干下一碗酒,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
周围众人的目光连忙聚焦过去,就连正你四杯,我四杯喝的正酣的陆谨和吕仁,也来了个中场休息,看胖子表演。
结果,众人低估了关石花这个东北大妞的凶猛程度。
关石花一看一副赶赴刑场般的胖子,又一看在后面起哄的众人,哪能不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
根本就没给王蔼施展军师计谋的机会,直接就是一个“滚”字,然后一脚把王蔼踹了个狗吃屎。
见到这一幕,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王蔼只好一脸委屈巴巴的爬起来,灰溜溜的回来坐好:“张师兄,你的计策也不好使啊!”
“我还有一记!”
张之维正打算继续怂恿。
旁边有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傻胖子,你是怎么想的啊,你怎么让一个道士教你去讨婆娘啊!”
顿时,众人哄堂大笑。
王蔼的父亲,王家家主也在笑:
“哈哈哈,你们看,这帮小家伙多有意思啊?不如……”
“王兄你想说什么?”陆宣问。
“不如明天让他们给我们耍耍?”王家家主道。
“耍耍?”陆宣不解道:“王兄你的意思是?”
王家家主道:“这么多高门大户难得凑到一起,让这些小辈给咱们演练演练如何?”
“这会不会伤了和气啊?”陆宣有些为难道。
“小孩子哪有这么容易伤和气的,吕慈和陆谨这俩孩子,先不是闹的很凶吗,刚不也重归于好,把酒言欢了吗?演练一下,交流交流心得也好啊!”王家家主继续道。
吕家家主也道:“我看这个主意还行,这群小家伙们一个个精力旺盛的很,说不得会私下打架,就像下午一样,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当着我们的切磋,这样就算有什么意外,我们也能出手不是?”
“左门长,您看呢?”陆宣询问左若童的意见。
左若童淡笑道:“我觉得嘛,小孩子游戏一下也不错!”
“天师,您看呢?”陆宣又去问张静清的意见。
此话可以说是正中了张静清的心意啊,他刚还在考虑该怎么提这件事呢!
“听着还有点意思!”张静清说道:“左门长,陆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左若童和陆宣对视了一眼,天师邀约,两人自然不会拒绝,道了一声失陪,便下了酒桌。
三人来到陆家后院。
“不瞒二位……我这次来,一是为了给陆公贺寿,二来么,还真有点事,本来不知道该怎么跟各位开口,但王家家主提了,那我也就直说了。”
张静清道:“这次我出门带了个徒弟,让他也游历游历,我打算在外面给他找个同辈的俊杰,替我好好收拾他一下,如今王先生提议让后生演练,在场年轻的好手不少,我觉得这倒是个机会!”
“天师您老这是哪一出啊?”陆宣很不解,收拾徒弟用这么麻烦?那不想收拾就收拾吗。
“唉!不瞒二位啊,我这个徒弟,哪哪都好,唯独本门的一些护身手段上……”
张静清叹了口气,后面的话有点凡尔赛,容他酝酿一下。
“有些差强人意?”左若童接过话头。
张静清沉声道:“非也,是有些强过头了。”
陆宣:“…………”
左若童:“…………”
汝听,人言否?
张静清继续道:“他修行路上太顺了,我担心这孽障变得过于骄狂,这段时间,我已经几番提点于他了,他嘴上倒是虚心,不过向来左耳进右耳出,终究是唾沫星子太乏力,得找个人好好敲打他一番才好啊!”
陆宣听明白了,有些不解道:“嗨,就这事啊,天师,您老自己门户的事,还用得上外人吗?找几个修为高深点的师兄弟敲打不就好了吗?”
“真要有的话,也不至于放到这里来说啊!”
张静清叹了口气,道:“这么说吧,本门的师兄弟差不多都已经被他敲打过一遍了,总不能让我们这些长辈亲自来跟他演练一场吧,这样就没意义了啊,打赢打输都是在捧他!”
这时,左若童突然笑了:“哈哈哈,原来天师也有这烦恼,巧了,天师,您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左若童一生不弱于人:“我那蠢徒弟陆谨,自从入我门以来,也没吃过半点亏,我也早有敲打敲打他的意思了,当然了,这事儿最终还得陆先生这个做爹的拿主意!”
说罢,左若童和天师看向陆宣。
陆宣笑了笑,道:“诶,您二位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谨儿这两年有些狂妄了,为了点小事,今天还跟吕慈打了一架,吕慈还吃了点亏,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怕是要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既然如此……”张静清道:“那要不找个机会,让他俩试试?”
“试试就试试!”
左若童笑道:“赢了的话,就当助他年少成名!”
张静清笑着补充道:“输了的,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两人一唱一和间,就把这事给定了。
陆宣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张了张嘴,有心想说此事要不要询问一下老太爷的意见。
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成了家主,若这么点小事也要去打扰他老人家……岂不是很无能,一咬牙,道:
“那明天我做局,让谨儿和天师高徒试试!”
…………
…………
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
陆谨和吕仁的拼酒决斗,最终以陆谨败下阵来而结束,
但吕仁也成了强弩之末,坐在那里迷迷瞪瞪,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
王胖子也倒下了,他酒量一般,被关石花当众踹了个狗吃屎后,开始借酒消愁,没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趴在桌子上,嘴里时不时来一句石花儿!
至于茅山郑子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下了,根本没到拼酒的环节,应该是倒在众人打圈的途中,属于死于不明aoe的小菜鸡。
于是整个酒桌,只有张之维还坐着,还好,陆家有下人在,不用张之维收拾烂摊子,照顾这些醉倒的人。
“果然,强者恒强,喝酒我也是绝顶啊!”
吃饱喝足,张之维一抹嘴,回了陆家给自己安排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