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娄母聊起谭家
娄晓娥忍不住就轻叹了口气出声。
而一旁的娄母一直都在关心着女儿的状态，害怕今天这事的刺激太大，让娄晓娥钻了牛角尖，想不开之下，做出什么傻事。
此时听到娄晓娥口中发出的叹息，她立即就扭过头来，拉住了娄晓娥的一只手，低声问道，“娥子，你没事吧？”
看到母亲眼里浓浓的关爱与担忧，娄晓娥心间一暖，笑着朝自己的妈妈摇了摇头。
——她何必为了一个渣男让自己，让自己全家都不痛快？
没必要的。
娄晓娥深吸口气，把心里的各种杂念全都摒弃干净。
在捏了捏妈妈的手，调皮的冲她一笑，以此来表明了自己的安然无恙以后，便将心思收起，重又开始关注起了三位大爷口中所说的言论。
此时，易中海他们已经结束了对许大茂和秦京茹的声讨，话题一转，刚刚问起了娄晓娥将来的打算。
“我会和许大茂离婚。”
娄晓娥冷声说道，“而且这些年家里的积蓄，我也不会给许大茂留下哪怕一分一厘。”
“家中的积蓄，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没道理给他许大茂留着，让他花在那个狐狸精和她的孩子身上吧？”
和易中海等三位大爷聊了有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看到娄晓娥和娄母的面上都已显出了不耐的神情，他们三个这才起身离开。
来到院里，三位大爷却并没有就此散开。
几个人又感慨了几句，随即，便听刘海中苦笑着说道，“今儿这事一传出去。”
“许大茂怎么着和你我都没有关系。”
“可咱们这大院，咱们这几个管事的大爷，怕是都要出了名咯！”
刘海中一摊手，把自己心里的无奈表现的淋漓尽致。
阎埠贵却冷笑着接上他的话茬，说道，“也幸好人娄晓娥发现的早。”
“要不然，真等孩子生下来了再闹起来，这事啊，还得更加热闹许多呢！”
阎埠贵将视线从刘海中身上挪开，转而放到旁边的易中海身上，轻叹道，“不是我说，如果咱们上回就把秦淮茹一家都给赶出去，现在哪里来的这么多破事？”
上一回，院里的邻居们群情激愤，要把秦淮茹一家从这大院里赶出去时，多亏了易中海最后出面和了稀泥，才让秦淮茹一家安全渡过了当时的那场危机。
阎埠贵此时说出这么一句，完全就是话里有话了。
更何况，他还是看着易中海说出来的。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但阎埠贵却忽然笑了起来。
他好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过了头，然后背着手，直接就朝自家屋子走了过去。
可话又说回来，许大茂这事，还真就和阎埠贵没什么关系。
他一来不是轧钢厂的员工，二来又只是这院里的三大爷，是最小的那个。
往后，就算今天这桩新闻闹得太大，对他阎埠贵也不会有多少影响。
反倒是易中海，今天过后，也不知道他一大爷的位子，还能不能继续安安稳稳的坐下去！
阎埠贵说完那样一句以后，就背着手直接走了，可是把易中海给气得够呛。
他黑着张脸，看了眼身边的刘海中，正想要对刘海中说些什么，却被刘海中给抢了个先，提前开口，笑着对易中海说道，“一大爷。”
“你说说看，都是一家的姐妹，这秦淮茹哪一天，会不会……也突然就怀了咱院里谁的孩子？”
就好像只是随意开了个玩笑而已。
但刘海中选在此时此刻，选在阎埠贵说完那样一句以后，再当着易中海的面开这个玩笑。
那这句话，就绝不只是一个玩笑那么简单。
毕竟，有关一大爷和秦寡妇之间的风月故事，在这大院里，也是有好几个不同版本在流传着呢！
刘海中不等易中海发作，也学着阎埠贵一样，就要回自己家去。
“梁小山把人带走，把事情闹到了厂里，厂领导后续肯定要对今天这事再做些调查。”
“你先忙，我回家先写点儿材料，免得到时候领导们问起来了手忙脚乱，丢更大的人呐……”
阎埠贵、刘海中两人先后给易中海难堪，就是因为他们已经看出了，在最近接连几场风波过后，易中海在院里住户间的威望，已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做人做事，谁不想更上一步？
就算只是个小小的四合院大爷，一二三，那也有着极大的不同在里头啊！
瞧着阎埠贵、刘海中两人先后离去的背影，易中海被气得脸色铁青，偏偏却又没法儿发作出来。
“都是些什么东西！”
恨恨的骂了一句。
易中海这一句骂，既是在骂阎埠贵和刘海中的野心勃勃，也是在骂许大茂和秦京茹的不知廉耻。
但骂着骂着，易中海转头四顾，瞧见院里邻居们看向自己的眼光。
他不由自主的，却忽的就又想起了阎埠贵和刘海中刚才说过的那两句话。
一时间，易中海只觉着院里邻居们瞧向自己的眼光里，似乎全部都是嘲讽和轻蔑的味道。
以至于等到最后，他竟是逃也似的一路奔回了自己家中。
关上房门，把外头所有的动静都阻隔在门外头，易中海的心里，这才稍稍感到好受了那么一点……
因为何雨柱之前就已经和聋老太太告诫过不止一回。
所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今天在院里头，聋老太太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拉着许大茂骂了几句，随后，等聋老太太举起拐杖，冲着许大茂作势欲打，却被何雨柱拉开以后，她就很少再说什么多余的话了。
只将今天的舞台，完完全全的留给了三位大爷和梁小山、老石他们。
此时被何雨柱和何雨水搀着回到了自己家里，坐到了床沿边上。
已经憋了有好一阵子的聋老太太，终于可以彻底的放松下来。
她收起了在外头时所表现出的愤怒表情，转而笑呵呵的朝何雨柱挑起了根大拇哥儿，赞道，“好孙子，今儿这事，做得真叫一个漂亮！”
“我做什么了？”
何雨柱给老太太倒了杯热水，然后眨眨眼，明知故问的道，“今儿个，可完全是他许大茂咎由自取，和我，那是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聋老太太连连点头，“是是是。”
“许大茂多行不义必自毙，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会有今天的报应，也是理所应当。”
聋老太太笑道，“和我家孙子可没有关系。”
何雨水在一旁看了会儿祖孙二人的互动，想了想后，忽然插嘴问道，“哥，你说……梁科长把许大茂和秦京茹带走，最后到底会怎么处置他们两个？”
何雨柱扭头瞧她一眼，笑道，“那就得看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的心情了。”
“但不管怎么处理，许大茂是肯定不会好过的。”
何雨柱冲她挑挑眉头，“咱们呐，只等着看戏就好，何必去想那么多？”
听到何雨柱的回答后，何雨水仔细想想，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她也就没有再多问其他。
而是笑着坐到聋老太太的身旁，和聋老太太一块儿，又聊起了许大茂和秦淮茹一家刚才在外头时的狼狈模样。
直到从外面有敲门声传进来，何雨水这才收了言语，抢在何雨柱前头，小跑着去开了门。
再然后，她就领着娄晓娥和娄母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娄母进来以后，先问候了聋老太太，并着重感谢了她这些年来对娄晓娥的诸般照顾。
随后，把娄晓娥拉到身前，拍打着娄晓娥的手背，苦笑着冲聋老太太说道，“这傻孩子，以前回家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如果不是许大茂这次实在做得过分，完全伤透了我家娥子的心，我和我家老娄，哪里能知道我家女儿竟然在许大茂那里受了这样多的委屈？”
聋老太太闻言，不由得便长长叹了口气。
她感叹道，“娥子是个好姑娘。”
“怪只怪许大茂当年太过油嘴滑舌，娥子又天真懵懂，受了他的哄骗。”
话音稍作停顿，聋老太太深吸口气，又继续说道，“不过……打从今儿个过后，这一切啊，也就全过去了。”
娄母点头道，“是啊，一切，全过去了。”
“今天我就带着娥子从这大院里搬出去。”
“再等她和许大茂离了婚……”
娄母轻叹着道，“等到那时，就能彻彻底底的，和过往的那些事做一个割裂了……”
娄晓娥并没有把她和何雨柱提前所做的那些谋划说给自己的母亲听。
所以，娄母也就只是和聋老太太简单聊了一会儿，便提出了告辞。
聋老太太本是准备要起身相送的，只是还不等起身，就被娄母重新按了回去，然后笑着和聋老太太说，让她不用这么多礼。
只凭聋老太太这些年来对娄晓娥的照顾，大家也早就和一家人没什么两样了，聋老太太实在不必要讲究这些。
两人争辩了几句，聋老太太最终也只好妥协。
但又想起娄晓娥她们待会儿还得搬家，就算有个保镖跟着，也总有不少的活儿得做。
于是，聋老太太就把视线放到了何雨柱的身上，轻喝道，“柱子，别在那儿杵着犯愣了。”
“还不快替奶奶送送晓娥她们？”
“待会儿再看看晓娥家有什么活能帮的，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如今晓娥要搬走了，咱们总得做点儿什么才成……”
因着聋老太太的指令，等最后娄晓娥和娄母从聋老太太家里出来时，身边又多跟了何雨柱和何雨水两个。
娄母本来和两个小辈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但突然间，她想起娄晓娥之前好像和她提起过，这院里的邻居里，有个叫何什么柱的厨子，是学谭家菜的出身。
娄晓娥还问过自己，说有时间的话，对方还想来家里拜见一下她这位谭家的长辈。
此时仔细想想，娄晓娥当时所说，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何雨柱了。
她试探着问道，“小何同志，我听我家娥子说，你是做厨师工作的？”
何雨柱答道，“是，在轧钢厂的食堂里做大厨。”
在食堂做大厨？
这便算是对上号了。
娄母再看向何雨柱时，话音里也多少带上了几分亲切。
她笑着问起了何雨柱和谭家菜的关系，何雨柱则大大方方的回答道，“我打小就是在谭家菜的厨房里长大的。”
“我父亲当年就在谭家菜的厨房里工作，我跟着我父亲一起……”
何雨柱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他和谭家菜之间的渊源全都对娄母解释了一遍。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娄晓娥家里。
保镖去了外头租车搬东西，还没回来。
所以，他们几个就各自找了地方坐下，然后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了下去。
何雨柱毕竟是在谭家菜的厨房里长大的。
此时说起一些谭家厨房的陈设，说起一些谭家大院的景致，立时就让娄母回想起了许多尘封多年的记忆。
她感慨着道，“自打我嫁给晓娥她爹以后，这些年里，已经很少听到和谭家有关的消息了。”
叹息了一阵以后，娄母忽的转过头来，冲何雨柱问道，“你父亲今天也休息吗？”
她笑着说道，“趁着现在还有空闲，我也正好去拜访拜访他。”
从何家兄妹的年纪上看，何雨柱的父亲应该是自己的同龄人，相互间聊起谭家的事，或许能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只是，等娄母问出这个问题以后，她却意外的发现，面前的何雨柱，竟是忽然的就沉默了下去……
听到娄母突然的问题以后，何雨柱只是变得沉默了起来，但一旁的何雨水脸上却直接就变了颜色。
娄晓娥只在听娄母提起何大清的名字时，就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只是她紧赶慢赶，终究还是没能拦住自己的母亲，让娄母把刚才那句话给说了出来。
“妈！”
她急得跺了跺脚，短时间里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给母亲解释。
最后，只能赶紧将视线转到何雨柱的身上，小心的朝他告罪道，“雨柱哥，我妈她不知道，她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我……”
娄晓娥要替自己的母亲冲何雨柱道歉。
何雨柱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娄晓娥也不必这样紧张。
眼前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娄母哪里能瞧不出来，自己肯定是说错了什么。
或许对何家兄妹而言，他们的父亲何大清，已经成了一个禁忌。
难道……
娄母以为何大清已经去世了，所以，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两个才会有眼前这样的反应。
一时间，她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了起来。
看看娄晓娥，再看看何雨柱，小心的问道，“娥子……小何同志……阿姨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娄晓娥抿了抿嘴，冲着自己的妈妈无奈的笑了笑。
而何雨柱却是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着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在被何雨水狠狠瞪了一眼以后，才转过头来，朝娄家母女劝道，“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何雨柱缓声说道，“我妈妈在我们兄妹俩很小的时候就因病亡故了。”
“我父亲很快就找了个新的女人，然后没过多久，就抛下我们，和那个女人一起去了天津。”
他轻笑一声，冲娄母解释道，“和许大茂几乎一模一样。”
短短几句话，把两个小孩子的可怜无助，以及何大清的无情无义，全都描绘了个淋漓尽致。
再加上最后一句话，才刚刚被许大茂给气得不轻的娄母，更是变得感同身受起来。
而且在她这里看来，何大清的这些作为，可要比许大茂还要过分了许多！
娄母却不知道，何雨柱这最后刻意加上的一句，却是自有他的目的在。
虽然这辈子因着自己的存在，使得剧情有了各种的变化，娄母往后能不能和何大清见到面，也是件不一定的事。
只是想着原剧情里，何大清到了晚年，天津那个小老婆死了以后，居然借着谭家菜的牵连，最后和中年丧夫的娄母之间有了份情感姻缘。
何雨柱就决定，还是趁早把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掐灭在萌芽里的为好。
只可惜何大清并不知道何雨柱的这些想法。
要不然的话，何雨柱还真想瞧瞧，何大清会不会夸他这个好儿子一句，干得漂亮？
说话间，想到这些好笑处，何雨柱差点儿就要维持不住自己脸上装出来的沉痛表情。
所以，他很快就转了话题，又和娄母聊起了谭家的事。
他笑着问道，“谭阿姨，当年我在谭家厨房里厮混，也曾见过谭三小姐几面，不知道您和谭三小姐之间……”
自打谭老爷故去后，就一直是谭三小姐撑持着谭家菜的这块招牌。
不过，在各种原因综合之下，谭三小姐最后把谭家菜的招牌彻底托付给了彭长海等人，转而去追求她自己的事业去了。
所以，如今的谭家菜虽然仍还顶着谭家菜的名头，可在如今的谭家菜里，却根本就找不出哪怕一个姓谭的人出来。
当然了，何雨柱此时提起这么一句，自然不是要聊谭三小姐的事。
他只是想问一问娄母和谭三小姐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