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何雨柱感叹道，“还真是好算计。”
“不过嘛……”
想要完成今天的这个支线任务倒也简单。
只需去医院找到秦淮茹相熟的那位大夫，从她那里拿到证词就行。
因为谁都能看出来，秦淮茹一家要拿着那样一纸假的怀孕证明，去拆散人家的夫妻关系的话，一旦事发，有人追究的话，那位大夫也是要负些责任的。
搞不好，连工作也都得丢掉。
只要何雨柱和对方讲明利害，那么，她应该很乐意来帮自己这个忙。
而且，就算何雨柱不想把自己搅和进去，不想去医院找那位大夫。
他只需要给许大茂提个醒，让他带着秦京茹再去做个孕后检查，一切的一切，也就能全明白了。
只是略想了想后，何雨柱去却又不准备这么快的就揭穿秦京茹假怀孕的事。
因为在何雨柱眼里看来，相比于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许大茂解脱，反倒是等他和娄晓娥离了婚，然后娶了秦京茹回去以后，再来把这个秘密挑破。
等到那时，想想许大茂和秦京茹可能会有的样子，不是件更能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吗？
心里即是有了主意，何雨柱便也就没有再过多考虑这件事情。
他已在转念想着，要不要提前把这件事透露给娄晓娥听，让她这里能有个准备。
同时，还能多做一些计划，等到和许大茂离婚的时候，能够从许大茂这里拿到更多的补偿。
毕竟，在许大茂和娄晓娥的这场婚姻关系里，犯错的人，从来都只是许大茂，不是吗？
而且，娄晓娥手上还有许大茂亲笔书就，签了名，摁了指印的一纸保证书在。
只要娄晓娥不再对许大茂心软的话，那么这一回，就凭秦京茹“怀孕”一件事，就足够让许大茂狠狠的喝上一壶了！
外头的许大茂可不知道，何雨柱只不过是看到他从秦淮茹家里走了出来，就已经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
而且，此时此刻，还在计划着该如何去做，帮助已被何雨柱当成了朋友来看的娄晓娥讨回个公道。
如果许大茂能知道这些，眼下的他，恐怕就没法儿像现在这样，笑出声来了。
许大茂笑着和秦淮茹做出保证，只说自己做过的事，自己一定会负责到底。
他让秦京茹再等他一段时间。
等自己从乡下放电影回来，肯定会给她一个漂漂亮亮的交代。
秦京茹早就被许大茂的甜言蜜语给哄住，已经在幻想着嫁进城里来，做了许大茂老婆以后的场面。
此时再看到许大茂对她比出的“等我”连个字的口型，心里更是甜蜜的不得了。
只瞬间就羞红了脸，重新钻回了屋子里头。
不过，相比于轻而易举就已经被许大茂哄住的秦京茹，作为姐姐的秦淮茹可就不那么好骗了。
她深知许大茂的为人。
只要事情一天没有尘埃落定，那么，秦京茹嫁给许大茂这件事，就还多存着一天的变数。
所以，等许大茂准备转身离开前，她又叫住了许大茂，最后再对他嘱咐了一遍。
“许大茂，你可别忘了。”
秦淮茹拉长音调，笑道，“你刚才在我家写的那些东西上，你可是按了手印的，到时候你要是反悔的话……”
许大茂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只六点多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娄晓娥被他的动静吵醒，也没有骂他，就只是冷着眼，静静瞧着许大茂这里的动作。
可许大茂倒是一反常态，朝娄晓娥道了声歉，说自己一时间没有注意，收拾东西的动静太大了些。
又告诉娄晓娥，自己要下乡出差，搞不好怕是得一个礼拜后才能回来，让娄晓娥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多多注意，锁好门窗，小心安全。
许大茂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箩筐，但娄晓娥最后回应他的，却只有一个“嗯”字。
许大茂终于也没了兴致，自己闷着头收拾完行李，随即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等他来到轧钢厂门口，这回要和他一起下乡的另外三人早就已经等在了那里。
许大茂以队长的身份，笑呵呵的和他们一一打了声招呼。
随即，喊上众人去放映站取了电影胶片和各种器材，一行四人，便正式踏上了这次的下乡之途。
只是走在路上的时候，许大茂不由自主的就又想起了昨天傍晚时分，在秦淮茹家里的那些经历。
想到自己终于有了亲生的骨肉，许大茂当然是开心的很。
等到晚上回家，他还特意把当初随手丢在桌子上的，那个从妙峰山上找回来的泥娃娃仔细擦拭了一遍，还给它上了柱香呢。
事实上，要不是顾及到家里还有个娄晓娥在，许大茂当时就连跪下给那泥娃娃磕头的心思都有。
只是有了孩子这种事虽然令人高兴，但再想到昨天不得已之下，被秦淮茹逼着写下的那一张东西，许大茂的心情却又变得有些烦闷了起来。
在那张纸上，许大茂先写了自己和秦京茹之间的那点儿事情，然后又写下自己的保证，说自己一定会和娄晓娥离婚，一定会娶秦京茹做自己的老婆。
甚至最后，还按了个红彤彤的手印上去。
这样一张一旦拿出去，足够让许大茂身败名裂的东西，许大茂在一开始的时候当然是不想写的。
可架不住秦淮茹和贾张氏的逼迫，瞧那婆媳两个的架势，如果许大茂昨天不写，她们俩是真的有心思去喊院里的三位大爷做主，把他搞到了人家秦京茹肚子的事情，给彻底抖落出去。
许大茂敢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他不敢。
到那时候，别说自己肯定是要身败名裂的。
在这个调戏妇女都是大罪，都有可能得一颗花生米吃的年代，他许大茂弄大了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肚子，这种事一旦被闹出去，无论怎么瞧，他许大茂怕是都得往监牢里走一遭了。
相比之下，写点儿东西，让秦淮茹拿住个随时能致自己于死地的把柄，反倒就不算什么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许大茂最终只能写下那么一张东西。
“到底还是输给了秦淮茹。”
“这个寡妇，还当真是个有本事的。”
想着想着，许大茂忍不住就叹了口气出来。
别看昨天的事情，明面上是贾家的女人们要他给秦京茹一个交代，可在暗地里，又何尝不是他和秦淮茹之间的又一次交锋？
自己这里才刚刚请托学校的教导主任，借着棒梗的学业给秦淮茹施了压。
原以为秦淮茹这次，是十拿九稳的落在了自己手上，再也没有了任何翻身的余地。
许大茂甚至早就已在想着，等这回下乡到了红星公社以后，找个时间地方，和秦淮茹好好享受享受。
可哪知道临近自己出发前一个晚上，秦淮茹居然给自己来了这样一记绝杀。
直接拿了秦京茹的怀孕报告出来，让深陷狼狈之中的自己，不得不就此选择妥协。
“唉……”
许大茂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自己已经眼馋了秦淮茹好多年，这眼瞅着就能吃到嘴里了，可谁想的到，事情居然又有了这样的变化。
真等自己和秦京茹结了婚，秦淮茹这一口肉，自己怕是这辈子也很难能尝尝滋味了。
心里实在苦闷的厉害，所以这第二声叹息，也难免就大声了一点。
许大茂身边一共有三个人。
文化部那个戴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不过就是个去走过场，捞功劳的，所以他身上就只有随身的行李包，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而厂里派来辅助许大茂的另外两个人，就不能像他那么轻松了，他们每人都背了个大箱子在身上。
其中有个叫林勇的离许大茂最近，又是四人里年纪最轻的，所以性子也最活泼。
是以，当他听到从许大茂这里发阿楚的叹息声后，立即就忍不住朝着许大茂问询了起来，“大茂哥，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叹气了？”
许大茂苦笑一声，冲他摇摇头，没有回答。
此时的他，可没有什么闲心思来找个借口出来，用以搪塞林勇的这个问题。
倒不如不作回答，让他们胡乱去猜，反而能省却一些麻烦。
许大茂没有说话，另一边年纪稍大些，背着装有放映机在内的大木箱的中年男人，则笑着接上了林勇的问话，说道，“依我看，大茂是因为要离家这么久，怕家里的媳妇孤单寂寞吧？”
许大茂闻言看了他一眼，笑着骂了他一句。
这人名叫陈多福，比许大茂大个五岁多，上个月的时候，家里刚添了第三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带把的大胖小子。
所以，陈多福说完这句话后，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自家的媳妇。
然后，就笑得连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许大茂借着陈多福的调侃，把自己叹息的理由归到娄晓娥的身上，说了说自己至今还没个孩子的遗憾。
看众人都不怀疑，反倒还开始安慰起了自己以后，又哈哈一笑，冲众人道了谢，随即立马转了话题，冲陈多福问道，“老陈，你跟着我们出差这么久，你家里那小儿子没问题吗？”
陈多福笑道，“刚会吃奶的小孩，能有什么问题？”
“有我妈和我媳妇盯着呢，没问题的。”
说完，却又凑到了许大茂的近前，讨好的问道，“对了大茂，和你打听个事。”
“你以前经常去乡下，你知道从哪里能买到便宜又正宗的山货吗？”
陈多福笑着道，“我得给我媳妇买一些带回去，她刚生完孩子，可得好好调理调理身子才成！”
许大茂离开以后，整个四合院里都清静了许多。
只不过，这种清静也就只持续了短短一天而已。
秦京茹这次可是彻底的住了下来。
依着秦淮茹和她定下的计划，是直到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和秦京茹开始正式走结婚的流程以前，都不准备离开的。
秦京茹本来就不是个温顺良善的姑娘。
住第一天的时候，或许还处在一个适应的过程里。
但等住到第二天时，眼瞧见许大茂并不在院里，瞧不见她这些不好的地方，况且，就算许大茂能够瞧见，有肚里的“孩子”作为依仗，秦京茹也已是无所畏惧。
是以，没有了任何顾忌的秦京茹，就开始作起了妖。
四合院里住着这么多人，可大家却只有一个水龙头用，平日里排队接水，有个磕磕碰碰实在是常见的很。
可秦京茹却不愿意忍。
只一大清早的，就和这个大姐吵架，和那个大妈斗嘴。
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全都要拿出来说。
等好不容易洗漱完了，又有了另外的问题冒出来，以至于连秦淮茹都有些看不过眼，暗中叮嘱了她，告诉秦京茹说，你这可还没嫁给许大茂呢，还是先收敛一些的好。
况且，等你往后真嫁给了许大茂做老婆，可是要就此住在这四合院里的，就这么早早的得罪了院里的邻居，往后还怎么能住得安生？
秦京茹虽然嘴硬，说等她结婚以后，大不了和许大茂换个地方住也就是了。
你秦淮茹不是说，许大茂的爸妈也有个房子吗？
难道那里，就不能去住了？
不过这些嘴硬的话，也就只是从秦京茹的嘴巴里说了说而已。
等到过完了嘴瘾，她终归还是略微收敛了一些，只在遇到娄晓娥的时候，才会把浑身上下的刺给露出来，对娄晓娥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
对此，娄晓娥实在是有些不明所以。
她懒得和秦京茹一般见识，只把个秦京茹当成了空气来看，如此，倒是让秦京茹讨了个没趣，自己也没意思了起来，开始掐着手指头，算起了许大茂从乡下回来的日子。
“等大茂回来以后，一脚把你这个黄脸婆踹开，我看你还怎么在我跟前神气？”
想到许大茂的名字，在秦京茹的脑海中，不由得便浮现出了许大茂之前说给她的各种甜言蜜语。
以至于她对自己的将来，也不由得，带上了满满的期待……
娄晓娥不知道秦京茹和许大茂之间的关系，但……何雨柱知道啊！
何雨柱只在许大茂走后的第二天，就没忍住，把这件事说给了妹妹何雨水听。
说是自己无意间听到的消息，听到秦京茹居然怀了许大茂的孩子，因为不知道该不该说给娄晓娥听，这才想要听一听她的意见。
对此，何雨水只在第一时间就炸了毛。
如果不是何雨柱拉着，她是第一时间就要冲到对门的秦淮茹家，喊秦京茹出来，替娄晓娥讨个公道。
何雨柱好不容易才把炸了毛的妹妹安抚下来，告诉她说，就这么找到秦淮茹家里去，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要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
如果在争吵的过程中，一个不小心让秦京茹流了产，到那时候，没理的可就是他们这边了。
对此，何雨水当然是很不开心的。
但她转念一想，自家哥哥说的也没有错，如今的当务之急，不是去找秦京茹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的麻烦，怎样帮着娄晓娥逃离苦海，并从许大茂那里讨一个公道回来，才是最该去考虑的一件事情。
“娄姐姐可真可怜。”
何雨水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感慨，随即抬起头来，带着满眼的同情，冲何雨柱问道，“哥，咱们现在就去把这件事告诉娄姐姐知道吗？”
何雨柱却摇了摇头，说道，“听到这样的事情，连你都能忍不住想去找秦京茹打架，你觉着以娄晓娥的脾气，她能轻易忍得下来？”
他看了何雨水一眼，笑道，“我拦得住你，可拦不住她。”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也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而有些羞赧。
随即，等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才又朝着何雨柱问了起来。
毕竟，无论选在什么时候，许大茂和秦京茹之间的这些破事，肯定是要赶在许大茂从乡下回来之前说给娄晓娥的。
要不然的话，让许大茂先找到由头朝着娄晓娥发难，到那时候，被动的可就要换成是娄晓娥了。
对于何雨水的这些顾虑，何雨柱这里当然早就已经有了考量。
所以，在听到何雨水发问以后，他只稍作沉吟，就冲着何雨水说出了自己的回答，“明天吧。”
“明天？”
何雨柱笑着看向妹妹，“咱们拦不住娄晓娥，可聋奶奶拦得住啊。”
“而且，我想把我的打算，也先和聋奶奶说上一遍……”
提起聋老太太，何雨水这里也没有了异议。
于是，等到第二天下午下班回来，兄妹两人便直接去到了聋老太太家里。
聋老太太刚开始还以为何家兄妹是来喊她吃饭的，但等瞧见何雨柱和何雨水两人脸上挂着的凝肃神情以后，聋老太太便反应了过来，这兄妹两个今天过来，恐怕是有事要和自己说一说。
果然，聋老太太心里才刚刚做出判断，何雨柱就朝她开口，说出了许大茂的名字。
随后，何雨柱和何雨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许大茂和秦京茹有一腿，还让秦京茹怀了孕，如今正计划着要找理由和娄晓娥离婚的事，详详细细的给聋老太太说了一遍。
“什么？！”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娥子那么好的姑娘，他们是怎么狠得下心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
聋老太太猛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上的拐杖，嘴里怒叫着，“你俩都别拦着，我要去打断那狐狸精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