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阎埠贵真抠搜
阎埠贵也是因为很清楚“傻柱”的脾气，所以今天才会刻意在何雨柱的面前讲这许多的话出来，为的，就是能从何雨柱这里多占些便宜。
只可惜那个傻柱早就已经死在了过去，如今的何雨柱根本就不可能只因为阎埠贵的三两句话就昏了头脑。
那种热心赤忱的大善人谁爱当谁当，反正不可能再会是他何雨柱。
假装没有听懂阎埠贵话里的深意，何雨柱打个哈哈，就将阎埠贵先前的一大通言语全都给糊弄了过去。
他笑着对阎埠贵说道，“明儿个可是您的生日宴，具体做什么菜出来，当然是由您做主了。”
“三大爷，您放心。”
何雨柱笑呵呵的道，“凭我的手艺，就算只是萝卜土豆，我也能给您做出不一样的滋味来，所以对食材这一块儿，我还真就不挑！”
阎埠贵今天来此之前，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何雨柱竟然会给他这样一个答案。
或许是此前何雨柱对他的亲善态度，让阎埠贵误以为何雨柱仍还是当初那个傻子，自己三言两语的，就能哄得对方给自己送钱。
却没想到，何雨柱居然是个如此油盐不进的态度，让阎埠贵顿时就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可实在是把他憋得够呛。
视线从何雨柱家的厨房位置扫过。
想起自己带来的两条鲫鱼，再想想自己明天还准备要给何雨柱介绍个对象，阎埠贵的心情就变得更加烦闷了起来。
他有心直接起身就走。
只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了，自己此前的所有努力怕是都要成了无用功，在何雨柱这里苦心经营出来的慈善长者的形象，也要从此崩塌毁掉。
“也罢！”
“咱们山高水长，以后还有的是打交道的机会！”
阎埠贵心中暗暗咬牙。
于海棠可是自家的亲戚，等到明天，借着生日宴的机会撮合了何雨柱和何雨柱两个以后，自己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了何雨柱的长辈。
待到那时，只要何雨柱还想把老婆娶回家，自己就有的是法子让他出血。
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让自己不再计较这一时的得失。
只是再继续在何雨柱家里待下去，对此时的阎埠贵来说，却早就已经没有了那样的心情。
是以，随后的他，只在胡乱与何雨柱应答了几句以后，就拿起他那已然空无一物在内的竹篮，起身走了出去。
不过，才刚刚走出何雨柱家的房门，阎埠贵脸上假装出来的笑容就已经消失不见。
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竹篮，想起何雨柱刚才的诸般表现，终是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道了句，“真是做了笔赔本的买卖！”
阎埠贵黑着脸回了家。
三大妈并不知道自家老头子的心情不好。
有她和于丽两人在外头的卖力宣传，院里许多邻居都生起了晚上吃鱼的念头。
虽然能舍得花钱花票换鱼回去的人并不算多，但短短这么点儿时间过去，三大妈这里却也已经卖了两条大鱼出去，换来了好几张粮票。
此时，眼见到阎埠贵从外头回来，三大妈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声音却已经从厨房里传了出来，笑着和阎埠贵说了有人过来买鱼的事情。
只是，阎埠贵却并不像三大妈想的那样开心。
将手里的竹篮随便一丢，阎埠贵先去瞧了眼水桶里剩下的几条鱼，而后又去数了数三大妈放在桌上的钱票，整个人的脸色竟变得更黑了许多。
他冲着厨房方向的三大妈质问起来，“你怎么才收他们这么点儿钱？”
三大妈并不清楚阎埠贵坏心情的由来，更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她扭头看了丈夫一眼，委屈道，“我这不都是按你以前的价格和她们算的？”
阎埠贵却道，“以前那是夏天，往河里捞鱼容易。”
“可现在是什么时节？现在是冬天，永定河都结了冰啦！”
他冷着脸斥道，“接下来再有人来买鱼，每个人多要他一张粮票！”
说罢，就不再理会三大妈，自顾的躺倒在卧室的床上，自个儿生闷气去了。
而厨房里的三大妈则看着他的背影，气哼哼的嘟囔了一句，“这老东西，又哪根筋不对了，和我在这儿发疯？”
一旁在厨房里帮忙的于丽已经扮了好一阵子的哑巴了。
她也听到了阎埠贵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此时看到三大妈的视线转了过来，连忙便冲着三大妈问询了起来，“妈，刚才刘光福从外头回来路过，说他家也要换一条吃，眼下该是问二大妈拿粮票去了，咱们这……”
如果待会儿刘光福拿了粮票过来，可她们这里却涨了价，无论如何也是一件会伤到邻里和气的坏事。
于丽做不了主，只能把难题推给三大妈这边。
可是，在这个家里，三大妈难道就是个能做主的人了？
“奶奶，鱼汤来咯！”
将阎埠贵送的两条小鱼炒烂捣碎炖了汤，炖煮了好一会儿，何雨柱才将汤里渣滓全都滤出来，又加了白菜和冻豆腐进去。
这一锅鱼汤被他熬的浓白似奶，鲜香扑鼻，只闻着味儿，就能让人口舌生津。
因为今天晚上就自己和聋老太太两个人吃饭，所以何雨柱除去鱼汤以外，只另做了两个小炒而已。
刚才，他已经先一步把两道小炒都拿来了聋老太太这边。
此时，再把装着鱼汤，已在火炉上煨了好一阵子的砂锅也端过来，祖孙两人今天的晚饭也就算是齐了。
何雨柱将砂锅放在餐桌的正中央，拿过旁边早就备好的小碗，给自己和聋老太太分别盛了一碗。
一边盛汤，一边笑着和聋老太太说道，“雨水今天和明浩一起在派出所食堂吃饭，晚上啊，就咱们祖孙两个一起吃了！”
对此，聋老太太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何雨水马上就要嫁人了。
多和吴明浩一起待着，小年轻之间培养培养感情，总比一直跟在她这个土埋半截的老太婆身边的要强许多。
三言两语就将何雨水的话题带过，聋老太太笑着接过何雨柱递给她的鱼汤，也不拿筷子勺子，凑着碗边就喝了一大口下肚。
何雨柱见状，急忙劝道，“奶奶，您慢些喝！”
聋老太太却道，“我孙子用心给我做的鱼汤，我能眼看着它凉了再喝不成？”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聋老太太最后还是从善如流，依着何雨柱的嘱咐，拿起个小瓷勺，开始细嚼慢咽了起来。
又喝了口鲜美无比的鱼汤下肚，聋老太太抬起头来，冲何雨柱发问道，“我看阎埠贵今天出去捞了不少的鱼回来，你这个，也是从他那儿弄来的吧？”
何雨柱笑着点点头，答道，“三大爷明天过生日，托我帮他家里做一桌子好菜，这不，拿了两条鱼给我当报酬用。”
聋老太太拿勺子背敲了敲砂锅，“鱼呢？”
“奶奶耳朵聋，眼睛却不瞎。”
“我听说阎埠贵捞来的鱼都有三四斤重，那么大的鱼，就能全都给熬光了不成？”
她撇着嘴道，“这汤里头可连根鱼刺都瞧不见，除去有那么点儿味道以外，哪里来的鱼。”
对上聋老太太仿似已看透一切的深邃目光，何雨柱知道，老太太怕是已猜到了什么。
于是，便也不做隐瞒，将阎埠贵刚才送鱼给他的过程，仔仔细细的和聋老太太讲了一遍。
又笑着说，自己看到那两条鲫鱼还不如小黄花大，这才想到要熬一锅汤喝。
既然在刺里挑肉吃很不容易，那么换成这样的做法，反倒不至于浪费。
听过何雨柱的解释，聋老太太忍不住摇头骂道，“这个阎埠贵，还是一如既往的抠门！”
随后，记起阎埠贵明天过生日的事，略想了想，便又嘱咐道，“乖孙儿，明天你给他做菜，随便糊弄糊弄就得了，别真当给自己家办事似的，那么尽心尽力。”
“这院里的人呐，可没几个会记着你的情！”
何雨柱连忙点头应下，“奶奶，我都懂的。”
“咱们赶紧喝汤吃饭。”
他帮着聋老太太把碗里的鱼汤添满，而后笑着感慨道，“这大冷的天，喝碗热汤，可多是一件美事啊……”
明天虽然是礼拜天，但阎埠贵的儿子女儿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整天都待在家里陪他们的老爸过生日。
——毕竟老阎家并没有过生日的传统。
就算前两年阎埠贵五十岁生日，也没有说全家一起给他大肆操办一下，更何况今年阎埠贵要过的这个生日，其中还掺杂了许多其他的东西在里头。
吃饭的时间被定在了晚上。
但只中午的午饭时间刚过，提前一个礼拜就已接到了于丽邀请的于海棠，就拎着一兜子糕点，走进了四合院的大门。
“阎叔叔生日快乐！”
将带来的生日礼物放到桌上，又冲着换了身蓝色新衣的阎埠贵道了声喜。
于海棠便去找到了于丽，姐妹两个坐在一起，说起了知心话。
可聊了一会儿，发觉不仅自己的姐夫阎解成不在家里，就是阎家的其他几个孩子，也全都没有踪影。
而三大妈和于丽两个又都不急着去厨房做准备，一个坐在门前走廊下晒太阳织毛裤，一个在陪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客人聊天喝茶。
要不是正坐在院里石桌前看书的阎埠贵穿了身新衣服，就只这一家人的状态，还真就不像是个要给一家之主过生日做庆贺的模样。
身边只有自己的姐姐于丽，姐妹之间说话，当然就少了许多的顾忌。
于海棠直接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于丽小心的看了门外的公公婆婆一眼，发觉公公婆婆都没有注意自己这边，于是，便小声开口，准备给于海棠稍微透露一些今天这顿家宴的隐秘内情。
“事实上，公公今天过生日，咱家就只请了你一个客人。”
于丽当初邀请自己过来时，可没有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毕竟于丽也得到过阎埠贵的嘱咐，害怕如果直接告诉了于海棠真相，于海棠推拒不来，让阎埠贵没法儿撮合她和何雨柱两个，岂不就让阎埠贵的一番苦心全部都落了空？
但眼下于海棠即是已经到了，再把其中的内情说给她听，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反倒是如果一直让于海棠保持着懵懂无知的状况，真等她与何雨柱两个见了面，或许还会惹出一些什么不该有的乱子来。
于丽才一开口，立即就让于海棠陷入了震惊当中。
只是，还不等于海棠说些什么出来，于丽随后的一声发问，却让于海棠这里变得有些茫然了起来。
“海棠，你们单位有个叫何雨柱的厨子，你认识吗？”
看了眼身前满脸含笑的姐姐，于海棠心里很有些不解。
何雨柱她当然知道，毕竟她和何雨水两个，可是同学加闺蜜的关系。
只是，此时此刻，于丽却突然提了何雨柱的名字，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用意呢？
于海棠迟疑着应道，“姐，你说的是……我们厂里的何师傅，雨水她哥？”
何雨柱本来是想磨蹭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再去阎埠贵家里帮他做饭。
毕竟今儿这顿也没有触发什么系统任务，何雨柱对于海棠又不存在什么妄想。
是以，这种提前过去帮忙，吃力不讨好的傻事，何雨柱可懒得去做。
没看你老阎家的两个儿子，眼下也一样的不在家吗？
只是何雨水中午去见了吴明浩后，等一两点钟从外头回来，看到好闺蜜于海棠竟已早早的到了阎埠贵家，居然立马儿就自己凑了过去。
她可听何雨柱提过，阎埠贵一家似乎有要把于海棠介绍给自己哥哥做老婆的打算。
而相较于聋老太太看中的娄晓娥，自家哥哥约来家里吃过饭的小学老师冉秋叶，何雨水可是更希望能让于海棠来做自己将来的嫂子。
这样的话，闺蜜变家人，她们小姐俩往后的关系，也能由此更加亲密许多。
“雨水，你哥呢？”
于海棠打从中午就到了自己家里，眼下连何雨水都凑了过来。
可本该是今天主角之一的何雨柱，却迟迟都没能瞧见个踪影。
阎埠贵终于有些坐不住了，他在脸上带起慈蔼的微笑，冲着何雨水问起了何雨柱此时的去向。
“我哥？”
何雨水扭头看了眼身旁的于海棠，撇了下嘴，应道，“在家里看书呢，说是等会儿再过来。”
阎埠贵急了，跺着脚道，“这还等个什么劲儿？”
当着于海棠的面，有些话他不好明说。
冲着几个女孩儿点头示意一下，阎埠贵扭头出了门，找到三大妈跟前，让她赶紧去喊何雨柱过来坐着。
“这傻柱还真是个傻的。”
一时心急，阎埠贵也忘了自己早就刻意扭转的对何雨柱的称呼，重新叫起了以前的“傻柱”二字。
他摇着头，自言自语似的发起牢骚，“放着咱这里这么个大美人不看，自己躲在家里看什么书啊！”
“活该他单身这么多年！”
阎埠贵有心不再理会，你何雨柱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可想想自己前期所做的诸多准备，再想想一旦促成了何雨柱与于海棠之间的这桩姻缘，自己能从何雨柱身上弄来的诸般好处，阎埠贵就绝不可能任凭事态就这样发展下去。
他冲三大妈嘱咐道，“你是女人，好说话一些。”
“赶紧去喊傻柱过来。”
看了眼何雨柱家的方向，阎埠贵冷笑一声，骂道，“我费尽心思攒了这么个饭局，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吃一顿他何雨柱做的饭！”
得了阎埠贵的交待，三大妈赶紧动身，去敲响了何雨柱家紧紧闭着的房门。
面对三大妈的殷勤招呼，再听她拿了妹妹何雨水出来做由头，何雨柱就算再怎么不甘不愿，却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了。
他只得暗暗苦笑一声，随即便把自己的房门锁好，跟着三大妈一起来到了阎家。
“我先去厨房看看。”
和阎埠贵打了声招呼，又在妹妹的眼神威逼下，不得不和于海棠多寒暄了几句。
何雨柱待的煎熬，便拿出了这么个正当理由来，径直走进了阎家的厨房。
事实上，在今天之前，何雨柱的心里就已经有所预料，阎埠贵这边准备的食材肯定不会太过丰盛。
果然，此时映入何雨柱眼帘的，除去一尾阎埠贵昨天钓来的大鲤鱼外，就只有半只鸡，能算是荤菜了。
“呦呵，半只。”
何雨柱摇头感慨，“还真不愧是三大爷的作风。”
即便是给他自己过生日，阎埠贵准备的食材，也大多都是些寻常吃惯了的蔬菜。
没想着稍稍多花点儿钱，把这顿饭置办的略为丰盛一些。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今天，也就是何雨柱在这里。
要是换了其他本领稍有不济的厨子，面对阎埠贵家里的这么些玩意儿，最后怕是只能咬着牙做出一桌家常的饭菜来，完全没法儿彰显出一位专业厨师应有的本事。
那样的话，何雨柱昨天晚上在阎埠贵面前夸出的海口，当然也就成了一个笑话。
“真是……”